隻是,為什麽當聽到薑楠初誇吳慕丁的球打的漂亮時心中會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就連早上看見他們兩個在那裏旁若無人的談笑風聲的時候心裏也有那種感覺呢?傅澤楷想不明白,而且,薑楠初居然說如果那小子贏了的話,就請他吃飯。哼,就憑他也想贏我?傅澤楷想著,就已經到了球場,在經過吳慕丁身邊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他一眼。


    隻不過是個小白臉罷了,薑楠初那家夥果然是個花癡,而且是個沒眼光的花癡(最後一句是因為薑楠初那天說他不帥而補上的)。不過看樣子,好像這個小白臉很想和那個花癡出去吃飯似的呢。‘偏不讓你們如意’。


    下半場開始了,比賽依舊激烈,隻是……


    “喂,楠初,你看附中隊那個帥哥怎麽好像跟慕丁過不去似的呢,怎麽就隻盯他的球,搶他的球啊?”範文文看出了一點不對勁。


    “是啊,我也看出來了。”江園說道。


    薑楠初一看,原來傅澤楷那小子。


    “看吧,我早就跟你們說過了,那個人很壞的吧。隻不過就幾分鍾啊,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吧。”薑楠初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接著又對場上喊,“吳慕丁,加油!吳慕丁,加油!”


    “傅澤楷,加油!傅澤楷,加油!”


    “吳慕丁,加油!吳慕丁,加油!”


    “傅澤楷,加油!傅澤楷,加油!”


    “吳慕丁,加油!吳慕丁,加油!”


    “……”


    “……”場上兩個隊賽得如火如荼,場外兩個隊的拉拉隊也互不相讓。


    45分種過去後,比賽以89比88結束。吳慕丁垂頭喪氣的走出了賽場。


    下午放學後


    “慕丁,等等我。”薑楠初抱著包包追上了正在埋頭趕路的吳慕丁,“走那麽快幹什麽?我不是說了要請你吃飯的嘛。”


    “……”吳慕丁一臉驚訝,“可是我輸了比賽啊?”


    “你忘了?我上次說過的等我有空的時候請你吃飯的啊?”


    “^0^你還記得?我還以為你已經忘了呢。”


    “怎麽會,說吧想吃什麽?”


    “我隨便啦,你說吃什麽就吃什麽。”


    “那就我決定了?”薑楠初又再次問了一下,見吳慕丁點頭,說道,“那我們去吃火鍋好了。我早就想試試單獨在飯店吃火鍋是什麽滋味呢。”


    看著薑楠初笑得那麽開心,吳慕丁也跟著笑(是那種和他可愛的臉一點都不配的傻笑)。其實吳慕丁心裏也明白,薑楠初是怕自己輸了比賽心裏難過,所以才會說要請自己吃飯的。又想起了周海跟他說過的那些話,其實自己就是被這樣的她吸引的啊:人長得可愛、待人和氣、有親切感、心地又好……以上省略一千五百字,都是吳慕丁稱讚薑楠初的話。隻是他也明白……


    “不好意思,我來晚了。”薑楠初一進門就看見傅澤楷臉色不怎麽好的坐在客廳。‘心情不好,還是不要惹他為好。’


    “你來晚了關我什麽事?”傅澤楷仍下這句話就竄了起來,上樓去了。


    看著傅澤楷上樓的背影,薑楠初一臉的莫名其妙。


    “楠初,你來了?”從樓梯旁的房間裏出來的傅子風看見薑楠初站在客廳裏,“澤楷呢?上樓了嗎?那小子今天不知吃錯什麽藥了,從學校迴來後就一臉奇怪表情的坐在這裏。你今天可要小心一點,不要惹他哦,否則後果自負。”


    “哦,知道了。你們吃沒吃飯啊?”薑楠初轉過身問道,見傅子風搖搖頭,薑楠初從自己包包裏拿出了一份漢堡,“今天晚了,也沒有買菜,先將就吃這個吧,明天我早點過來做。”說完,薑楠初就上樓了。


    “行,對了,冰激淋給你買了,放在冰箱裏,等一下你要是想吃的話,就自己過去拿來。”傅子風對著上樓的背影喊道。


    “哦,知道了,謝謝了!”薑楠初心情愉快的蹦蹦跳跳的就到了傅澤楷的房間。


    “你自己看書吧,有什麽不懂的就問我。”薑楠初對傅澤楷說,“對了,聽學長說你還沒有吃晚飯?我去拿冰激淋,你要不要吃這個?”薑楠初指著手裏的漢堡問道。雖然薑楠初在心中說過很多次不要理他,會倒黴的。可是話還是很順口的就溜了出去。


    “我不餓!”


