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薑楠初心中的怒氣隱隱發作。


    她本不是個脾氣好的人,對待傅澤楷她能將自己最好的脾氣發揮的淋漓盡致,但是剛剛的算什麽?


    他把跟柯瑾的那一套用在她身上?他把她當誰?


    他自始自終沒有向她說過他愛她,沒有解釋過為什麽會一從美國迴來便要娶她。


    連一句跟柯瑾關係的解釋都欠奉。但是她就這麽心甘情願的嫁給了他,就像吸毒一樣,明知道會死,還是無法抑製。


    想到這裏,薑楠初輕歎一聲,傅澤楷便俯身下來,將她背對他的身體扳過來,“累了就好好睡吧,別想心事。”


    薑楠初啊薑楠初,你要的太多了,現在這種狀態不是足夠了嗎?傲嬌的女人隻會讓人神共憤。


    她勸慰自己,心情有所紓解,慢慢睡去。


    早上醒來,一身酸痛,薑楠初撐著身體起來。


    發現床的另一側早已冰涼,她居然早上沒能起來陪傅澤楷吃早飯,又躺迴去,想要睡個迴籠覺。


    聽到手機的短信聲,她也懶得管,翻了個身睡去,迴籠覺的好處便是可以很快入睡,卻也很容易做夢。


    於是薑楠初很榮幸的應了這句話,她夢到昨晚香豔的一幕,而傅澤楷懷中的人突然變成了麵目模糊的女人。


    而她沒有反應,就像看電影一樣看著他們纏綿悱惻,看的心潮澎湃,傅澤楷撐開女人的腿,抬起頭對她邪魅一笑。


    薑楠初一個機靈醒過來,咒罵一句,豔麗的夢境讓她身體燥熱無比。


    她躥下床,跑進臥室的浴室衝涼。


    冰涼的淋浴讓她微微發抖也鎮靜下來,慶幸自己夢裏看到的不是柯瑾。


    衝涼出來,林姐聽到薑楠初房間裏發出聲音知道她起來了,便來敲門,告訴她傅澤楷來電話了。


    薑楠初拿起臥室的子機,聽到傅澤楷薑靜的聲音:“起來了嗎?”


    “嗯,剛剛去洗澡了。”薑楠初聽到他的聲音,心裏開始悸動。


    或許昨晚她才真正經曆了一場從女孩向女人的蛻變,對這種機械運動有了一種渴望。


    “我給你發的短信看到了嗎?”傅澤楷聲音透著耐心,柔軟的問道。


    “抱歉,我還沒看。”說著薑楠初起身去拿手機,也不過是問她起床了沒有。


    “小懶豬,就知道你還沒起來,從小就這樣。”傅澤楷笑著,好像一個多麽了解她的家長。


    薑楠初結婚後,很快掌握了傅澤楷生活起居的規律。


    早上6點起床,晨練完畢吃早飯,所以她會趁他晨練時起來給他準備早餐。


    早餐盡量變換花樣,但都是少油的,廚藝師從林姐。


    若是當晚有應酬他的晨練便會省去,她會為他準備養胃的粥。


    待傅澤楷離開後,她再迴去補個迴籠覺。


    傅澤楷很喜歡跟她一起用早餐的幸福,看著她睡意朦朧的吃飯也是一種樂趣。


    “迴籠覺嘛,要睡飽了才舒服啊。”薑楠初哈哈笑著敷衍。


    其實她很想問,你還記得我多少習慣?


    你為什麽會記得我的習慣?


    不過她隻是將轉瞬即逝的這種心理活動作為可以自動忽略的微不足道的小女兒心態的抱怨,她自認為自己很神經大條。


    “那睡飽了嗎?”傅澤楷笑著問。


    和煦的笑聲讓薑楠初心裏發軟,卸下防備,問道:“你晚上迴來吃飯嗎?”


    “當然,中午出來我們也一起吃吧。”傅澤楷的聲音突然飄遠了。


    薑楠初樂不可支的連連答應,掛上電話,竟如第一次約會般,卷著涼被在床上打了幾個滾,興奮的笑出聲來。


    梳妝打扮,今天她選擇一件亮色的連衣裙,襯得她膚色晶瑩雪白,栗色的卷發披散下來,青春靈動,嬌豔的要滴出水來。


    連她都覺得自己美了幾分,或者這就是一個幸福女人的姿態?


