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鬆田陣平明顯在刻意迴避的身影,江戶川柯南猶豫了一下,還是小聲地開了口:「鬆田警官他……沒事吧?」


    「是我太衝動了。」萩原研二皺眉,深吸了一口氣,「我不該提起這個的。」


    看著眼前兩人諱莫如深的話語,灰原哀也皺起了眉頭:「你們到底……」


    一想到眼前少女的身份,萩原研二心裏的憤怒就壓抑不住地上湧。


    他明白,這是遷怒。但是,一想到小陣平因為那個組織的藥物,出現的種種痛苦無助的反應……他就難以克製這樣的憤怒。


    勉強緩了緩到了嘴邊的話語,萩原研二看向驚疑不定的少女:「……那個組織裏,有針對人體五感的藥物嗎?」


    灰原哀沉吟了一下,沒有計較之前的責問,坦然地點了點頭:「當然,不說組織的藥物研究本就是針對人體,就算是用來拷問臥底獲取情報,組織也有相應的一係列藥物。」


    看著眼前兩人的表情,灰原哀補充道:「如果是警察落到了組織的手裏,就算被洗腦都是有可能的,但是……到了使用藥物情況下,我不認為他還有活著逃離組織的可能。」


    萩原研二低著頭,劉海微微遮住了眼裏的神色,他抿了下唇,輕聲地低啞開口:「因為他不是作為警察被抓住的……」


    仿佛下定了決心,他抬起頭,懇切地看向灰原哀:「我們根本檢查不出來小陣平身上藥物的成分,或者說……連被使用了藥物的痕跡都檢查不出來,你可以幫幫我們嗎?」


    看著長發青年懇切的眼神,灰原哀一時語塞,半晌,她皺眉道:「既然檢測不出來,你們又是怎麽確定他真的被組織使用了藥物?況且,就算是我,也需要依賴數據來研究藥物……如果無法獲取數據,那就算是我,也沒有辦法。」


    迎著兩人失望的目光,灰原哀嘆了口氣:「你們把他帶進實驗室,我可以嚐試著再檢測一遍,但既然之前的檢測都沒有任何收穫,那麽……這次也還是不要報太大的期望比較好。」


    兩人對視一眼,萩原研二飛快地點了下頭:「好,我去找小陣平。」


    看著少女從沙發上起身,萩原研二也跟著站了起來,離開客廳前,他腳步微頓:「剛才……抱歉,我不該遷怒你。」


    「你說的也是事實。」灰原哀語氣冷淡,「研究出殺人藥物的我,雙手早就沾滿了血腥,確實沒有資格留存於世。」


    不等兩人再開口,灰原哀轉身,直接向著自己來後置辦的研究室走去。


    萩原研二張了張口,最後還是和江戶川柯南一起,走向了阿笠博士的工作室。


    看到並沒有如話語中一般在跟著阿笠博士研究,反而坐在椅子上發呆的鬆田陣平,萩原研二怔了下。


    果然……是因為被觸動了糟糕的記憶,所以才找了那樣蹩腳的藉口躲了過來……


    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萩原研二猶豫了一瞬,最後還是走進了房間。


    聽到身後熟悉的腳步聲,鬆田陣平抬頭:「hagi?」


    已經說完了嗎?怎麽感覺這兩個傢夥的表情有點奇怪?


    「小陣平……你可以,跟我去灰原小姐的研究室裏,做一次身體檢查嗎?」


    身體檢查……?這就是你們交流半天的成果嗎??


    看著僵住的鬆田陣平,萩原研二不忍道:「之前去醫院都沒有檢查出來……我想請灰原小姐再檢查一次,如果能檢查出來,或許就能研製出緩解的藥物,小陣平……」


    「我知道了。」鬆田陣平站起,麵無表情地開口,「走吧,去做,檢查。」


    幾人一路走向研究室,就連通過相處,喜歡上了鬆田陣平和萩原研二這兩個動手能力非常強的年輕人的阿笠博士,也放下手頭的工作跟了過來。


    站在研究室門口,鬆田陣平轉頭:「雖然答應了過來檢查,但是……你們要做好檢查不出異常的準備。」


    說完,鬆田陣平推門而入,看到了已經做好準備的灰原哀。


    順著少女的指示進行了一係列的抽血、掃描、化驗,幾個人坐在研究室裏,等待著檢測的結果。


    看著灰原哀專注地進行著一係列檢測,萩原研二的心不由揪緊。


    他既害怕像之前一樣什麽都檢查不出來,又害怕……檢查出糟糕的結果。


    在漫長而沉凝的靜默中,灰原哀拿著幾張數據來到了幾人麵前,看著表情各異的幾人,灰原哀看向最為平靜的鬆田陣平:「鬆田警官,看來你已經能猜到結果了,如你所想,這次的檢查……依舊毫無收穫。」


    看著除了鬆田陣平以外的三人失望的表情,灰原哀不客氣地補充道:「但是,鬆田警官,根據檢測,我發現你有長期服用安眠類藥物的現象,不知道這點萩原警官知不知道?另外,你的身體呈現出損耗過度的狀態,精神狀態也不太好,雖然表麵上看起來還算健康,但實際上非常虛弱,及其容易出現衰竭和細胞崩解的問題。」


    看著鬆田陣平的表情一點一點呆滯,而其他人的表情由錯愕轉為嚴肅,灰原哀平淡地坐在椅子上,冷靜道:「我原本對你被組織使用了藥物這件事持懷疑態度,但看過你的身體狀態,我不得不相信這一點。沒有外力影響,身體內部的情況很難出現這種,沒有任何明確病灶,卻一直被過度損耗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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