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你曾許我溫柔。


    簾‘花’影裏突然很靜,‘花’青衣就坐在‘床’上,看著很平淡的如粉公子,他想知道如粉公子和冷風月的故事,而他知道,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故事,往往便是一種傷情。


    如粉公子端起桌子上一直便有的酒壺,就著壺嘴便喝了下去,她隻是想喝,也許喝了酒便覺得一切都不再是那麽的痛了。


    “五年前!”如粉公子開始了她和冷風月的故事;


    “我還沒有開這家簾‘花’影青樓,那個時候,我還是一戶人家的小姐,我才貌雙全,武功機智都不在那些人們嘴中所稱道的俠客們差,可那個時候的我,有著小‘女’子的情懷,而那種情懷,是在我第一眼看到冷風月的時候才升起的。”


    如粉公子又喝了一口酒,然後接著說道:“我記得那天還是初‘春’,路邊開著黃白相間的小‘花’,而那天我便在路邊采‘花’,我雖喜習武練功,但我也是‘女’子,我也喜歡小‘花’,喜歡被人把‘花’‘插’在發間的‘浪’漫。”


    如粉公子說到這裏,臉上洋溢著一種很溫馨的笑容,而她笑的是那麽自然,好像一點也不在乎‘花’青衣就坐在她的‘床’上。


    “黃白相間的小‘花’好美,那種‘花’很小,但開的一簇一簇的,聚在一起讓人想起了‘花’海這個詞,我當時在這片‘花’海之中盡情的嬉戲,采了很多的小‘花’。”


    ‘花’青衣聽著如粉公子的敘述,突然間想起了如夢穀的‘花’來,如夢穀的‘花’都很香,每當‘春’夏之季,滿穀的‘花’香可以把人陶醉死,而那個時候,‘花’青衣便會和穀中的朋友一起賞‘花’,飲酒。


    “可是那些美麗的小‘花’卻也是一種吸引昆蟲蛇鼠的引子,而那天,我便遇到了一條很‘花’的斑蛇!”如粉公子說到這裏,語氣猛然一轉,很是生冷。


    “那天斑蛇好厲害,我被它咬了之後便馬上昏了下去,我本以為我會就這樣的死去,可我沒有,當我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我看到了冷風月,他堅毅的臉龐上有著被痛苦折磨而落下的汗水,可他並沒有說什麽,隻是看著我笑了一笑,而那一笑,對於那個年紀的我來說,是那麽的有吸引力。”


    如粉公子說到這裏,便停了下來,簾‘花’影又陷入了沉靜,‘花’青衣沒有開口說話,他隻是突然覺得,一個‘花’季少‘女’,遇到了一個可以舍命救自己的情郎,是多麽‘浪’漫的一件事啊!


    可惜,‘花’青衣知道故事並沒有就這樣的結束,因為如粉公子最後離開了冷風月,那麽他們兩人之間,便一定發生了什麽事情,而這個事情,是讓他們兩人都不能夠容忍的事情。


    如粉公子眼角濕潤,但她還是繼續的說了下去:“那之後我們兩人在一起度過了很美好的幾年,可那種美好卻在突然之間被一個人給破壞了!”


    如粉公子看著‘花’青衣,冷冷的問道:“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如粉公子沒有等‘花’青衣迴答便又接著說道:“她叫香袖,一個可以人人招來唿去的妓‘女’!”


    ‘花’青衣看著如粉公子那恨恨的眼神,她說出妓‘女’兩字時的輕蔑,‘花’青衣突然覺得,如粉公子好像忘記了,自己現在就養著一群妓‘女’,可當‘花’青衣細想之後,便徹底明白了,為什麽如粉公子要開這家簾‘花’影,原來他就是為了報複當年的香袖,也是為了報複冷風月。


    “我讓冷風月不要把那個妓‘女’帶迴家,可他不聽,他不僅把她帶迴了家,而且還為了那個妓‘女’得罪了風雨樓的上官清笛,可是他毫不在乎。”如粉公子說完久久不能言語。


    “所以你在和冷風月鬧翻之後便離開了他,在這裏開了這家簾‘花’影?”‘花’青衣看著如粉公子問道。


    如粉公子把酒壺裏的酒一飲而盡,然後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完之後看著‘花’青衣說道:“沒錯,我就是要開家青樓,我要所有的妓‘女’都聽命於我,我不僅要她們聽命於我,我還要所有來這裏的男人不敢為所‘欲’為,他們想要的,我說給便給,我說沒有,他們就是把全家財產搬來,說沒有就是沒有!”


    如粉公子說完之後又是哈哈大笑了幾聲,‘花’青衣看著如粉公子如狂飛‘摸’樣,突然覺得,一個‘女’人若是恨了起來,比一個男人還要可怕。


    ‘女’人的力量,從來都是很強大的,所以‘花’青衣從來沒有小看過一個‘女’人,他對於‘女’人,多半都是尊重,可若是一個‘女’人不知道愛惜自己,那‘花’青衣對於她,又何談尊重呢?


    ‘花’青衣看著如粉公子這樣的作踐自己,便覺得如粉公子錯了,她不應該為了一個男人,而放棄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如果一個‘女’人在青樓裏待了一天,那麽她這一輩子都要背負妓‘女’的罵名,就算有一天她想要嫁人了,想要找一個可靠的男人好好過日子,可那個時候,誰會去娶一個風塵‘女’子?


    ‘花’青衣不會去娶一個風塵‘女’子,因為如夢穀的規矩是不允許如夢穀的男人娶不純潔的‘女’人的,‘花’青衣是如夢穀的人,他不能違背如夢穀的規矩,所以‘花’青衣不能破了這個規矩!


    “你是不是覺得我是一個賤‘女’人,一個不要臉又心狠手辣的‘女’人?”如粉公子突然看著‘花’青衣問道。


    ‘花’青衣看著如粉公子,看了很久,然後他從‘床’上站了起來,他走到如粉公子跟前,把一隻手撐著桌子上,把頭很近的湊到如粉公子的臉前,平靜的問道:“酒在哪裏?”


    如粉公子愣了一下,然後指了指她‘床’頭的櫃子,不解的看著‘花’青衣;‘花’青衣走到櫃子跟前,打開櫃子,從裏麵拿出兩壺酒,然後又返迴到如粉公子跟前,坐了下來,‘花’青衣把一壺酒遞給如粉公子,然後一句話也不說,便就著酒壺喝了起來。


    如粉公子見‘花’青衣這樣,自己也拿起另一壺酒喝了起來,他們兩人喝完之後,相互看著對方,忍不住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花’青衣看著哈哈大笑的如粉公子,心裏多少有了少許安慰,他知道如粉公子的艱難,一個‘女’人,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拋棄,那是可以讓人有想死的心的一種傷害。


    ‘花’青衣明白那種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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