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見到了溫晚梔低下頭向他屈服的樣子。


    背負了那麽多罪孽,她早該屈服!


    「晚梔!」


    葉雅舟和曹晴眼睜睜看著,溫晚梔一步步走向薄嚴城。


    她瘦弱的腰身被薄嚴城一把攬過,不由分說地離開。


    溫晚梔跟不上薄嚴城的步伐,腳下有些匆忙踉蹌。


    薄嚴城滿臉不耐,手一抬,便把人抱了起來,風一般消失在電梯口。


    曹晴泄了勁,腿一軟跪在地上,淚水落進空空的掌心。


    程通別開視線,塞了張名片進曹晴的手包,匆匆離開。


    人群退去,天台上隻剩下曹晴和葉雅舟。


    「曹晴姐,我送你迴去。」


    曹晴抹了抹淚,恢復了女殺手的淡定樣子:「你去哪?」


    葉雅舟垂下頭,像是個做錯事的大型犬。


    「我迴趟海市。京城事情鬧這麽大,我得迴去想想辦法。」


    就算他守在溫晚梔身邊,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沒辦法在薄嚴城手裏護住她。


    曹晴低頭,從包裏掏出那張名片。


    董事長特助,程通。


    下麵還有個手寫的手機號。


    曹晴心裏有些明白了,收起名片。


    「晚梔那邊你別擔心,有我在。我會想辦法,讓她按時化療。」


    溫晚梔又被帶迴了半山別墅。


    劉嫂早就等在了家裏,見到薄嚴城拎著溫晚梔進門,大氣都不敢出。


    「沒我允許,不許離開。」


    溫晚梔疲憊不堪,坐在沙發上,挺直脊背直視薄嚴城的眼睛。


    「你不能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作為交換,我可以同意你的人隨時跟著我。」


    薄嚴城雙眼微微眯起,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事到如今,還敢和他談條件?


    膽子不小。


    溫晚梔像是沒看到薄嚴城陰冷的眼神,沉聲繼續談著條件。


    「另外,不準向依然再接近外公,作為交換,我可以不再出現在她眼前。」


    反正她已經是窮途末路,無論薄嚴城答不答應,情況都不會比現在更壞。


    薄嚴城沉默不語,屋內的空氣降至冰點,傭人保鏢一律噤聲。


    溫晚梔想了想,手放在小腹上摩挲著:「最後,我現在懷不上孩子,你再折騰我也沒用,我需要定期看病,療養身子。」


    她要想辦法,繼續化療。


    母親的冤屈,自己的冤屈,她不得不查。


    雖然她比誰都更想一了百了。


    薄嚴城冷笑出聲:「你憑什麽覺得我會答應你?」


    溫晚梔隨手抄起茶幾上的茶刀,抵住脆弱的喉嚨。


    「你愛答應不答應,大不了就是一死。讓我整天看著你,我比死還難受。」


    溫晚梔在賭。


    她用生命,在賭薄嚴城一絲一毫的心軟。


    她沒有籌碼,但就是覺得能贏。


    薄嚴城眼裏寒光迸發,下頜線緊繃著,三兩步上前奪了茶刀,啪地扔在牆角。


    「少威脅我!」


    緊接著溫晚梔脖頸一痛,薄嚴城的大手死死捏了上來,溫晚梔肺裏的空氣全部被擠壓出來,難以唿吸。


    「你沒權利結束自己的生命,你的命,也是我的。」


    薄嚴城眼底猩紅,手上顫抖著。


    他見多了向依然對自己以死相逼,但心裏從來沒體會過這樣的慌亂。


    他害怕溫晚梔會死。


    溫晚梔兩手緊緊握著薄嚴城鐵一般的手臂,嘴角帶著幾近瘋狂的笑意。


    他害怕了。


    原來薄嚴城也會害怕啊。


    他以為的運籌帷幄,機關算盡,最後也不過徒勞。


    終於在窒息前,那雙大手放開了她細嫩的脖頸。


    溫晚梔大口喘息著,卻沒忍住,淒涼笑了起來。


    溫晚梔突然有些期待,薄嚴城將會怎麽麵對自己終將到來,近在咫尺的死亡。


    心裏升起報復的快感,和刺痛絞在一起,讓溫晚梔落下淚來。


    薄嚴城拿起紙巾,邊擦手邊輕描淡寫開口。


    「明早,向依然會直播,公布音頻是偽造的。到時候你知道該做什麽。溫老爺子在我手裏,希望你識相。」


    溫晚梔冷笑一聲,抬頭看著冷漠孤傲的男人。


    「你要保她?」


    薄嚴城寧可幫向依然偽造證據,也要保全向依然的名聲。


    溫晚梔突然有些看不起他。


    薄嚴城臉色一黑,握緊的拳頭青筋暴起。


    「我這是保住薄家的聲譽!」


    向依然的錄音鐵證如山,薄嚴城卻隻相信他願意看到的。


    溫晚梔閉上眼淡淡笑了。


    她伸手暗示薄嚴城不用多說,自己懂了。


    「好,我明白,我會叫媒體撤下消息。但音頻到底是不是偽造的,薄總心裏明白。」


    溫晚梔抬頭,泰然直視薄嚴城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你保得了一次,能保她一百次嗎?」


    第40章 就抱一會兒,乖點


    薄嚴城有些煩躁,伸手鬆了鬆領帶,脫下西裝外套甩在沙發靠背上。


    他在商界縱橫多年,從未被人威脅。


    一是誰也沒那個膽子威脅薄家,二是他本身也沒什麽把柄被人拿捏。


    可溫晚梔總能把刀子架在他頸上。


    他抬眼看到溫晚梔瑩白手臂上大片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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