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日子以來,季名揚住在季雲揚家裏,對這個哥哥的脾氣也是逐漸摸透了,被懟了也樂嗬嗬的不放在心上,繼續開開心心地吃粽子。


    吃完了粽子,季名揚見季雲揚臉色還行,試探地開口說道:“哥,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麽?”


    “我有點想我媽了,明天跟她聯係一下行嗎?絕對不會暴露你的!”季名揚可憐兮兮地說道。


    季雲揚瞥他一眼:“你想你媽就想,跟我說幹什麽。”


    這個狠心的哥哥是指望不上了,季名揚又把目標轉向龔清晨,說道:“嫂子,你看行不行?”


    真·一家之主龔清晨沒想到自己還會被季名揚求這種事,她放在勺子,看了一眼季雲揚,見他一臉不置可否的表情,便說道:“好吧,我明天約她來家裏。但是你不能跟她說你現在住在這裏。”


    季名揚連忙感恩戴德地給龔清晨作了一揖,又嬉皮笑臉地問夏丹青:“你明天在家嗎?”


    “在家,和編劇約了一起修劇本。”夏丹青麵無表情地說道,她看穿季名揚打的什麽主意了,完全沒打算配合。


    季名揚還要跟她撒撒嬌什麽的,一抬頭看見季雲揚和龔清晨都炯炯有神地瞪著眼睛看著他,心裏一下子慫了,默默地低頭假裝繼續吃粽子。


    龔清晨突然覺得很沒有意思,放下吃了一半的粽子,起身迴房間了。


    季雲揚迴到房間的時候,龔清晨剛放下電話。


    “跟汪女士聯係過了?”季雲揚坐到她身邊,問道。


    “嗯,她說明天上午過來,咱們到時候避出去吧,我不想見到她。”龔清晨說著,輕輕挪了下身子,把腦袋靠在了季雲揚的肩膀上。


    季雲揚看出她現在精神不太好,便拍了拍她的腦袋,說道:“好。明天後天還有兩天假期,要不然,咱們去看看你媽吧?”


    聽了他這突然的提議,龔清晨沒有迴答,隻是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輕點了點頭。


    第二天早上起來,季雲揚在網上查了下端午節陪老婆迴娘家需要買什麽禮物,讓何尚書買了送來。


    臨出發前,龔清晨卻又別扭起來:“我不想去了。”


    “怎麽了?”季雲揚停下往後備箱裏放禮物的手,轉身看著龔清晨,她原地踟躕一下,扭身迴家了。


    季雲揚趕忙把車鎖上,跟著她迴到家裏。龔清晨抱著手臂躺在沙發上,一副沒什麽精神的樣子。


    “不舒服嗎?”季雲揚坐過去,關切地問道。


    龔清晨搖頭,閉上眼睛。她現在有一種近鄉情怯的感情,雖然很想迴去看一看,但是現在真的要出發了,反倒磨磨蹭蹭的,想找點借口拖延一下時間。


    見她不語,季雲揚也不再問,拿了一旁的遙控器把客廳的窗簾關上,讓她睡得更安穩一些。


    龔清晨原本隻是想閉著眼睛逃避一時,但是窗簾一關,客廳裏光線暗了下來,她昨晚心思重重,本就沒有睡好,現在一放鬆了,竟然真的在沙發上睡著了。


    季雲揚見她唿吸平穩,心裏也歎了一口氣,正想抱起她迴房間,門外的門鈴響了起來。


    他動作一停,從旁邊拿了條毯子給龔清晨蓋上,自己走過去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汪夢澤,她擔憂兒子,一大早就編了個借口騙過季軍則,自己叫了出租車來到季雲揚家裏。


    “名揚呢?”汪夢澤一進門就四下裏張望,她和季名揚一向關係親密,這次他這麽久音訊全無,她早就擔心得五髒如焚了。


    “他在房間,我去叫他。”季雲揚把汪夢澤讓到書房外的小廳裏,自己去雜物間裏叫季名揚,他和夏丹青都是夜貓子,沒人叫的話,不睡到中午是不會起的。當然,今天汪夢澤來得也過分得早了。


    汪夢澤雖然對季雲揚沒有把自己放在正式待客的客廳裏有些微詞,但是她現在擔憂著兒子,嘴上並沒有說什麽。


    季雲揚去把季名揚叫醒之後,又用眼神威脅了他一番,這才迴到客廳,看龔清晨的狀況去了。


    龔清晨此時已經醒了,她睡覺一向很輕,一點動靜都能驚醒,這次汪夢澤穿的高跟鞋又是金屬跟的,一進門劇“噠噠噠”地響,就算屋裏鋪了地毯,她也被她一進門的動靜給吵醒了。


    “還睡嗎?”季雲揚問她。


    龔清晨搖頭,掀開毯子坐起來,問他:“季名揚媽媽來了?”


    “來了,”季雲揚說道,“他們倆在小廳裏說話,夏丹青還沒起床。咱們還出門嗎?”


