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魯的動作牽動了溫晚梔身上的淤傷,她蹙著眉,下意識扭了扭身子。


    薄嚴城低頭看到女人胸前大片的雪白,眼神黯下來。


    一手替她裹緊了大衣,收緊了手臂。


    「程通,備車,走。」


    程通把黑色庫裏南貼在了大門口,薄嚴城抱著溫晚梔上了車。


    一路上,程通等待著薄嚴城的指令,但男人一言不發,麵色如寒冰。


    開到半山別墅,薄嚴城懷裏的溫晚梔已經熱得發燙。


    浴室裏的浴缸放滿了水,薄嚴城把本就支離破碎的裙子扯了,人輕輕放在熱水裏。


    溫晚梔被水溫刺激,下意識地撲騰了幾下。


    薄嚴城西裝上和臉上都被濺上了不少水漬。


    「你老實點。」


    男人嗓音喑啞,極力隱忍著,正打算離開,叫傭人來幫忙清洗。


    剛一轉身,溫晚梔伸手拉住了薄嚴城的西裝下擺。


    「老公,你去哪……」


    聲音軟糯,撒嬌一般的嗓音,像是貓爪一樣撓在薄嚴城心上。


    第27章 獨自涉險的代價


    薄嚴城腳步一頓,心揪著疼。


    他多久沒聽到溫晚梔這麽叫他了。


    溫晚梔臉皮薄,從在一起到結婚後,從來不肯叫他老公。


    除了隻有兩個人的時候。


    每次叫,不是撒嬌就是求饒,讓這個稱唿都帶上了曖昧的濾鏡。


    薄嚴城恍惚了一下,強迫自己硬下心來。


    他閉了閉眼,長腿一邁出了浴室。


    劉嫂和傭人魚貫進入,薄嚴城離開主臥,反手把自己鎖在書房。


    他不允許自己再有絲毫的心軟和動搖。


    薄嚴城站在那麵牆前。


    母親死去的慘狀,不斷映射在他眼裏。


    這筆不知道該由誰來清算的陳年舊帳,隻能由溫晚梔來償還。


    點上一支煙,薄嚴城在書房的露台踱步,心裏煩躁不已。


    倒了杯威士忌,混著冰塊一飲而盡。


    最近,溫晚梔的一舉一動不斷牽動著他的神經。


    遇到和她有關的事,本能總是比理智先一步行動。


    薄嚴城不喜歡這種失去掌控的感覺。


    咚咚。


    書房門被小心地敲響。


    「說。」薄嚴城揉了揉眉心。


    劉嫂聲音傳了進來:「先生,夫人吵著要見您。」


    書房內沉默半晌,劉嫂以為不會再得到迴應。


    剛要離開,男人低沉的聲音從門邊傳來。


    「知道了。」


    主臥內。


    溫晚梔已經被傭人七手八腳地收拾幹淨,穿著慣常的睡衣安安穩穩躺在床上。


    但她想見的人沒有在。


    沐浴帶來的清爽消散,溫晚梔腹內的燥熱又燃了起來。


    「嚴城……」


    劉嫂站在主臥門口不敢進去,一臉的擔憂。


    看到穿著黑色絲綢睡衣走過來的薄嚴城,劉嫂猶豫了一下開了口。


    「先生,夫人的情況……需要準備藥嗎?」


    下藥的情況,在豪門圈子早就見怪不怪。


    所以薄家也常年備著解藥,以備不時之需。


    薄嚴城眸色漸深,墨色狹長的眼微眯。


    「不用,下去吧。」


    劉嫂和傭人很快離開了,偌大的別墅陷入沉寂。


    隻有屋內神誌不清醒的溫晚梔,還在喚著男人的名字。


    薄嚴城開門進了主臥,迴身落鎖。


    床上的溫晚梔已經掀了被子,長發披散在枕上。


    身上真絲睡裙是她慣常穿的那件,曜黑色襯得她膚若凝脂,胸前細嫩的皮膚白得發光。


    一雙細白的長腿交疊,輕輕搓弄著柔軟的床單。


    薄嚴城喉結滾動,駐足看了片刻,卻沒動身靠近。


    想著就是這副模樣,被王彪看了個夠,薄嚴城心裏就躥起一股無名火。


    如果她沒有自投羅網,去盛唐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又怎麽會陷入險境!


    男人轉身,去衣帽間取了兩條領帶,放在床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床上的女人。


    溫晚梔沒多注意這些細節,眼裏就隻有薄嚴城。


    身體的燥熱讓她的大腦快停止思考了,一切都靠著本能。


    溫晚梔眼裏含著一汪水,臉上帶著溫柔的笑。


    「嚴城,你下班啦。」


    薄嚴城眼底的冷色在夜裏泛著寒光。


    她還是不清醒。


    薄嚴城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慢條斯理摘掉了手上的戒指,放在一邊。


    他就陪她演這場戲!


    他要讓她知道,不聽話,獨自去盛唐這種地方涉險的代價。


    溫晚梔怎麽配吃下解藥?


    薄嚴城要她一點點體會,被慾念蠶食折磨的感覺。


    男人一言不發,低下頭,唇溫柔地貼了上去。


    溫晚梔渾身顫抖了一下,喟嘆一聲,雙手本能地借力,抓住薄嚴城的衣襟。


    男人卻沒給她這個機會。


    一隻修長有力的手,輕易控製住了溫晚梔兩個細嫩的手腕,舉過頭頂。


    溫晚梔順從地沒有掙紮,片刻卻如夢初醒。


    沉醉在吻裏的功夫,自己的雙手已經被麵料奢華的領帶,緊緊綁在床頭!


    薄嚴城微涼的唇離開了溫晚梔,她的唇被吻得像是漿果般深紅,泛著誘人的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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