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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舒窈表示大清已經亡了讓康曉萱不要隨便跪地,並將康曉萱請進辦公室裏談話。


    康曉萱聲情並茂的表達了自己心中的悔恨,對於從前欺負謝舒窈這件事,進行了長達十分鍾的道歉。


    然後涕泗橫流的控訴了廖河安的無數條罪狀。


    比如廖河安曾經跟康曉萱說過的覬覦謝舒窈家產的事——那時候謝舒窈在門口偷聽聽見了。


    比如廖河安口口聲聲說深愛謝舒窈其實都是假的,他隻是愛謝舒窈的家業——謝舒窈本來就沒信過廖河安的屁話。


    比如廖河安嘴上說著愛謝舒窈,實際上還跟她康曉萱又聯係,懇求謝舒窈不要被廖河安哄騙了——謝舒窈聰明得很,隻是需要對著廖河安演戲而已。


    雖然康曉萱說的種種事情,謝舒窈都清清楚楚,但看在康曉萱那麽誠心誠意的份上,謝舒窈勉為其難對她演了一場戲。


    謝舒窈臉上滿是得知被廖河安欺負後的怒氣,以及對康曉萱投誠的原諒。


    她胸膛起起伏伏,跟著康曉萱一起罵了廖河安半晌,怒氣才減輕了一點點。


    謝舒窈深唿吸平複了一會兒情緒,讚賞康曉萱道:“康曉萱,你做得很好。”


    “如果不是你告訴我這些,我還被廖河安蒙在鼓裏,傻傻的相信他。”


    “就是。”康曉萱憤怒道,“我也被廖河安騙了!”


    說著,康曉萱從兜裏拿出一支手表來,展開給謝舒窈看。


    謝舒窈掃了一眼,就看出來是他送給廖河安的那支表。


    隻不過比起送出時完好無損的狀態,現在手表的情況看起來太過淒慘。


    指針不走了不說,連鏡麵都碎開了蛛網紋,鑲上去的碎鑽更是七零八落,弄得表麵坑坑窪窪的,格外難看。


    康曉萱的說辭是這樣的:“這是廖河安送給我的高定手表,我因為一些事情去轉賣,結果——!”


    康曉萱冷笑一聲,“鑒定出來這手表是假的!”


    謝舒窈做出驚訝的神色。


    康曉萱道:“這哪裏是什麽高定手表,說它是水貨都抬舉它了。”


    “鑽石是水鑽,手表上是刷的一層銀染料,更不是手工定製!”


    康曉萱磨了磨牙,“我找朋友看了看,朋友說這玩意成本費也就是五十塊錢。”


    謝舒窈聞言眉頭一挑。


    興味的神色馬上壓製下去,她對康曉萱的遭遇表示同情,並給予公正的評價:“廖河安不是好東西。”


    康曉萱深以為然的點頭。


    她想起自己爭奪手表時那麽賣力,然而她努力搶來的東西一文不值。


    白用功不說,還挨了一頓打和朋友的嘲笑。


    甚至她被廖河安踢打到的部位現在還在隱隱作痛。


    康曉萱攥緊了掌心破爛的手表,心裏生出對廖河安的無限怨恨。


    她以為廖河安是個好的,沒想到也是個花架子,表麵看著風風光光,實際上內裏那麽惡心人。


    謝舒窈又看了一眼時間,離她跟裘池約會的時間隻剩下四十分鍾了。


    而康曉萱正陷入自己的思緒裏無法自拔,謝舒窈不願意再跟康曉萱在這裏浪費時間,決定速戰速決。


    謝舒窈拿出支票本,簽了個數字,撕下來放在平滑的辦公桌上,手指抵著推向康曉萱的方向推了推。


    “感謝你告訴我廖河安的真麵目,這是你應得的報酬,拿好。”


    康曉萱聞言一愣,接著麵色一喜,她迫不及待的走近抬眼看去。


    她看見謝舒窈紅底白點的美甲輕輕點在支票紙雪白的紙張上,看起來張揚又豔麗,一如謝舒窈其人。


    然而更吸引康曉萱目光的,是支票上那一串數字。


    錢不多,隻有六位數,還不夠謝舒窈請客聚餐的一頓飯錢,卻恰好足夠康曉萱解決家中的燃眉之急。


    康曉萱壓抑著內心的狂喜尖叫,雙手接過那張支票,眉梢眼角都帶著喜意。


    誠惶誠恐的道謝:“謝謝!謝謝孫總!太感謝你了!”