    “全是第四聲耶,”看見傅澤楷瞪了自己一眼,薑楠初覺得自討沒趣的出去了。


    其實傅澤楷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晚上放學迴家的時候經過學校旁邊那家“甜蜜蜜火鍋店”,看見薑楠初和那個小白臉在裏麵有說有笑的吃著火鍋,心裏就出現了那種怪怪的感覺。‘什麽嘛,沒有原則的家夥,不是說好了贏了才請吃飯的嘛,那小白臉都輸了,卻還是請他吃飯,就說是花癡吧,哼!’當時傅澤楷在心裏這樣不屑的想。


    可是迴來後,卻感覺心裏越來越不舒服,又擔心薑楠初會因為自己對她態度惡劣而不來。可是想想那花癡家夥是不可能會不顧傅子風的交待而不來的。一想到她來這裏隻是為了能看見傅子風,心中就有點火。照理說沒有道理的啊,怎麽也想不通為什麽。一想到自己竟然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這樣,心裏就很不爽。看見薑楠初的時候,所有的那些心理活動都會自動再湧現,真是不爽上又加不爽啊。


    整個晚上就這樣莫名其妙的過去了。


    “學長?”薑楠初拿著冰激淋轉身,經過客廳的時候,看見傅子風不知什麽時候坐那裏,眉頭緊鎖,不由自主的就過去了,“你有什麽事嗎?”


    “沒有啊,隻是下來喝點水。”


    “哦。”


    “對了,你們是不是快放假了?”


    “是啊。”薑楠初吃著冰激淋一臉陽光燦爛的說。


    “那放假後有沒有什麽打算?”


    “暫時還沒呢。可能會再找一份工吧。”


    “為什麽你總是不停的打工呢?缺錢嗎?”傅澤楷問了一個一直以來都想問的問題。因為他知道薑楠初除了在這裏的家教外,另外還有一份工作,如果說再去找一份工作的話,那不是一天要做三個工作了?


    “這也是原因之一啦,”薑楠初吐吐知頭,不好意思的說,“其實,你可能不知道,我的家不在這個城市,所以啦,在這邊沒有什麽親人,好朋友也隻有幾個,沒有什麽事情自然就去打工嘍。又不會無聊,還可以拿錢,多好。”


    “那……”


    “學長,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啊?”看著傅子風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薑楠初知道傅子風一定有什麽事。


    “那這個暑假我雇你行不行?你就不用去找別的工作了。”


    “嗯?”


    “是這樣的,”傅子風有點為難的說,見薑楠初疑惑的表情,傅子風解釋道,“你也知道,自從王媽走後,就是你第一次來的時候給你開門的那個人,現在家裏就隻有我和澤楷兩個人。公司過段時間要派我去國外開發業績,那時候就隻有澤楷一個人了,而且他再一個學期就要高考了,我怕他假期沒人管著,不知道念書呢。”


    “所以……你不會是想讓我搬來這裏做家庭保姆吧?”薑楠初聽出了傅子風話裏的意思。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也沒有關係,我可以試著去找找人的。”傅子風連忙說道,“必竟讓你們孤男寡女的住在一個屋裏,你不願意也是正常的。”


    “不是!不是!”薑楠初連忙表明自己的立場,“我沒有說我不答應啊。雖然傅澤楷他囂張、無禮、惡劣、目中無人……(以上省略一千五百字,都是薑楠初對傅澤楷的貶義評價)可是,學長,你放心的去工作吧,我會過來管著他的,就像以前管我弟弟那麽管好了。”


    “真的?”