    龔清晨又猶豫了,半天才說:“不了吧,放他們三個在家,我怕丹青和季名揚媽媽如果吵起來了會把咱們家給拆了。”


    季雲揚失笑,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說道:“那你是迴房間還是在這裏再躺一會兒?笑笑估計要晚上才會迴來,今天不出門的話,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多準備一些。”


    “萬一中午的時候她不走呢?”龔清晨皺眉,“你先別準備了,中午讓季名揚請咱們吃飯,他不是挺有錢的麽。”


    這種小事季雲揚一般都聽龔清晨,他點頭之後,隨手開了電視,找了部電影和她一起看,難得兩人這樣閑適地呆在一起,享受一下生活也挺好的。


    季名揚和汪夢澤聊了快一個小時,等到十點多的時候,夏丹青從房間裏出來洗漱,被這倆淚眼婆娑的樣子嚇了一大跳。


    “你是誰呀?”汪夢澤睜著滿是淚水的眼睛看著夏丹青問道。


    夏丹青看著這長相相似的母子倆,沒來由地一陣心虛,說道:“我是龔清晨的朋友。”然後拿著自己的洗漱用品飛速溜了。


    龔清晨聽到這邊的動靜,側過腦袋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夏丹青一溜煙地迴房間。


    “我覺得現在這副情景,咱們家就像一個戲台,咱們倆是觀眾,看著那邊一場好戲精彩紛呈。”龔清晨看了看電視屏幕上節奏舒緩的文藝片,對季雲揚笑道。


    “但是跟電影不同的是,咱們這兩個觀眾是戲台的主人,演員演得不好,隨時可以請他們走人。”


    龔清晨哈哈地笑起來。


    這邊汪夢澤和兒子交流完這一段時間以來自己的牽掛之後,擦幹了眼淚,補了妝,這才到客廳這邊來見龔清晨和季雲揚。


    “汪阿姨。”龔清晨對她笑著點頭,但是並不站起來。她現在很有孕婦最大的自覺性,不是沒有必要的額時候,一般不做多餘的動作。


    汪夢澤剛剛聽季名揚說了一大堆哥哥嫂子的好話,正是對龔清晨好感爆棚的時候,並沒有對她這種不禮貌的行為產生不滿,反而一副笑容滿麵的樣子,坐到一邊的單人沙發上說道:“名揚離家出走這麽久,多虧了你們聯係我,我們母子這才能見上一麵。”


    季雲揚和龔清晨都不知道季名揚是怎麽跟她說的,都隻是笑了笑,沒有說話。


    “媽,我沒錢的時候,也多虧了我哥接濟了我一點。”季名揚笑著說道,“就剛剛那個女孩子,她說她是我嫂子的朋友,但是實際上,她還是我的老板。這段時間我離開家,就是在為她工作。”


    汪夢澤恍然大悟,對他說道:“你哥哥嫂子對你太好了!”在她的理解中,季雲揚和龔清晨知道季名揚離家出走了,但是並沒有直接給他錢,而是通過這個朋友,讓他工作,把錢通過工資的形式交到他手上。


    汪夢澤雖然平時對季名揚溺愛了一點,但是大是大非的額問題上,她還是很拎得清的,又對龔清晨說了幾句感謝的話。


    “我們也沒幫他什麽。”龔清晨說的是實話,“主要還是名揚自己努力工作,才能保證自己的正常生活了。”


    汪夢澤當媽的,當然喜歡聽到人家誇獎自己兒子,她笑眯眯地聽龔清晨說完,這才說道:“我聽雲揚的爸爸說你們兩個要辦婚禮了,日子定了嗎?”


    季雲揚看了一眼龔清晨,見她點頭,才說道:“定了,六月二十七號。”


    龔清晨接口繼續說道:“到時候讓名揚過來給我們當伴郎。”


    汪夢澤一聽,就知道這小兩口麽有邀請自己的打算,她也不在意,反而笑嗬嗬地說道:“應該的應該的,他是當弟弟的,你們兩個有什麽事情盡管使喚他,名揚最機靈了,就是缺少鍛煉的機會。”汪夢澤是個很會見風使舵的人,就憑她敢瞞著季軍則找季雲揚談判就能看出來。現在季雲揚的公司市值已經超過季軍則了,擺明了已經不受這個父親控製,她自然明白和他打好關係有多重要。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麵上“嗬嗬”笑了一番,心裏各自打著主意。


    謝完了季雲揚和龔清晨,汪夢澤又提出要見見季名揚這段時間的“老板”,想要當麵向她致謝。


    “不用了,媽。”季名揚怕夏丹青會發飆,趕緊阻止道,“她現在忙著呢!”


    汪夢澤疑惑:“現在不是端午節假期嗎?她有什麽好忙的?”


    “丹青是個作家,工作不分節假日。”龔清晨為他解圍道,“她一般呆在房間裏就是在創作,咱們現在去了的話,可能會影響了她的靈感。”


    汪夢澤一副不明覺厲的模樣:“原來是作家啊!”一邊用眼角瞟季名揚,你小子居然還能給作家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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