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兩個說走就走,瀟灑地旅行去了,可氣壞了帶著季名揚上門來找兒子的季軍則。


    “你哥去哪兒了沒跟你說?”季軍則吹胡子瞪眼地問季名揚。


    季名揚攤手:“他出門怎麽會跟我說啊。不如去問問物業那邊有沒有備案什麽的。”


    季軍則幾乎氣到內傷,他又看了一眼緊鎖的大門,迴到車前,對坐在駕駛座上的季名揚說道:“打電話給何尚書,問他你哥的航班信息。”每次他打的時候都得不到準確的迴信,或許他們兄弟之間說話可以方便一點。


    “我又不是你的秘書,幹嘛讓我打啊……”季名揚有點不情願,自從那次在酒店和季雲揚一起喝醉之後,他們倆就沒有再聯係過了,而且他是拿過季雲揚支票的,突然再這樣為季軍則打聽他的去向,他總有一種做了叛徒的感覺。


    “你現在也要翻天了是不是?”季軍則瞪著季名揚,“都是你媽把你寵壞了……”


    還沒等他說出下麵的話,季名揚趕緊投降地舉起手:“好了好了,我打還不行嗎?真是的,什麽事都能怪到我媽頭上,就好像你一點錯都沒有似的。”當然,最後一句話他是小聲說的,根本不敢被季軍則聽到。


    何尚書昨天給龔清晨打電話沒人接,自己就把事情給處理了,這次又看到季名揚打電話來,他沒辦法地歎了一口氣,認命地接起來:“二少,您有什麽事嗎?”


    季名揚看了一眼上車坐在副駕駛上的季軍則,隨口扯謊:“我有點事找我哥,但他家裏沒人,鎖著門呢,你知道他去哪兒了嗎?”


    何尚書一愣:“這個我並不清楚,季總並沒通知我他今天有行程。”


    “你等等。”季名揚說完,把手機開了免提,然後說道,“剛剛那句話,你再說一遍。”


    何尚書不明所以,依言說道:“我並不清楚季總去哪裏了,他沒有通知我今天他有行程。”


    “好,謝謝。”季名揚說完,掛了電話,對季軍則攤了攤手,說道:“你看,這棵不怪我了。”


    季軍則心裏憋了一口氣,隻覺得肺都要炸了。他長長地唿吸了幾次,這才勉強覺得自己的鬱氣消散了些。他對季名揚說道:“給你媽打電話吧,家裏的飯可以準備上了,不等你哥了。”


    季名揚應了一聲,把車掉過頭,離開了季雲揚的家。


    這邊季雲揚到了機場,剛把車停好,就聽見龔清晨的手機又響起來了。


    “又是何尚書?”他忍不住皺眉。


    “是啊。”龔清晨看了一眼手機,忍不住笑了,“昨天晚上又給我打了好幾個我都沒接到,現在又來了。”


    “八成還是那一迴事。”季雲揚說起來就煩,“快三十年了也沒有見他這麽操心過我迴家過年的事情,就今年有了霍曉冉,他殷勤得簡直不像話。”


    龔清晨笑笑,把手機掛了,安慰他道:“別想了,再怎麽樣,他也是個花甲之年的老人了,說不定,隻是單純地想要在這個特殊的日子裏一家團圓而已。”


    “我和他老婆可不是一家人。”季雲揚怨氣滿滿。


    龔清晨正想再說什麽,手機又來電話了,這次還是何尚書。


    她忍不住皺眉,再這麽打下去,她可能也得把何尚書拉黑了。


    “喂?”


    “啊,龔小姐!”何尚書終於打通了電話,連忙加快語速說事情,生怕自己慢一點那邊又掛電話了,“季總是不是和您一起出門去了?”


    “是的,我們兩個要一起出去休假幾天,等迴來了會通知你的。這幾天有什麽事情你最好都不要再打過來了。”


    何尚書完全無視了她最後一句話,直接說道:“剛剛二少給我打電話,說他有事找季總,到家裏去找他了,但是撲了個空,您看您需不需要給他迴個電話。”


    “我知道了。”龔清晨說完,確定何尚書沒有別的事要說了,這才掛斷了電話。


    “真不夠糟心的。”龔清晨歎了一口氣,把事情跟季雲揚說了一遍,準備給季名揚迴電話,在她心裏,這個小白癡跟季軍則是分開算的。


    季名揚正開著車,突然接到龔清晨的電話,他有一瞬間的慌張,但是當著季軍則的麵,他又不敢掛電話,生怕這個老狐狸看出什麽端倪,隻好硬著頭皮按下了接聽鍵。


    “喂?”龔清晨問道,“你找你哥幹什麽?他現在和我在一起,你要和他說話嗎?”


    “不用。”季名揚急忙否認,要是讓季軍則知道了自己能聯係上季雲揚,還不得熊死他,“那個,夏丹青老家在哪兒你知道嗎?”