    “嗯。”如果是卡通片的話,那薑楠初現在的表情絕對是兩眼放光的那種。


    “天哪,楠初,你真的是太好了,”傅子風高興得抓著薑楠初的手,“放心吧,工資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看著傅子風那隻差兩流點眼淚就與喜極而泣一樣的表情,薑楠初疑惑了,“學長,為什麽你跟以前不太一樣了呢?”


    “額?有嗎?嗬嗬~~”傅子風以兩聲幹笑混過,“對了,冰激淋好不好吃啊?”


    “嗯,好吃。”薑楠初笑道。


    “那我下次多買點放在冰箱裏,”傅子風揉揉薑楠初的頭發,“你什麽時候想搬來就什麽時候搬過來好了。“


    “好的。”


    ‘傅澤楷,你真是個白癡,你下來看什麽?’樓上,傅澤楷雖然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麽,但看著他們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轉身迴房間去了。


    “不過冰激淋要多幾個。”薑楠初補充到。


    “你啊~~~就知道吃,小心以後被賣了都不知道呢。”


    “嘻嘻~~~~放心好了,誰會舍得把像我這樣集活潑、可愛、聰明、善良等等等等優點於一體的我賣了啊。”


    “我都不知道原來你除了愛看帥哥外,還有自戀哦。”傅子風開起來薑楠初的玩笑。


    “這哪叫自戀啊,這叫誠實。我隻不過是把別人藏在心裏的話都說出來了而已嘛,”薑楠初麵不改色的說道,“不過,學長,你怎麽知道我喜歡看帥哥的啊?”


    “因為我身後總會傳來‘砰’‘砰’(注:薑楠初因為看人而時常被東西拌倒或是撞到什麽東西)的聲音啊。”傅澤楷忍著笑說。


    “討厭,學長,你在笑我。”薑楠初作勢打了一下傅子風,“不過,你看我有進步了呢。我現在和學長你說話都不會結巴了。”


    “是啊,可能是你已經對我免疫了吧。”


    “才不會呢,學長在我心裏永遠是最帥的一個。”


    話題被越扯越遠,直到不著邊際。誰都沒有注意到那道出現在樓梯口而又消失的身影。


    “傅子風!那個x大的風雲人物!”頓時,全班95%的女生都把目光移到了這裏,包括了講台上那道足以使水在冬天的室外燒開的視線。


    “都跟你們說了要小聲一點的啦。”薑楠初邊抱怨,邊小心的看著講台那上素有滅絕美稱的江老師。見她轉過頭去,才鬆了一口氣。


    “你說你不僅在傅子風的家裏給他弟弟當家教……”出自江園之口。


    “而且昨天球場上的小帥哥就是傅子風的弟弟……”出自範文文之口。


    “天哪,”看見薑楠初點頭確認,兩個人異口同聲道,“你好幸福哦。”


    “嘻~”薑楠初可不敢把放假搬到傅家住這件事告訴他們,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為什麽我就沒有那麽好的運氣呢?”江園一臉哀怨。


    “我……”剛想說什麽,可是又瞥見了滅絕的視線,薑楠初隻好作罷。


    用傅子風配的鑰匙進門後,放下了經過市場順便買迴來的菜,薑楠初發現家裏竟然一個人都沒有。要說傅子風沒迴來吧,因為有工作還情有可原,可是傅澤楷那小子還沒有迴來,明顯就是出去玩了。


    薑楠初無奈,隻得坐在客廳裏邊看書,邊等他們迴來了。


    半個小時過後,傅子風拖著疲憊的身軀推門進來了。說了一些“對不起,忘了打電話迴來”之類的話就上樓了。


    一直等到九點,還是不見傅澤楷迴來。因為還有工作,所以,楠初就到樓上跟傅澤楷說了聲就打算先走了。


    剛走到門口,門卻開了,傅澤楷帶著一身的傷,表情陰霾的進來了。


    “怎麽,才見到我迴來就要走了啊?”