    康曉萱心想,早知道謝舒窈有今天的造化、早知道自己有今天的遭遇,她最初就該緊緊抱住謝舒窈的大腿,而不是站在廖河安身邊針對謝舒窈。


    謝舒窈喜歡廖河安,她去搶什麽廖河安啊!?


    有謝舒窈這麽一尊金娃娃在,她該去跟廖河安搶謝舒窈才對!


    “不客氣。”謝舒窈不知道康曉萱的心中所想,麵對康曉萱不住的道謝,她笑了笑沒說話,找了個借口秘書將康曉萱請了出去。


    辦公室裏重歸安靜,謝舒窈拿起辦公桌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決明子冰糖菊花茶。


    她輕輕的“嘖”了一聲,“康曉萱這人真有趣。”


    康曉萱今天來這麽一出道個歉,就覺得她以前對“孫以煙”造成的傷害可以輕鬆抹去?


    ——不可能的。


    謝舒窈心想。


    原諒康曉萱是不可能原諒的,這輩子都不會原諒廖河安和康曉萱兩人。


    隻能挑起廖河安和康曉萱的內鬥、讓他們兩人互相針對,謝舒窈坐觀山虎鬥,才能勉強維持得了生活這樣子。


    察覺到宿主的心理活動,係統難得出來吱聲,【既然不原諒康曉萱,那你為什麽還給她錢?】


    它的宿主最小心眼也最吝嗇了,絕對做不出掏自己腰包給仇人錢花這種事。


    “還不是為了之後的計劃。”謝舒窈無奈的聳了聳肩,“不過給康曉萱那幾十萬不是我的錢。”


    “從廖家賺來的錢,從手指頭縫裏漏一點點給康曉萱,就當是廖家替廖河安給康曉萱的青春損耗費了。”


    謝舒窈覺得自己真心善。


    她起身去休息室換了衣服,去奔赴與裘池的浪漫燭光晚餐。


    拿起準備送給裘池的禮物時,謝舒窈鬼使神差打開盒子,又看了一眼那支造價高昂的手表。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麽,唇角挑起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自言自語道:“原來我耗費時間到處找微商花999塊錢買來一個水貨,成本費隻有50塊錢嗎。”


    這句話直接破案送給廖河安那支手表的來源了。


    謝舒窈關合蓋子,將真品名表放進包包裏,莫名感慨了一句:“微商還挺賺錢的。”


    ·


    謝舒窈與裘池共進燭光晚餐,氣氛浪漫,兩人相談甚歡。


    謝舒窈沉浸在少年美色中,第二天早上接到廖河安的電話時,差點沒反應過來。


    廖河安在電話那頭支支吾吾,“以、以煙,咱們今天去民政局領結婚證的事情……”


    謝舒窈反應過來了。


    她昨天哄騙廖河安說要今天去扯證。


    不過……昨天康曉萱來她麵前撕下來廖河安的偽裝,暴露了廖河安的真麵目。


    按照劇情的發展,謝舒窈這時候該痛斥廖河安一頓並拒絕領證。


    按照謝舒窈的計劃進度來說,也是時候要撇開廖河安這枚棋子了。


    挑起廖河安和康曉萱的紛爭以後,謝舒窈便不必費心親自應付廖河安了。


    懷恨在心的康曉萱自然會好好對付廖河安。


    謝舒窈冷淡的迴答廖河安:“領證的事就不必了。”


    廖河安領會錯了意思,聽謝舒窈這樣說,他還鬆了一口氣。


    “好好好,以煙,我們過幾天再去領證吧,我昨天……”


    廖河安摸了摸臉,被康曉萱抓出來指甲傷自己結痂了,“我昨天不小心摔倒了,臉上有傷,拍照的時候不好看,我們改天再去登記吧。”


    謝舒窈冷笑一聲,“廖河安,你沒聽懂我的意思嗎?”


    謝舒窈不太耐煩應付廖河安這個蠢貨。


    但是想著這是最後一次,從這次之後她就不用再麵對廖河安那張蠢臉了,謝舒窈隻能委屈自己再在廖河安麵前演完最後一場戲。


    “廖河安,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我那麽愛你,你卻這樣對我。我恨你,我恨你!分手吧,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謝舒窈麵無表情念完這句愛恨交織、哀愁異常、令她起雞皮疙瘩的台詞,馬上掛電話。


    電話掛斷時,廖河安驚恐萬分的淒厲認錯聲差點刺破謝舒窈的耳膜。


    ·


    另一邊,廖河安看著顯示已經結束通話的頁麵,狠狠地攥緊了手機,“康曉萱、康曉萱……”


    廖河安怒火中燒,“竟然去孫以煙麵前告密,淨會壞我的好事!”


