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墓園的單獨區域,隻安葬著溫臣年和溫晚梔,這個男人是誰?


    曹晴後退半步,仔細辨認著。


    男人逐漸走近,麵容英俊清雅,眼神滄桑中帶著堅定和淩厲,雖到中年,似乎曾經也是個風雲人物。


    曹晴又退了退,讓出地方。


    弔唁的這幾天,都沒見過這個人。


    男人拿著一束花,輕輕放在墓前,手一伸,曹晴卻神色一緊。


    這個男人手上的那個戒指……


    曹晴摸了摸口袋,掏出了溫晚梔落下的那枚吊墜。


    分明是一模一樣的徽印!


    曹晴一陣耳鳴,心跳得像擂鼓一般。


    麵前這個男人,難道是溫晚梔的生父!


    怎麽會有這種巧合……


    曹晴身子發僵,像是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霍啟東直起身子,看到溫晚梔墓碑上,那枚小小的黑白照片,身子一震。


    他向前半步,仔細地用眼神描摹那素未謀麵,卻無比熟悉的麵容。


    那樣的眉眼,那種神態,他再熟悉不過……


    溫晚梔,是溫瑾的女兒,那個他以為隨著溫瑾的死,也一併隕落的小生命!


    霍啟東這麽多年,以為自己的內心早就宛如死水。


    可此刻,他內心裏翻湧著無數的情緒,過去的記憶也像海浪般席捲而來。


    他以為這個孩子早就胎死腹中,卻沒想到她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好好活了這麽久。


    可又是為什麽,他再找到這個孩子時,她又成了墓裏冷冰冰的一捧黃土。


    夕陽西斜,曹晴看不清男人的表情,卻從他背影裏看到了無盡的落寞。


    天色有些暗了,一陣風帶著涼意吹過,把兩個人從思緒中喚醒。


    霍啟東站直身子,打算離開,曹晴開口叫住了他,嘶啞的聲音嚇了兩個人一跳。


    「先生,留步。」


    霍啟東腳步一頓,半迴過身。


    他早就發覺了還有人在,以為是前來弔唁的人,也就沒多在意,不打算暴露身份。


    聽到她叫住自己,霍啟東頗為訝異。


    按理說,京城不會再有能輕易認出自己的人了,除非因為這枚戒指。


    他下意識把戴著戒指的手插進口袋。


    曹晴被男人散發的強烈壓迫感和排斥感震懾住了,頭皮發麻,頂著壓力開口:「弔唁會上沒看到您,請問您是?」


    霍啟東神色冷漠,冷冰冰的眼神看了一眼曹晴,沒出聲,也沒作答。


    既然這孩子已經死了,就讓那段往事埋在過去吧。


    眼看男人一言不發,又要離開,曹晴心裏一急,從口袋裏掏出那枚吊墜,手一伸,聲音也不自覺地提高了:「您見過這個嗎?」


    霍啟東眉頭蹙著,已有一些不耐,他迴頭看了一眼曹晴手上的東西,神色一驚,停住了腳步。


    是那枚吊墜!


    沒看錯的話,那正是當年他親手送給溫瑾的定情信物。


    曹晴見男人神色鬆動,一副不打算多說的樣子,幹脆先開口:「晚梔一直在尋找她的生父,這枚吊墜就是最重要的線索。是她母親留下的。您如果知道什麽的話——」


    霍啟東迴過身去,掩藏住眼底的情緒,沉聲開口。


    「既然溫小姐已經過世了,很多事情不必執著。」


    說罷就要走,曹晴急了:「等一下!」


    她剛開始還隻是覺得,這個男人和溫晚梔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相仿之處。


    直到看到男人看到吊墜時的表情,她幾乎有種近乎瘋狂的直覺,眼前的男人,就是溫晚梔的生父!


    男人長腿邁開,沒有半分停下的意思。


    曹晴小跑著追上去,男人不得不被她逼停了腳步。


    曹晴眼裏已經蓄起了淚水,聲音發顫:「您是溫晚梔的生父,是嗎?」


    霍啟東怔愣了一瞬便恢復常態,沒承認,也沒否認。


    曹晴硬著頭皮賭了一把,低聲開口。


    「溫晚梔,她還沒死。」


    霍啟東一驚:「什麽?」


    第148章 溫晚梔的一線生機


    霍啟東狹長的眸眯了起來,在黃昏之下顯得格外危險。


    「你最好知道,騙我是什麽下場。」


    曹晴眼睛一亮,麵前人的反應,分明就是認了身份!


    她急切地開口,眼眶發燙:「晚梔患上了血癌,是晚期,現在在海市秘密治療。」


    霍啟東一向冷漠的表情被打破,眼底滿是震驚。


    當年溫瑾就是因為血癌不治才離世,為什麽命運的詛咒還是不肯放過她的女兒……


    「怎麽會……」


    脫口而出的話,讓曹晴更為確定眼前男人的身份。


    他就是溫晚梔的生父!


    曹晴硬著頭皮上前半步,壓低聲音解釋著。


    「京城有人想要溫晚梔的命,不得已才辦了這場葬禮。」


    霍啟東神色一凜,瞬間想到了什麽。


    霍玫在餐桌上輕描淡寫提起這件事,肯定是有原因的。


    他長腿一邁,示意曹晴跟上:「走。」


    曹晴跟著霍啟東上了那輛黑色的邁巴赫,司機下了車站在不遠處等著。


    霍啟東雙手交握,眼神晦暗不明:「她現在怎麽樣?」


    他還不習慣叫她的名字。


    晚梔,溫晚梔。那是溫瑾生前最喜歡的地方,也是這樣的傍晚,她種過滿園的梔子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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