    “你怎麽又弄得一身傷啊?快進去處理一下,我還還有事,我先走了。”薑楠初繞過傅澤楷就想離開。


    “這麽急著離開是想去見哪個帥哥啊?”好諷刺的一句話。


    “你!算了,我今天趕時間,不和你計較。”


    看著薑楠初漸漸走遠的背影,傅澤楷臉上的表情更陰暗了幾分。


    早上5點半,薑楠初出現在傅家,做完早餐之後,就上樓叫傅澤楷起床。因為據傅澤楷的班主任老師說,那小子上學從來也沒有準時過。而傅子風的話,就不用說了,隻要沒有特殊原因,每天都會很準時的上、下班。


    ‘說的好聽點是家教,說的通俗一點就是保姆’小美的那句話出現在腦中,原來真的是這樣呢。薑楠初覺得好笑,長這麽大以來,從來也沒有照顧過自己以外的人,現在這種感覺還蠻新鮮的呢。


    “傅澤楷!傅澤楷!起床了!快!”薑楠初一邊敲門一邊喊,又怕吵醒了傅子風(傅子風的上班時間為9點,而傅澤楷上學的時間為7點),不敢用力敲門,也不敢大聲喊。


    5分鍾過去了,裏麵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喂!喂!”薑楠初試著轉了兩下門鎖,竟然是開著的。就推門進了去。


    ‘這就是男生的房間嗎?’或者隻有傅澤楷的房間才是這樣的?如果用一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亂”,如果用兩個字來形容的話,那就是“很亂”,如果用三個字來……(底下以此類推)。


    正對著門的是窗戶,傅澤楷的床就在窗戶下麵,從門口到床的那一段路上,大大小小的散布著很多障礙物,什麽都有……‘台風過後也不過如此吧’薑楠初在心中感歎。


    小心的移到床邊,“傅澤楷!傅澤楷!起床啦,上學要遲到了!”可是床上的人依舊毫無反應。看著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傅澤楷,薑楠初隨手抓起地上的一本書就往他身上拍去。‘老虎不發威,還當是病貓了。’


    “啊!誰啊?想死啦?”傅澤楷疼得跳了起來。


    ‘看還叫不醒你’薑楠初得意的想。


    “你有病啊,自己睡不著,還不讓別人睡了?”喊完就又躺下了。


    “你小聲點,喊什麽喊,別把學長吵醒了,還有,快點起來。我可不敢保證你再不起來我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你敢?”傅澤楷把臉湊過去,瞪大眼對著薑楠初。


    “你再躺下試試,看我敢不敢。”薑楠初毫不示弱的瞪迴去,“你臉上的傷怎麽沒有弄一下?你身上也有傷?”剛才為了叫他起床,沒有注意。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傅澤楷上身也有幾處很明顯的傷。


    “用你管。”看見薑楠初盯著自己瞧(雖然隻是看著身上的傷口),傅澤楷感覺臉上有點熱熱的感覺,“你看歸看,可別把口水滴在我房間裏。”傅澤楷繃著臉說完後,又倒頭鑽進被子裏。


    “哼,懶得理你。”薑楠初轉身走出了房間。


    傅澤楷聽見腳步聲出了房間,沒一會又迴來了。


    然後感覺一隻小手帶著冰涼的物體撫上了,使得那原本有些疼痛的傷口一陳清涼。


    “喂,起來,我知道你前麵還有傷。”薑楠初說著,就身體力行的要拽起傅澤楷。


    “啊!”好不容易把傅澤楷翻了個身,卻因為一個不穩而整個人壓在了傅澤楷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薑楠初抬頭看見傅澤楷明顯不好的臉色,雙手按住傅澤楷就想順勢起來。


    “啊!”別懷疑,這是傅澤楷的慘叫聲,薑楠初按住的地方剛好是他昨天才開的傷口上。傅澤楷都震動了,疼得他就差掉眼淚了。


    “啊!”因為傅澤楷的震動使得薑楠初按著傅澤楷的手打了個滑,整個人往下撲去。薑楠初閉上眼睛,不敢看傅澤楷那因疼痛而明顯有點燒紅了的眼睛。


    這是什麽感覺?有點冰冰涼的、濕濕的、還挺柔軟的?動……動了?


