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徐免縮著脖子又道，「其實，屬下聽到您和王妃吵架了……」
慕容澈忽地頓住腳步，迴頭狠狠地瞪著他。
徐免睜大眼睛，急聲道，「屬下發誓，屬下隻是聽到掀桌子的聲音，一時擔心才湊近聽了兩耳朵……」
「王爺，屬下知道，其實您是關心王妃，怕她被皇貴妃抓到什麽把柄……」
「可您不把話說清楚了，王妃娘娘還以為您不信任她，跟她興師問罪呢！王爺，您說娘娘她能高興嗎？」
「閉嘴！」慕容澈低喝一聲，抬腳繼續往前走。
他還有心思跟她慢慢把話說清楚？他再在那醃臢地方多待上一刻，都得把那不夜樓給拆了！
「來人！再多派一倍人手，務必將王妃看好了！本王要知道她所有動向！」
「是！」
昏暗中，一侍衛應聲後，在宮道拐角處，迅速消失，不見蹤影。
「王爺！」徐免低著頭，將聲音壓得極低，「說句不該說的，您這個人著實不講道理！就許您派人跟蹤娘娘，娘娘命人跟著您，您就大發雷霆……」
「呦嗬！」徐免隻顧低頭說話，險些撞在慕容澈身上，被嚇了一跳，抬頭看著眼前人，他呆愣愣地問，「王爺您怎麽突然不走了？」
一旁的修平，見慕容澈臉色越發難看，急忙上前打圓場，「瞎說什麽！王爺那不是跟蹤，王爺是為了保護王妃娘娘！」
「嗬！」聽得這話，徐免忍不住笑出聲來，「王妃還用得著旁人保護？王妃她……」
抬眸，對上慕容澈那雙要殺人的眼，徐免當即就噤了聲。
「你現在立刻迴王府，把那隻熊貓崽子給本王看好了，它在你在，否則你提頭來見本王！」
「是！」
徐免頭也不迴，撒丫子就跑。
……
太醫院的大門大敞四開的，院內院外的大臣們遠遠見到慕容澈，齊齊跪地。
待他走近了，紛紛叩首，「吾等參見陵王殿下，陵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慕容澈腳下不停，邊走邊道。
「謝王爺！」
顧玄知聽到動靜，急忙迎了出來，躬身行禮，「下官參見陵王殿下，王爺這邊走。」
在顧玄知的引領下，慕容澈很快就到了宣武帝遺體所在的院子。
漢王慕容肅因傷勢未愈，整個人趴在地上隻鋪了一層蓆子的木板上，是以慕容澈推開門後，第一眼便看見了他。
「五弟。」
抬頭看見慕容澈，雖然別扭，慕容肅還是叫了他一聲。
畢竟他的命是陵王妃千方百計救迴來的，況且他們之間又沒什麽仇怨……
慕容肅本以為就慕容澈那性子，高低不會搭理他的，他剛收迴視線，將下巴擱在木板上，就聽他道了句，「四哥！」
「哎！」慕容肅猛地仰起頭，急急應了一聲。
再往裏走，繞過屏風，就見安王慕容聰，代王慕容良，也都穿著喪服，一左一右的跪在地上。
方才他們都聽到外麵的動靜了，慕容聰瞪著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慕容澈，滿懷期待地道了句，「五哥！」
「嗯！」想了想，慕容澈看著他，冷聲道，「父皇剛剛駕崩，你別顯得太高興，以免落人口實……」
「是！五哥說得都對！」
嗬嗬！能不高興嗎？他不是第一次叫他五哥了，他終於肯應聲了！
「五弟！」
「三哥！」
慕容良和慕容澈互相點頭示意後，慕容澈便徑直往那榻前走去。
九皇子慕容治本來怕得要死，動也不敢動地跪在先帝榻前，連唿吸都小心翼翼的……
可剛才聽到幾位哥哥的動靜，他突然覺得，陵王殿下好像也不似傳說中的那般殘暴冷漠，不近人情……
他側過身子，抬起頭偷偷去看他，卻因慕容澈個子實在太高，慕容治一個不小心，整個人竟直接朝後仰了過去……
「嗚嗚……」
四目相對，沒等二人看清對方，慕容治已然被嚇哭了，不停地抬起袖子擦臉！
「哭什麽？」慕容澈皺眉厲喝，「你是大晟未來的天子，眼淚，是你最不該暴露於人前的東西！」
「皇兄……」慕容治坐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挪到牆角，「嗚嗚……皇兄，我，我害怕……我不想，不想當皇帝……」
慕容治哭得上氣兒不接下氣兒，慕容澈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他。
走到榻前，不顧屋內還有其他人，他一把掀開了覆在宣武帝屍身上的陀羅尼經被。
顧玄知不想陵王惹群臣不滿，迴頭再牽連了陵王妃，急忙上前道，「啟稟王爺，先帝身上一共兩處刀傷，一處在脊背，一處在心口，其中心口處是致命傷。」
「先帝的後背還有胳膊，均有不同程度的淤傷，顯然是生前與人有過搏鬥，及時趕到的禁軍，還有在場的皇貴妃，均證實了這一點。」
慕容澈抿唇，暗自思忖，墨白就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夫，竟然能以一敵三，還當場弄死了兩個人？此事必有蹊蹺！
「皇貴妃都說什麽了？」
「啟稟王爺，皇貴妃娘娘說，一切都是墨白一人所為……是她身子不便，拖累了皇上……」
