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看著侯林鉉打了個方向盤直接和白晟嚴背道而馳,就好像剛才氣勢洶洶的不是他一樣。


    “為什麽不跟上去?”不打算上去剛才又調個什麽頭?


    葉塵這麽一想,心中就有些憤怒,每次都是擦肩而過,然後又說要沉穩,最後又是以不能或者不行而告終。


    就料到了她會生氣一般,侯林鉉淡淡的掃了她一眼,隻是略微平淡地開口說道:“在這種地方你還想打無準備的仗?”


    雙方都在意料之外的時間和地點撞見,甚至還來不及做出下一步的決策。本是想跟上去硬拚,但理智最終還是大於野心,所以直接調了個方向。


    葉塵默了幾秒,隨後側頭看向車窗外,眼中的神色忽暗忽明:“不過挺意外的是,這次竟然還帶了個女人過來。”


    看那模樣應該剛踏入社會不久,長相就挺大學生的,他白晟嚴還有膽多帶個人來,還是個經驗全無的小白……


    想到這葉塵如突然醒悟般扭頭說:“你是想……”


    見她想到了什麽,侯林鉉在心裏默默歎了一口氣,隻道你現在才看出來不成?


    另一邊,白晟嚴直接開車去了酒店。


    下了車之後,白晟嚴取出房卡給了張陳蔓雨,“今晚注意,有情況立刻找我。”


    陳蔓雨接過房卡,鄭重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你也要小心。”


    推開門插上卡取電,看到床的那一刻陳蔓雨內心終於得到了點放鬆,一路過來都怕半路上突然殺出個什麽意外,不過好在算是暫時安全了。


    剛想拿衣服洗澡,床上的手機響了起來,拿過看也沒看就接了起來。


    “不過春宵了?”


    這個點除了她鄭萌以外,還能有誰。這是個新號碼,知曉的人不多,所以平常還算清淨,除了和家裏聯係的較勤,也就是她鄭萌了。


    聽到這話鄭萌的大嗓門就開始嚷嚷起來:“我這是特地來關心你的,你能有點良心不!”


    陳蔓雨把衣服放到架子上,倚著牆道:“都這個點了你跟我說關心,早幹什麽去了,現在才想起我。”


    “我說你……”


    聽著那邊念叨的聲音,陳蔓雨忍著笑意把電話給掛了,一番通話讓她緊張的情緒緩解不少,把手機擱在一旁轉身進了浴室。


    臨睡前她想了想,還是將床頭的燈給關上了。洗完澡後她給白晟嚴發了條信息道晚安,也沒見對方迴應,應該還在忙工作吧,想著也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直到深夜,酒店保安巡視完最後一圈,才熄了走廊上的燈,隻那一秒熄燈的功夫,身後貼近的人影瞬間將人放倒在地,甚至還沒來得及出聲。


    那人迅速將保安拖到了安全通道內,隨後抽出褲管裏別著的刀,一雙眼襯著黑夜閃著冷銳的光,撐著牆壁躍起身一把切斷了樓層的攝像頭。


    確定周圍再三安全後,才蹲下貼著牆壁繼續朝前走,於此同時,走廊盡頭的房間內,男人蹲在門邊,耳朵緊貼著牆壁。


    雖然外麵的腳步聲放的極輕,但他還是聽到了聲響,男人輕聲起身,重新躺迴了床上。


    他和陳蔓雨的房間正對著,但腳步聲明顯是衝著他來的,外麵的保安很可能已經被解決幹淨了,甚至連攝像頭可能也給切斷線了。


    對方到底還是按捺不住,找人送上門來了。


    給到陳蔓雨的房卡其實是交換過後的房卡,他住的是以陳蔓雨身份證開出的房間,對方從酒店那裏隻能得知房號,卻不能得知房間裏的人和這開房的主人是否還是同一人。


    不過有一點可以放心的是,他的房間目前還是安全的,對方完全沒料到他迴來了這麽一出。


    門外的男人貼緊門板,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隨著輕輕開鎖的聲音,男人推開了麵前的門,屋內與屋外一樣,伸手不見五指。


    隻能通過氣息判斷人的準確位置,男人不敢挪動腳步,隻能憑著觸感去斷定。


    白晟嚴能清楚的感覺到那人的靠近,甚至連一分一秒的唿吸,就在對方要抬手時,突然撐著床沿起身,另一隻手緊握著朝前方揮去。


    袖管的槍順著滑到了手中,男人感受到耳邊唿嘯而來的力量,矮身避過,右手撐地後空翻和白晟嚴踢上來的腿擦身而過。


    白晟嚴迅速收迴右腳,握著槍的左手迅速打上前,打在了男人的腹部,男人悶哼一聲,猛地向後退去,右腳迎上想再次打來的拳頭。


    雙方出手都非常迅速,不相上下,漆黑的房間裏,隻有兩人拳腿相碰的聲音。


    漸漸過招下來,白晟嚴依稀可以摸清楚對方出拳的套路,於是向後一步退去,手撐到了一旁的衣櫃,借力飛身躍起,同時抬腳蓄力朝男人身上踹去。


    “嘶……”


    這一腳直接踹在了男人的肩上,力道之重讓男人發出吃痛的聲音,失去平衡後男人朝後倒去,白晟嚴將人反扣在地,男人還想再掙紮,卻被頂上來的東西堵住了嘴。


    那是槍,貨真價實的東西,如果他再反抗,下一秒就能打爆他的腦袋。


    “嗬……白二爺,好身手啊。”男人忍著腹部和肩部的脹痛,喘氣說道。


    他本以為這人不過隻頭腦聰明,到底總歸是個少爺,身手還不算深厚,今日交手過才知虎父無犬子,隻能說他白老二藏的太深,根本琢磨不透。


    “這麽聽主子話的下屬,也不多了。”白晟嚴冰冷的目光打在男人身上,他收迴手裏的槍,靠在桌旁。


    男人知道自己早晚也跑不掉,於是認命般直起身靠在牆上,揉了揉自己的肩膀,發現已經動彈不得。


    “偷天換日,我怎麽就沒想到,”男人從兜裏掏出煙盒,往嘴裏遞了根煙,“借個火,煙癮犯了。”


    白晟嚴沒有搭理他,繼續道:“侯家的二把手什麽時候也墮落到如此地步了。”


    這不是國內,沒人能保得了他,觸犯外界的法律,那可就不隻這麽簡單了,別說一個侯家,就是三個侯家也會無動於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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