    薑楠初吃驚的睜開眼睛,隻看見了傅澤楷那高得有點過份的鼻子在自己的眼前一動一動的。


    “唔……”而後腦勺的一股壓力壓得薑楠初沒有辦法抬起頭來。


    “啪!”薑楠初一得到自由,就給了傅澤楷一個巴掌,“你無恥!”


    “好像是你自己貼過來的吧。”傅澤楷撫著被打的左臉,笑得痞痞的。沒想到眼前這個兇巴巴的丫頭感覺還挺好的呢。傅澤楷知道自己並不討厭薑楠初。


    “你……我……那……”這時,薑楠初手機設置的鈴聲響了起來,“糟了,要遲到了。”


    “你!剛才的事就……就當做沒有發生過好了,如果你敢告訴別人的話,我要你好看。”薑楠初說完,還將拳頭伸到傅澤楷麵前揮了兩下,以示威脅。


    “當做沒有發生過?那這樣呢?”說完,傅澤楷以極快的速度抓住了薑楠初伸過來的手,一拉。


    薑楠初吃驚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現在還是當做沒有發生過嗎?”傅澤楷終於放開了薑楠初,“看來你很隨便嘛。”他的表情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你!去死吧!”薑楠初抓起地上的一大堆書,使勁砸到傅澤楷身上就跑了出去。


    看著薑楠初跑遠的背影,傅澤楷緊抿著嘴唇,不知在想些什麽。


    “楠初,你怎麽了?怎麽今天一整天一副憤憤不平的樣子,是誰惹你了嗎?”吳慕丁趕上正在走離教室的薑楠初,不解的問。


    “啊?哦,沒有什麽事呢。”薑楠初連忙說道。


    “可是我看你……”吳慕丁不是很相信薑楠初的話。


    “是真的啦,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嗎?”說著,薑楠初還特意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來證實自己的話。


    “好吧,那你要是有事的話,別忘了還有我這個朋友哦。”


    “yessi


    !”薑楠初淘氣的行了個童子軍禮。


    “你啊!”吳慕丁笑笑,“怎麽像個小孩一樣。”


    “哪有,你才像呢,長得也一副娃娃臉。”薑楠初馬上反擊道,也忘了讓她耿耿於懷一整天的那件事。


    “我會把你這句話當做是在誇我的。”吳慕丁裝做一臉陶醉的樣子。如果這句話是出於別人之口的話,吳慕丁鐵定和他翻臉。不過,話說迴來,好像兩個人都是沒有長大的孩子似的呢。


    他們就這樣有說有笑的出了校門口,然後各自分道揚鏢。


    一到傅家,還是沒有人。‘晚飯都省的做了,真好。’薑楠初想。其實她還真的有點怕麵對傅澤楷呢,在早上那件事過後。想到這裏,薑楠初感覺心跳不規則了起來,真是的,都說好了就當被狗咬了的,怎麽一想起來還是會怪怪的呢。


    “唉……”為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呢?薑楠初真是想不通啊。“不想了,不想了,深唿吸,忘光光。”而傅澤楷進門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薑楠初自言自語做著深唿吸的情景。


    “你是小醜啊?跳舞那麽難看?”傅澤楷用一種你好像白癡的眼神看著薑楠初:“喂!我餓了,有沒有什麽吃的?”


    “真是不好意思,早上學長跟我說今天會不迴來吃飯的,所以我什麽也沒有做。”薑楠初像是挑釁似的盯著傅澤楷。一想起早上的事情,薑楠初覺得就算不餓他一頓也不過份。


    “又是學長,他不迴來我就不用吃飯了啊?你有沒有搞錯,你的真實身份應該是我的家教而不是我哥的保姆吧。”傅澤楷不悅的說,實在看不慣她那種事事以傅子風為首是瞻,“我不管,反正我餓了,你想辦法填飽我的肚子,要不……”傅澤楷停了一下接著說,“我就吃了你!”