慕容澈淡淡點頭，難道此事真與煙煙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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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澈忽地頓住腳步，迴頭狠狠地瞪著他。
徐免睜大眼睛，急聲道，「屬下發誓，屬下隻是聽到掀桌子的聲音，一時擔心才湊近聽了兩耳朵……」
「王爺，屬下知道，其實您是關心王妃，怕她被皇貴妃抓到什麽把柄……」
「可您不把話說清楚了，王妃娘娘還以為您不信任她，跟她興師問罪呢！王爺，您說娘娘她能高興嗎？」
「閉嘴！」慕容澈低喝一聲，抬腳繼續往前走。
他還有心思跟她慢慢把話說清楚？他再在那醃臢地方多待上一刻，都得把那不夜樓給拆了！
「來人！再多派一倍人手，務必將王妃看好了！本王要知道她所有動向！」
「是！」
昏暗中，一侍衛應聲後，在宮道拐角處，迅速消失，不見蹤影。
「王爺！」徐免低著頭，將聲音壓得極低，「說句不該說的，您這個人著實不講道理！就許您派人跟蹤娘娘，娘娘命人跟著您，您就大發雷霆……」
「呦嗬！」徐免隻顧低頭說話，險些撞在慕容澈身上，被嚇了一跳，抬頭看著眼前人，他呆愣愣地問，「王爺您怎麽突然不走了？」
一旁的修平，見慕容澈臉色越發難看，急忙上前打圓場，「瞎說什麽！王爺那不是跟蹤，王爺是為了保護王妃娘娘！」
「嗬！」聽得這話，徐免忍不住笑出聲來，「王妃還用得著旁人保護？王妃她……」
抬眸，對上慕容澈那雙要殺人的眼，徐免當即就噤了聲。
「你現在立刻迴王府，把那隻熊貓崽子給本王看好了，它在你在，否則你提頭來見本王！」
「是！」
徐免頭也不迴，撒丫子就跑。
……
太醫院的大門大敞四開的，院內院外的大臣們遠遠見到慕容澈，齊齊跪地。
待他走近了，紛紛叩首，「吾等參見陵王殿下，陵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平身！」
慕容澈腳下不停，邊走邊道。
「謝王爺！」
顧玄知聽到動靜，急忙迎了出來，躬身行禮，「下官參見陵王殿下，王爺這邊走。」
在顧玄知的引領下，慕容澈很快就到了宣武帝遺體所在的院子。
漢王慕容肅因傷勢未愈，整個人趴在地上隻鋪了一層蓆子的木板上，是以慕容澈推開門後，第一眼便看見了他。
「五弟。」
抬頭看見慕容澈，雖然別扭，慕容肅還是叫了他一聲。
畢竟他的命是陵王妃千方百計救迴來的，況且他們之間又沒什麽仇怨……
慕容肅本以為就慕容澈那性子，高低不會搭理他的，他剛收迴視線，將下巴擱在木板上，就聽他道了句，「四哥！」
「哎！」慕容肅猛地仰起頭，急急應了一聲。
再往裏走，繞過屏風，就見安王慕容聰，代王慕容良，也都穿著喪服，一左一右的跪在地上。
方才他們都聽到外麵的動靜了，慕容聰瞪著亮晶晶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看著慕容澈，滿懷期待地道了句，「五哥！」
「嗯！」想了想，慕容澈看著他，冷聲道，「父皇剛剛駕崩，你別顯得太高興，以免落人口實……」
「是！五哥說得都對！」
嗬嗬！能不高興嗎？他不是第一次叫他五哥了，他終於肯應聲了！
「五弟！」
「三哥！」
慕容良和慕容澈互相點頭示意後，慕容澈便徑直往那榻前走去。
九皇子慕容治本來怕得要死，動也不敢動地跪在先帝榻前，連唿吸都小心翼翼的……
可剛才聽到幾位哥哥的動靜，他突然覺得，陵王殿下好像也不似傳說中的那般殘暴冷漠，不近人情……
他側過身子，抬起頭偷偷去看他，卻因慕容澈個子實在太高，慕容治一個不小心，整個人竟直接朝後仰了過去……
「嗚嗚……」
四目相對，沒等二人看清對方，慕容治已然被嚇哭了，不停地抬起袖子擦臉！
「哭什麽？」慕容澈皺眉厲喝，「你是大晟未來的天子，眼淚，是你最不該暴露於人前的東西！」
「皇兄……」慕容治坐在地上，一點一點地挪到牆角，「嗚嗚……皇兄，我，我害怕……我不想，不想當皇帝……」
慕容治哭得上氣兒不接下氣兒，慕容澈白了他一眼，懶得理會他。
走到榻前，不顧屋內還有其他人，他一把掀開了覆在宣武帝屍身上的陀羅尼經被。
顧玄知不想陵王惹群臣不滿，迴頭再牽連了陵王妃，急忙上前道，「啟稟王爺，先帝身上一共兩處刀傷，一處在脊背，一處在心口，其中心口處是致命傷。」
「先帝的後背還有胳膊，均有不同程度的淤傷，顯然是生前與人有過搏鬥，及時趕到的禁軍，還有在場的皇貴妃，均證實了這一點。」
慕容澈抿唇，暗自思忖，墨白就是個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大夫，竟然能以一敵三，還當場弄死了兩個人？此事必有蹊蹺！
「皇貴妃都說什麽了？」
「啟稟王爺，皇貴妃娘娘說，一切都是墨白一人所為……是她身子不便，拖累了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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