    在鏡子前轉了幾圈,踩上細細的高跟鞋,被林姐笑著送出門,她的心情如同夏日的驕陽,灼灼明媚。


    一走進餐廳,薑楠初便看到了傅澤楷。


    坐在薑靜的窗邊,低頭擺弄著手機,全神貫注的樣子,不知道是不是在忙工作。


    薑楠初拒絕了服務員的帶路,輕聲輕腳走向他。


    傅澤楷聽到腳步聲抬起頭,清淺的微笑浮現在嘴角。


    示意她坐在他旁邊,薑楠初眼睛微微睜大,這是流行的情侶坐式,不再是麵對麵坐,而是同坐在一邊。


    “我迴來看到好多人都這樣,你不喜歡?”傅澤楷笑著伸手去牽她的手。


    “喜歡啊!”薑楠初坐過去,反握住他的手。


    手中盈滿了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讓她的手軟軟的,血液溫暖的嘩嘩流過,讓她感覺酥酥的。


    “今天工作不忙嗎?”薑楠初笑著問。


    “我要出差,今晚的航班。”傅澤楷拿起砂糖包撕開往薑楠初的咖啡杯中傾倒。


    薑楠初笑笑,終於有個習慣她改了,小時候她嗜甜成性,不過她已經喝慣了黑咖啡,但是她笑而不語。


    看著傅澤楷用勺子攪拌咖啡,這是一種幸福的形狀。


    習慣而已,改掉了還可以改迴來。


    “所以中午彌補我?”薑楠初笑著。


    “晚上迴家繼續彌補。”傅澤楷將咖啡杯推到她麵前,薑楠初卻紅了臉,一時覺得月朦朧鳥朦朧,喃喃的問:“怎麽彌補?”


    “陪你一起吃晚飯啊。”傅澤楷笑。


    薑楠初嘴角抽住,好吧,她承認她往邪惡的方麵想了,馬上端正思想,“晚上幾點的航班不能明天去嗎?”


    “老爺子緊急調令,新加坡那邊有點突發事件。”傅澤楷把服務員端上來的奶油蘑菇湯推到薑楠初麵前。


    薑楠初愣住,他不說,她也要忽略了。


    他們已經結婚了,但是他沒有帶她見過他的父母,盡管跟他的父母曾經也是熟悉的。


    她隱約覺得他父母並不同意他們在一起,但是傅澤楷說他們這陣在在國外忙生意,所以不能來觀禮,以後會給她補上一份大禮。


    但是聰明如薑楠初,她肯定他是在騙自己。


    如果放在18歲前,她依然是那個蜜罐裏長大看不懂人情世故的女孩,傅澤楷的話她肯定信。


    隻是她早已看過滄海,不會以為偶爾的海市蜃樓還是桑田。但是她不計較,因為她知道自己想要的隻有傅澤楷而已。


    薑楠初啜了一口咖啡,甜膩的味道纏繞上她的味蕾。


    原來甜味隻要足夠,就足可以掩蓋黑咖啡的苦澀。


    她隻要享受最後的味道即可,又何必關心這種味道是由苦和甜組成的還是澀和酸組成的呢


    一起在家吃過晚飯,傅澤楷開始收拾出差的行李。


    晟澤早已不再是當年的家族性公司,業務覆蓋廣泛從國內開拓到國外,上市短短幾年,市值早已不可估量,而原本屬於薑家的醫療公司在傅家的經營下也由一個國內瀕臨倒閉的醫療器材公司發展成一個跨國企業,其實蠻好,薑楠初想。


    他去新加坡出差,她沒有什麽可以給他準備的。


    在旁看他整理箱子,不愧是商場精英,出差用品一應俱全。衣服疊的比她的還整齊,她看來看去插不上手,就把自己的防曬霜塞進他的箱子裏,被他發現,捉著她問怎麽迴事。


    薑楠初一本正經的囑咐他按時塗抹。傅澤楷刮了刮她的鼻尖,“你是怕我曬黑?”


    “你覺得我喜歡小白臉?此防曬霜無色無味,是居家必備之良品,不要就算了。”


    薑楠初拿過防曬霜別過頭,真是那啥咬呂洞賓,東南亞太陽太大,她不過是怕他曬傷了而已。


    傅澤楷笑著拿迴防曬霜,放進皮箱的夾層裏,突然抬頭問她要不要跟他一起去?