    “你敢?”薑楠初的心跳亂了一拍,擺出了自認為最兇惡的表情。


    秀氣的眉毛故意高高挑起,眼睛瞪得大大的,小小的鼻子一聳一聳的,再加上紅潤的嘴,煞是可愛呢。傅澤楷不禁想起了早上的那個意外。如果薑楠初知道自己現在的這副表情讓傅澤楷更加深了“其實吃了她也不錯”的想法的話,一定會氣得吐血吧。


    “你試試看就知道我敢不敢了。”傅澤楷帶著一副你好自為之的表情上樓了。再待下去,麵對著薑楠初那可愛的神情,他傅澤楷可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再做出早上那種事情來。


    看著傅澤楷離去前的那份神情,薑楠初知道他絕對會做到。於是就趕緊進廚房給傅澤楷找吃的去了。要是再發生類似於早上的那種事情……薑楠初撫著胸口,真是不敢想象。


    ‘薑楠初啊薑楠初,你真是越混越迴去了,現在竟然被一個小自己那麽多的小毛孩壓得沒有還手之力。’


    ‘唉~真是世風日下啊,現在這個年季的男生都是那個樣子的嗎?連高等教育都沒有引導他們走上‘正路’?’所謂正路,當然就是指薑楠初認為的尊老羅。


    薑楠初無奈的轉入廚房,冰湘裏還有點麵條,就做碗麵好了。


    “喂!都跟你說過了在房間裏不許抽煙了,還抽!”薑楠初把麵放到桌上在傅澤楷反映過來以前把他叼在嘴裏的煙搶過來卡了。


    或許是有東西可以吃吧,傅澤楷破天荒的沒有和薑楠初吵,隻是瞪了她一眼就吃麵去了。


    “怎麽樣?好不好吃啊?”薑楠初像個急於得到大人誇獎的孩子似的,貼在桌邊看著傅澤楷。完全忘了剛才在樓下還提醒自己要和他保持距離的事。


    “好吃,”傅澤楷看著薑楠初臉上露出的笑容,接著說,“才怪!”


    “你!”薑楠初將眉毛挑得高高的,吸氣,唿氣,吸氣,唿氣……


    飯後。


    “你倒是也看會書行不行啊,從吃完飯後就一直躺在那裏算是怎麽迴事嗎?”薑楠初終於看不下去了。


    傅澤楷從吃完麵後,就一直躺在沙發上,一隻手枕看頭,另一手拿著手機發短信。一個小時以前(是剛吃完麵的時候)叫他看書,他說剛吃完東西肚子有點脹,躺一會有助於消化;45分鍾前叫他起來看書,他說消化正在進行中,打擾了就前功盡棄了;半個小時前叫他起來看書,他說生命在於運動,手指也不例外;15分鍾前叫他起來看書,朋友都在線上,群聊不能缺他,末了還加上一句:現在的手機真是方便啊,能上網還能群聊,我家的電腦都快退休了!!(我暈~~~)


    “嗯?哦,再等一下下,我感覺我的大拇指還不是很靈活。”傅澤楷心不在焉的說。


    “你夠了沒有?”薑楠初猛的加大嗓門,衝過去把傅澤楷的手機給奪了過來。


    “你幹什麽啊?”傅澤楷跳了起來,“我正聊的高興呢,有個mm說要跟我見麵,快點還給我啦。”


    “不行,看書,看完書我再還給你。”薑楠初幾乎是用懇求的語氣說,“拜托你了,大哥,麻煩您將您的往這邊挪一點,將您尊貴視線移到這裏來,行不行?”薑楠初指著一本書對傅澤楷說。


    “你這是在求我啊?”傅澤楷看著薑楠初那好像自己不看書就是罪大惡極似的的表情,好笑的說。


    “是——我是在求你,你就好好看會書吧,要不你怎麽對得起生你養你的父母,怎麽對得起為你請家教的哥哥,怎麽對得起辛辛苦苦教育你的老師,怎麽對得起……”


    “行,行,行,我看書,我看書總可以了吧,你可別在怎麽麽下去,再下去我就得對不起全天下的人了。”看著薑楠初剛才還幾乎要聲淚俱下的表情而一下子陽光燦爛了,傅澤楷再次在心裏對她表示了十二萬分的敬佩。


    “你先把手機還給我,我跟他們說聲再見就看書。”


    看著時鍾走過了9點,還依然拿著手機在道別的傅澤楷,薑楠初在心裏第一千三百五十次的罵自己笨蛋,怎麽就相信了傅澤楷那小子的話了呢。真是可惡啊!


