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嚴城的目光淩厲起來,眼底滿是寒意。


    他不可能坐以待斃。


    但在徹底離開這個名存實亡的家之前,他還需要薄家的勢力,來保護溫晚梔。


    男人攥緊了拳,眼裏難掩的焦急和憤懣。


    所以他怎麽可能不著急,所有人都虎視眈眈步步緊逼。


    他就像履帶上的拚命奔跑的人,走慢一步,就會粉身碎骨。


    這幾天,溫晚梔沒空去想些亂七八糟的,馬不停蹄地在半山別墅設計工作室和薄氏集團之間跑了好幾趟,總算是把新晉設計師的簽約給談妥了。


    和曹晴坐在薄氏樓下的咖啡廳裏,兩個人大冬天的痛飲了幾大口冰美式,涼得齜牙咧嘴,卻心情愉悅。


    「終於搞定了,真沒想到我那個小破經紀公司,有朝一日也能從薄氏身上撈一筆。可惜,也沒想得那麽解氣。」曹晴感嘆道。


    溫晚梔也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沒忍住笑了出來:「先別想那麽遠,大秀辦好了再說。」


    曹晴身子前傾:「哎,過幾天那個贊助商晚宴,你打算怎麽辦?就薄氏給的那點預算,就算加上kr的名字,也有點緊張。最好能拉到點冤大頭贊助,多請點嘉賓。」


    溫晚梔想到那個贊助商晚宴就頭痛。


    就像曹晴說的,事關重大,能拉到錢和有名氣的贊助商,對大秀整體都是提升。


    可這個贊助商晚宴,又偏偏是向依然所在的董辦負責,能讓她順順利利的就有鬼了。


    溫晚梔沉吟片刻,眼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


    「既然有人肯定要搞麽蛾子,那就先給她點下馬威,我算是想明白了,對付這種人,威脅比講道理管用多了。」


    曹晴來了興致,壞笑一聲:「晚梔,雖然以前你是個高冷女神,那樣子我也喜歡,但現在這種白切黑的清冷美女,設定可比以前辣多了。」


    溫晚梔笑著拍了曹晴一下:「別胡說,我這也是沒辦法,形勢所迫。」


    以前的她,最與世無爭,其實現在的她也一樣。


    但在魚龍混雜的環境裏,不爭,就會被踩在腳下。


    會失去的,可不僅僅是工作,作品,機會這麽簡單。


    她失去了一切,甚至差一點就付出了生命。


    曹晴把杯子推到一邊,湊到溫晚梔身邊,低聲開口:「你想怎麽辦?」


    溫晚梔打量了一下周圍才開口:「其實薄嚴城已經知道,向依然和他沒有真的結婚,孩子也不是他們倆的。」


    曹晴差點嗆了一口,大驚失色:「不是,那他還等什麽呢?養假老婆孩子養上癮了?」


    溫晚梔狡黠一笑:「但是據我所知,向依然還不知道這件事在薄嚴城那邊已經暴露了。這樣剛好,就拿這件事嚇唬嚇唬她。她肯定要亂了陣腳,不敢輕易做什麽。」


    曹晴挑挑眉:「看來你已經想到辦法了?」


    溫晚梔點了點頭,和曹晴相視一笑。


    第281章 給向依然點教訓


    第二天一大早,溫晚梔開著車到了半山別墅設計工作室。


    過幾天即將舉行的贊助商晚宴之前,她必須給向依然點教訓。


    她還記得,自己剛迴到京城的時候,也是在晚宴上見到了向依然。


    她那一副見了鬼的樣子,讓溫晚梔想起來都有些好笑。


    虧心事做多了,人難免會變得膽小。


    興許吹過的一陣風,都會要了自己的命呢。


    和工作人員打過招唿,溫晚梔輕車熟路繞過展廳,徑直往後麵的設計區域走去。


    她約了人,但還是提前到了。


    走過那堵屏風牆的時候,溫晚梔頓住了腳步。


    從前,這裏是一幅巨幅油畫,畫的是自己的身影。


    那是被薄嚴城欽定掛上去的作品,也是憑藉那幅油畫,曹總一眼就認出了她。


    現在在她的要求下,畫已經撤下去了。


    白色的牆壁上設計了低調優雅的紋理,上麵打上了半山設計幾個大字,黑色磨砂,簡約有質感。


    她不希望這地方沾染上太多自己的影子,盡管她曾經在這棟房子裏度過了自己最好的年華。


    繞到後麵寬敞的設計區域,溫晚梔一眼就看到了伏在設計台上的熊琳。


    「這麽早就到了?」


    溫晚梔放下手裏的衣帽箱,自在地打著招唿。


    設計台上用髮簪挽著頭髮的女人忽地抬頭,看到溫晚梔的一瞬,眼裏閃過很多複雜的情緒。


    驚訝,不解,到瞭然,懷念。


    不久前,向依然時隔多年又聯繫到她,讓她仿製一件溫晚梔身上的禮服。


    她怕打草驚蛇,就先答應了下來,當即就聯繫了薄嚴城。


    男人沒多說什麽,隻是告訴她不用理睬,他自有安排。


    熊琳清冷一笑,語氣隨和:「原來你就是薄總的安排?」


    溫晚梔挽起袖口,挪動著一個人台,淡淡應道:「也不是,薄總本來打算送套禮服過來打發她,不過還是想給她個驚喜。」


    熊琳在溫晚梔眼裏看到了一絲狡黠,抱著手臂靠在設計台旁,看著忙忙碌碌的女人。


    「溫晚梔,你好像變了。」


    曾經這個病懨懨的女人,似乎對一切衝突都避之不及。


    像個無聲忍耐的兔子,不到最後萬不得已的時候,幾乎不會奮起咬人。


    溫晚梔笑了笑,從衣帽箱裏拿出那件熟悉的禮服,輕手輕腳地往人台上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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