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夏日炎炎。


    夏日正午,如夢穀內的花被驕陽曬的個個耷拉著頭,葉子也半卷半舒,隻有如夢穀東邊一個小池塘裏的荷花還迎著爆陽高傲的開著,幾隻蜻蜓輕輕的點一下水,又飛快的落在了荷葉上。


    “你真的要去?”艾香兒看著花青衣問道。


    “沙柳幫的朱雅儒對我們如此禮待,現在他有事了,我怎麽能坐視不管呢?”花青衣說著望了一眼前麵的荷塘,一隻青蛙趴在荷葉上呱呱的叫著。


    艾香兒見花青衣這麽堅決,說道:“那好,我和你一起去沙柳幫!”


    花青衣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問道:“你……和我一起去沙柳幫?但你和朱雅儒沒什麽交情啊!”


    艾香兒笑笑,說道:“沒錯,我和朱雅儒是沒什麽交情,但我和你不是有交情嘛,你去幫朱雅儒,我又怎能不去呢!”


    “那好,事不宜遲,我們收拾好東西,明天就出發!”


    第二天的早上,天極度的悶熱,看來要下雨了,但花青衣和艾香兒還是義無反顧的離開了如夢穀,向沙柳幫飛奔而去。


    快正午時,天邊烏雲一片,遮得這個天一會暗一會明的,眼看這個雨就要下了,但他們離最近的小鎮二十裏鋪還有一段路程,艾香兒緊張的問花青衣,“現在我們怎麽辦啊,這雨馬上就要下了,我們趕快找個地方躲一躲吧!”


    花青衣環顧了一下四周,安慰道:“不要著急,我記得前麵有一間酒館,就開在路邊,專為我們這種江湖客開的,我們趕快過去吧!”花青衣說完打馬而去。


    前麵確實有一間酒館,迎風的帆布上一個大大的酒字被風吹的一直未曾落下,花青衣和艾香兒下馬走進酒館,一股酒香迎麵撲鼻,花青衣環顧了一下酒館,發現酒館裏沒有多少人,酒館老板坐在櫃前昏昏欲睡,靠近窗戶的角落裏坐著一個渾身落拓的男子,旁若無人地一杯複一杯的喝著,然後這個酒館便沒有其他人了。


    花青衣練了一張最幹淨的桌子坐下,對著那一直點頭的老板高聲喊道:“老板,一壺酒,幾樣下酒小菜。”花青衣的這一喊,把那正困的不行的老板給嚇的突然撒了支撐著下巴的手,一下子把頭給點到了櫃台上,這一碰,也徹底碰消了那酒館老板的睡意。


    酒館老板見來了客人,連忙跑來問道:“兩位客官要什麽啊?你看我剛才睡著了。”說著不好意思的摸著頭笑笑。


    花青衣見老板這個樣子,也不好意思再罵他,又說了一遍:“一壺酒,然後再來幾樣菜吧!”


    “好嘞,兩位慢坐,酒菜馬上來!”那老板說完麻溜的離開了。


    不多時,酒館老板端著一壺酒和幾樣小菜來到花青衣桌前,小心翼翼的給他們端上,說了句兩位慢用然後便又迴到他的櫃前,繼續他的夏困了!


    花青衣給艾香兒倒上一杯酒,然後說道:“我看這天雖然烏雲密布,但要下起雨還要等上一些時候,我們還是先在這裏休息一些,吃些東西。”說完自己夾了一粒花生米塞進了嘴裏。


    艾香兒看花青衣吃花生米的樣子,嚼起來兩個腮幫一鼓一收,覺得很有意思,忍不住笑了起來,花青衣見艾香兒笑,以為自己嘴上粘了什麽東西,不停的擦嘴,艾香兒見花青衣這樣,更加的忍不住了。


    突然一陣笑聲從窗口處傳來,那坐在窗口處的落拓男子,也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花青衣何時忍受過這種恥辱,艾香兒笑他還可以原諒,誰讓他喜歡她呢,但一個陌生的男子,而且是一個落拓男子笑他,他怎能忍受,花青衣走到那落拓男子跟前,問道:“我可否坐下?”


    那落拓男子端起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很熱情的說道:“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坐下。”


    花青衣也不客氣,拉了一張椅子坐在那落拓男子對麵,劈頭問道:“不知這位仁兄為何發笑呢?難道我真的那麽可笑!”


    艾香兒見花青衣好像很生氣,怕他們兩人鬧出事情,連忙走過去拉著花青衣的衣角,示意他不要無理取鬧。


    花青衣感覺到好熱,把自己的衣領敞開了一些,然後看著那落拓男子,笑著問道:“仁兄貴姓啊?”


    那落拓男子好像一點也沒感覺到花青衣的惡意,又灌了一杯酒,才慢慢的說道:“在下姓步,步梵。”


    花青衣好像沒聽清楚的說道:“什麽,不煩?我怎麽覺得挺煩的啊!”


    艾香兒又碰了一下花青衣,責聲說道:“你沒聽清楚,他說他叫步梵,腳步的步船帆的帆,是不是?”然後看著那落拓男子。


    步梵笑著說道:“不是,是梵音的梵!”步梵說完,艾香兒不好意思的笑道:“嗬嗬,我也聽錯了,真不好意思啊!”


    “沒關係,我的名字常常被人交錯,我已經習慣了!”步梵說完又灌了一杯酒。


    花青衣見步梵這麽隨和,剛才生氣的心情也平複了不少,也就不想再找步梵的麻煩,隨拿起一杯酒,正當要一飲而盡時,突然一聲驚雷,暴雨便像瀑布般的倒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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