    “那你慢慢道別吧,我要先走了。”不等傅澤楷迴答,薑楠初就竟自走了出去。‘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傅澤楷看書才行,要不明年就別想考上任何一所大學了。’


    時間過得飛快,在傅家的家教生活也是日複一日,傅澤楷的學習態度也絲毫不見好轉。


    一轉眼學校就要放假了。大家都興高彩烈的收拾著自己的東西,討論著要到哪裏哪裏玩。


    “楠初,你放假迴不迴家啊?”江園邊收拾東西邊問。


    “不迴去吧。”薑楠初不是很在意的迴答。


    “那你過年去我家啊?”範文文搶在江園之前說道。


    “不用了呢,我已經有安排了,你們自己好好的玩吧。”薑楠初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們自己放假要搬去傅家的事比較好,怕她們會擔心。


    “這樣啊,那你要是有事的話,別不告訴我。”範文文說道。


    “是啊,我的手機24小時為你開放。”江園笑道。


    “知道了,你們快走吧,小心趕不上車哦。”薑楠初提醒她們。


    “是啊,那我們先走了,88。”


    “886”薑楠初目送著她們離去。


    “傅澤楷!傅澤楷!快出來幫忙。”薑楠初一進門就大喊,“傅澤楷!傅澤楷?咦?沒有人?”薑楠初叫了半天,才發現家裏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傅澤楷那死小子,一定又溜出去玩了。’薑楠初隻能用自己動手,豐衣足食來安慰自己。


    努力的將行李拖進早已選好的房間裏,動手整理了起來。


    “終於都弄完了。”薑楠初站了起來,伸了個腰,“累死了。”一看表,已經8點半了。難怪肚子都有點餓了。


    走到樓下,發現傅家的兩兄弟都還沒有迴來。傅澤楷那小子沒有分寸,沒迴來也不奇怪,可是,怎麽連傅子風也沒有迴來呢?


    剛想進廚房看看,手機鈴聲響了,看著來電顯示,


    “喂?傅澤楷嗎?”


    “薑楠初,你馬上到市中心的景清公園來接我。”


    “說得大聲點,我聽不見。”薑楠初說道,平時聲音不是挺大的嘛。


    “我讓你到市中心的景清公園來接我。”傅澤楷的聲音明顯的大了很多,不過卻顯得有點小心奕奕。


    “為什麽?”薑楠初不解的問,“你讓我過去接你我就一定要過去接你嗎?”


    “讓你過來就快點過來,哪廢話那麽多。”傅澤楷幾乎是吼出來的。緊跟著就聽到電話那頭有人喊“我聽到聲音了,在這邊,你們快過來……”然後電話就掛掉了。


    “有沒有搞錯啊,想讓我過去接他竟然還敢叫得那麽大聲,哼,我才不去呢。看你能把我怎麽樣?薑楠初不服氣的想。


    吃過飯後時間也快9點了,薑楠初收拾了一下就拿著包包去上班了。剛把門關上,手機就又響了起來。


    “喂,傅……”


    “你在哪裏?”傅澤楷打斷了她的話,小聲的問。


    “家門口啊,怎麽啦?”薑楠初早就把剛才那個電話給忘了。


    “家門口?你蝸牛啊,爬得那麽慢,”傅澤楷的聲音一下子提了不止五倍,又強忍著降了下來,“不說了,現在我在大經緯路的‘藍色天空’旁邊,你快過來接我。”


    “在那裏啊,你自己迴來不就好了,為什麽還要讓我去接你啊?”