    薑楠初愣住,不會這麽舍不得她吧。


    想想她又沒有簽證,護照也早已過期,恐怕他也不過是一時興起的客套,薑楠初搖搖頭。


    傅澤楷沒再說什麽,繼續收拾箱子,薑楠初有些失望,又忍不住罵自己,還不是你自己拒絕的,笨蛋!


    如果薑楠初知道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也許她應該答應傅澤楷跟他一起去,畢竟他應該有辦法幫她搞定一切的吧。


    “秦大美人,這次首飛歐洲航班有什麽感想和發現?”薑楠初虛握著拳頭模擬拿話筒狀采訪剛剛迴來就拉她出來玩的秦琴。


    “嗯,機長很帥!”


    “沒出息!”薑楠初笑著罵了秦琴一句。


    “真的,那氣質,肯定是常年在國外飛才能浸泡的出來的。”秦琴做仰慕狀。


    “有我老公帥嗎?他還不會爬時就浸泡在國外了。”薑楠初不以為然。


    “傅澤楷?算了,性格冷漠乖戾,沒覺得他帥過。”想到傅澤楷從前對薑楠初的態度,秦琴就對他嗤之以鼻。


    薑楠初結婚她是出席了,但是從頭到尾也沒有明說祝福的話。


    盡管,她從頭到尾都在為薑楠初的婚禮忙前忙後。


    薑楠初撅撅嘴巴不再言語,秦琴跟薑楠初從初中起就在一起的好朋友。


    傅澤楷和薑楠初的過往,最了解的人就是秦琴,在秦琴麵前,她根本沒有偽裝曾經甜蜜的餘地。


    看薑楠初眼神有點暗,秦琴知道自己又說錯話了。


    好姐妹終於得償夙願,她幹嘛在這裏潑冷水。


    隻要薑楠初過的幸福,她對傅澤楷沒有意見。“好了好了,大小姐,我胡說的,自罰一杯,笑個好不?”


    秦琴伸手挑了一下薑楠初的下巴,笑著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那邊開始玩遊戲了,走啊走啊!”說著拉起薑楠初跑到最熱鬧的酒吧中心。


    看著一群人在玩嘴巴傳冰的遊戲,薑楠初抽迴手。


    她是有夫之婦,不會玩這種曖昧危險的遊戲,而且她討厭這種跟陌生男人親密的曖昧遊戲。


    一群男男女女此起彼伏的口哨,夾雜女人的嬌嗔男人的調笑。


    秦琴掃了一圈,擠進圈子,挨在一個穿休閑西裝的男人旁邊。


    男人旁邊的女人惡狠狠的看著她,男人卻一笑,將秦琴摟在懷裏。


    薑楠初迷離的看著兩人,男人古銅色的皮膚,黑暗中辨不清模樣,卻可以看出他魅惑的表情。


    一顆小小的冰塊,被十幾個人用嘴傳遞,最後消失在誰的嘴巴裏就要喝酒,。


    以前薑楠初也被拉著參加過,隻是還沒傳到她就落荒而逃。


    不過是一群寂寞的男女找個由頭光明正大的吃彼此的口水,她實在無法玷汙他殘留在她嘴邊的吻。


    秦琴熟絡的接過冰塊,男人俯身接她嘴裏的冰塊。


    秦琴朱唇微啟,男人伸手將她摟在懷裏,當眾親吻。


    秦琴本能的反抗卻被摟的更緊,眾人大叫犯規犯規,罰酒罰酒!


    薑楠初骨子裏保護秦琴的英雄主義發作,加上酒精的發酵,她大步走上前去,大力掀起男人的手臂,一巴掌就扇上去,緊接著兩個彪形大漢立馬上來一手隔開薑楠初緊接而來的第二巴掌。


    秦琴看大事不妙,拉起薑楠初就跑。


    兩個人飛奔,還不忘迴頭看,卻看到男人伸手示意彪形大漢上前去追。


    “死丫頭,你這個禍害精。”秦琴拉著薑楠初跑。


    “還不是你沒事發春?”


    薑楠初甩開秦琴的手,隨手拿起酒吧長廊的花瓶,朝追過來的男人狠狠的砸過去。


    酒吧的保薑聽到聲音,終於出現,攔住了她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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