    孫家千億家業不翼而飛,廖河安恨康曉萱恨得要死,還不等他去找康曉萱的麻煩,康曉萱倒是先找上門來了。


    康曉萱帶著那塊成本費隻值五十塊錢的破爛手表一起上門。


    她拋了拋掌心破爛手表,冷笑一聲:“廖河安啊廖河安,你真能耐,不是個富二代嗎?怎麽還拿個小孩玩具來騙老娘?”


    話音剛落,便把手裏的破爛手表摔了出去,砸在廖河安的臉上。


    廖河安伸手接住從臉上滑落的手表,目光觸及到足以歸類為垃圾的名表,頓時一愣。


    接著勃然大怒,“康曉萱!你竟然把我的手表搞成這樣?!”


    “我把你的手表弄成這樣?”康曉萱被他氣笑了,“你自己手上戴的是什麽破爛玩意,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


    “虧我還以為撿了個大便宜!”康曉萱厭惡道:“明明是個賣垃圾都不收的東西!”


    “你、你……”廖河安翻來覆去打量手裏的破爛手表,一時失去言語。


    不需要康曉萱說明,廖河安自己就看出了不對勁,他嘴裏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啊,明明是好好的,怎麽會變成這樣。”


    手表是謝舒窈親手交給他的,謝舒窈那麽有錢,怎麽可能買假貨。


    而且他把手表戴在手上的時候,也沒看出哪裏有不對的地方。


    怎麽被康曉萱搶走再拿迴來,就成這樣了……


    廖河安忽然一愣,他想到了一種可能性。


    廖河安立即大聲質問康曉萱:“康曉萱!你是把我的手表調包了?!”


    他又把破爛手表摔迴康曉萱臉上,氣衝衝道:“康曉萱,你是不是藏起了我的手表?!”


    “幾千萬的表,你怕我報警抓你,就特意拿一個破爛東西來糊弄我——你當我好騙嗎?!”


    廖河安猛的朝康曉萱撲過去,揪住康曉萱的衣領,惡狠狠道:“快把我的真表交出來!”


    “放開老娘!”康曉萱一把薅住廖河安的頭發,把他的頭往後擰,迫使廖河安鬆開手上的動作。


    康曉萱手上用力,竟是狠狠撕下廖河安的一撮頭發來。


    廖河安抱頭火辣辣的頭皮痛不欲生,康曉萱卻冷笑著捋起袖子朝廖河安走過去,“我糊弄你?廖河安,明明是你在糊弄我。”


    “你甩鍋甩得挺好,接下來是不是該讓我交出你的幾千萬的名表了?你的發財經真厲害。”


    康曉萱自以為自己跟謝舒窈結盟了。


    有強大的謝舒窈作靠山,康曉萱行事大膽,非常肆無忌憚。


    康曉萱找準角度往廖河安扇了一巴掌,廖河安未痊愈的臉上,又添新傷痕。


    “我今天就要你好看!”


    康曉萱在學校時表麵看上去光鮮亮麗,私下做的壞事多了去了,打架便是其中之一。


    像廖河安這種手不能提肩不能抗、出門有保鏢當打手的富二代,又怎麽比得上打架經驗豐富的康曉萱?


    結局如何,自然不必多說。


    ……


    距離廖河安、康曉萱大打出手已經過去了好幾天。


    那場架以廖河安落敗、康曉萱雄赳赳氣昂昂來謝舒窈麵前報信作為句號,落下了帷幕。


    謝舒窈明麵上支持康曉萱的所作所為,在廖河安被康曉萱壓著打的時候,謝舒窈卻在暗地裏開始幫扶廖河安。


    謝舒窈不斷挑起廖河安和康曉萱的矛盾,兩人不停產生糾紛,加深矛盾、產生仇恨。


    短短就幾天裏,誰都不服誰,厭惡對方厭惡得要死,恨不得對方馬上消失在這世界上。


    這是謝舒窈樂意看到的局麵。


    廖河安、康曉萱互相牽製,就不必她再親自下場了。


    眼看著私下幫扶廖河安打壓康曉萱也打壓得差不多了,在康曉萱心底的憎恨越來越深厚、報複心越來越強烈的時候。


    謝舒窈觀察了下局勢,覺得事情也發酵得差不多了,便找來了秘書。


    秘書站在辦公桌前,等待謝舒窈的吩咐。


    謝舒窈陷入沉思,指尖叩了辦公桌幾下,這是她思考時的動作之一。


    半晌後,謝舒窈吩咐秘書:“把基層的康曉萱提拔到我身邊來——委以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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