    “我要是能迴去早就迴去了,還用得著你啊,”電話那頭又傳來了腳步聲,“不說了,你快點過來。”


    “喂?喂?莫名其妙。”薑楠初瞪著電話。反正是在打工的地方的旁邊,順便路過看看吧。


    薑楠初在經過藍色天空的時候特別注意了一下周圍,並沒有發現類似於傅澤楷的物體存在。搖搖頭,那小子可能在搞什麽惡作劇吧。


    經過黑暗的拐角處時,薑楠初感覺什麽東西抓住了她的腳。薑楠初發出了一聲娉美於女高音的尖叫。


    薑楠初慢慢的低下頭,‘不是吧,該……該不會是碰上那些東西了吧。’發現從旁邊黑暗中伸出來的一隻手赫然抓著她。


    “啊!!!!!”薑楠初跳了起來,掙脫後對著那隻手就踩了下去。


    “薑楠初,你想死啊!”一聲絕對不輸於薑楠初剛才那道女高音的男高音從她身邊的草叢裏傳了出來。


    “傅澤楷,怎麽會是你?”薑楠初仔細一看,那在黑暗中隱藏著的人竟然是傅澤楷。看著傅澤楷那雙在暗中隻看見眼白的眼睛正死死的瞪著她,一臉莫名其妙,“你瞪我幹什麽啊?我剛才又不是故意踩你腳的。是你突然抓著我,我害怕了嘛。”薑楠初連忙為自己洗脫冤情。


    “你……現……在……還……踩……著……它……”傅澤楷咬牙切齒的說。


    “啊?我說這地怎麽有點硌腳呢,”看著傅澤楷那有點發紅了的眼,薑楠初連忙將腳挪開,順勢蹲下去,替傅澤楷拍了拍手,“嗬~~~~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過來扶我一下。”傅澤楷也沒有心情跟她計較。說著,就朝薑楠初伸出了一隻手,看著薑楠初一臉防備的臉色,傅澤楷隻好解釋道,“我受傷了。”


    “受傷?為什麽會受傷?”一聽見傅澤楷說自已受傷了,薑楠初感覺心一下子就跳快了,是緊張嗎?連忙跑過去,“我看看,傷得怎麽樣?”


    “你……輕點,別亂動。扶我起來就好了。”雖說是在暗處,但是傅澤楷還是憑那一點點微弱的光(至於是哪裏來的光,我也就不知道了)看到薑楠初臉上的緊張,這個發現讓他的心情莫名的好。


    攙著傅澤楷走出了暗處,薑楠初才發現傅澤楷現在的狀況不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的。原本就不怎麽整齊的頭發,此時更是淩亂,眼角腫了,嘴角也有,那薄唇也破了,臉上還沾著泥土(不過,還好鼻子沒歪),衣服隻能用破布來形容了,在身上沒有被衣服遮住的地方也布滿了大大小小的傷,看傅澤楷走路的樣子,腿好像是扭到了。左手尤其嚴重,手指腫得像胡蘿卜似的,到底是誰怎麽這麽殘忍(薑楠初好像完全忘了剛才痛踩傅澤楷的手的事情了,可憐的傅澤楷,我替他感到悲哀)。


    “你現在感覺怎麽樣?你走不動,你還不會自己打車迴家啊?在這邊幹等著,萬一再出什麽事可怎麽辦?”


    “我錢用完了啊,不過……”傅澤楷側過頭看著薑楠初,“你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薑楠初不知該怎麽說了,雖然平常傅澤楷都是將她氣得半死,可是剛才一聽見他受傷就很緊張,一看到他渾身是傷,竟然會有一種不忍,心裏很難過。如果被傅澤楷知道的話,一定會被他笑死的,“我……我當然會關心你啦,要知道你可是傅學長的弟弟呢。”


    “你之所以過來這裏找我,就隻是因為我是傅子風的弟弟?”傅澤楷的臉陰了下來。


    “當然不是啦,你也是我的學生嘛。”一句話,使傅澤楷的臉色更加難看。


    “沒有別的了?”傅澤楷語氣不善的問。


    “嗯。”看著傅澤楷陰沉的臉,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生氣,出於直覺,薑楠初覺得還是不要告訴他自己本來跟本就沒有打算來接他,隻是因為他說的地方剛好是在她上班的地方所以才會順便看看這句話比較好。


    “啊,糟了,工作!”薑楠初才想起來,自己已經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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