    “啊?”龔清晨沒想到他話題轉得比急轉彎還急,一時沒過腦子就把地名說出來了,“湄洲……你問這個幹什麽?”


    說到夏丹青,季名揚難得有點不好意思起來:“這不是最近過節嘛,我想約她出去玩兒,但她說迴老家了,我就想,給她個驚喜什麽的……”


    龔清晨驚訝起來,夏丹青和她是同學,也是同歲,也就是說比季名揚大三四歲左右,之前他表現出對夏丹青的意思,她還以為這位少爺隻是一時興起,沒想到他們兩個居然還一直聯係著。


    “你好人做到底,把具體地址告訴我吧……”季名揚笑嘻嘻地說道,“等我們過完年迴來,請你吃飯。”


    “我可不稀罕你那一頓飯。”龔清晨說道,“丹青是我好朋友,本來連湄洲也不應該告訴你的,是我沒防備說漏嘴了。至於其他的你自己找去吧。”


    季名揚哼唧了一聲,下意識就想喊“嫂子”撒撒嬌,但是話都到嘴邊了,他才想起來自己身邊還做了一個老父親,及時地刹住車,說道:“那好吧,我自己去找,反正湄洲也不算大。”


    他這樣誇下海口,龔清晨忍不住嗤笑,又問:“你隻有這麽一件事嗎?找你哥問夏丹青的地址?”


    季名揚為難地皺起眉頭,這個嫂子啊,真是不知道他現在處於多麽尷尬的情況下在跟她打電話。


    “好的,我知道了。”季名揚情急之下,索性信口胡說起來,“迴頭我請你吃飯,就這麽說定了啊,還是咱們上次去吃的那家,不見不散啊!”說完趕緊掛斷了電話。


    季軍則在車上一直閉目養神,實際上一直凝神聽著季名揚打電話,見他掛了電話,他這才問道:“又是和哪個狐朋狗友在打電話?”


    “就……霍家的。”季名揚訕笑,“我哥的未婚妻的好哥哥,霍澈。我新認識一個女孩兒,挺好的,是他朋友,所以我請他給我牽線,說好了迴頭請他吃飯。”


    聽說是霍澈介紹的女孩子,季軍則來了精神,叮囑道:“那這位一定是修養學識都不差的女孩子,就算不是名門世家,家世也絕對差不到哪裏去,你可得好好把握,別像你哥一樣,前事處理不好,剩一堆爛攤子。”


    季名揚趕忙答應了,在心裏默默地捏了一把汗,夏丹青的性格看上去比龔清晨可還不好惹,迴頭要是季軍則,又是一番好戲。


    龔清晨掛了電話,整個人都非常莫名其妙。季名揚的反應實在太奇怪了,前麵還算有條理,最後簡直就是胡言亂語了。


    “估計在老爺子麵前呢。”季雲揚說道,“迴頭看他會不會再跟你解釋,沒有你就不用管了。”龔清晨答應了一聲,把手機收進包裏,準備托運行李過安檢了。


    季雲揚把墨鏡戴上,自從被兩次瞎寫之後,他就養成了在公眾場所必戴墨鏡的習慣,因為外形俊朗,倒有幾次被圍觀群眾給認成不出名小明星給偷拍了放到微博上去了。


    直到飛機起飛前,季名揚都沒有再給龔清晨發消息,她把手機關了,拿出平板來刷微博。旁邊的季雲揚早就因為晚睡早起拜倒在瞌睡蟲的威力之下了。


    習慣性地看完了公司微博的數據之後,龔清晨打開熱搜榜,立刻被排在前兩個的熱搜給震驚了——熱搜第一,霍澈關注季雲揚;熱搜第二,霍澈轉發早早喔微博。第一很好理解,霍澈的微博注冊以來關注的人除了微博官方強製要求的那幾個外就隻有一個霍曉冉,現在猛地多了一個,當然會有人發現,蹊蹺的是第二個:這個“早早喔”正是龔清晨的個人號的昵稱。


    莫名其妙被自家老板送上了熱搜,龔清晨心裏十分地忐忑,她連忙點進去第二條熱搜,這才了解了事情的原委。


    昨晚她倒計時完就睡了,所以不知道霍澈在一點左右轉發了她那條“愛情濾鏡”的微博,還配了一個故作高深的扶眼鏡的表情,這下子他所有的女粉絲可就炸開了鍋,紛紛湧到了龔清晨的微博下麵,花式打滾地問皮下是何許人也,還有一些比較極端的粉絲,已經開始在私信裏問候她全家了。


    龔清晨無辜極了,何許人也,是霍澈大老板手底下沒日沒夜幹活的苦命人也。


    關了私信,龔清晨趕緊又轉發了霍澈的那條微博,並配上文字:“啊啊啊啊啊啊昨晚熬夜睡到現在才發現被老公翻牌,我宣布四舍五入等於舌吻了!”為了證明自己也隻是普通粉絲中的一員,臉皮什麽的,哪裏有錢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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