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人不熟,互相戳著問:「不是走錯那就是想拚桌?其實多個人也沒什麽。」


    ……


    別人不知道也就罷了,這人蘇芮安可太熟了,在視線觸及到那張熟悉的臉時,蘇芮安整個人都成了雕塑,呆血液倒流,一張臉白得像紙,立在原地動也不敢動。


    蘇小姐已經嚇傻了,可那人卻恍若未覺,衝著眾人禮貌地欠身,十分禮貌紳士地說:「各位可能不認識我,我先自我介紹一下,鄙人姓邊,邊榆,就是這位蘇芮安小姐的前未婚夫,不知道可否賞臉一起喝一杯?」


    第52章


    程宗崇吹著口哨, 從段東恆的私庫裏出來迴時隻看見一片空瓶子,半個鬼影都沒瞧見。


    「人呢?」


    程宗崇拾掇拾掇桌子上的空瓶,收拾出個地方將懷裏的酒放上去,轉頭剛準備找人, 緊接著就見酒吧新上任的經理急匆匆過來:「程少您在這就好了, 邊少他……」


    不等經理說完, 程宗崇皺眉打斷:「邊爺怎麽了,遇到麻煩了?」言罷不由分說地往外走。


    剛走兩步, 程宗崇仿佛心有所感,下意識往一個方向看過去,穿過層層人群,他一眼就看見邊榆正拿著一杯酒往一個女生嘴裏灌。


    程宗崇眼睛一眯, 大步朝著那個方向去。


    吵鬧的酒吧沒有一處安靜,每個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根本沒心思關心別人,自然也就沒人注意到最裏邊的卡座氛圍有多麽奇怪,明明都是一群本該肆意的年輕人, 此時卻隻老老實實地坐在座位上吧, 甚至自己同伴被灌酒都沒有人敢多說一句。


    蘇芮安看著再次遞到嘴邊的酒杯,一張臉成了豬肝色, 哆嗦著嘴唇本想說點什麽, 卻在張嘴的瞬間被酒杯封了口。


    「蘇小姐不是喜歡跟我喝酒嗎?上次匆匆分別沒能盡興,今天怎麽也得喝個夠。」邊榆似笑非笑,「蘇小姐是想自己喝還是我餵你?」


    蘇芮安已經喝過一杯了,她知道上次的事情是自己理虧, 今天到這個酒吧心裏就有些不安,但她也聽說邊榆這段時間抽風一直在公司忙著, 很久沒出來玩樂了,這才跟著進來,結果「發憤圖強」果然是謠傳,邊榆還是那個邊榆。


    一杯威士忌下肚,蘇芮安已經有些吃不消,再喝下去難保不去醫院一日遊。


    蘇芮安抿著嘴唇上的酒,接下邊榆遞過來的杯子:「上次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


    「可別,別這麽跟我說話,咱們倆的關係沒到這個地步,也談不上對不對得起。」邊榆點了根煙吸了一口,夾著煙的手指指著酒杯,「喝吧。」


    經理此時將他們之前點的酒水送了上來,一併送上來的還有一排威士忌。


    蘇芮安的臉色更白了。


    她今天豎著高馬尾,短衣之下露著一小節蠻腰,緊身牛仔褲勾勒出細長的腿,沒有尋常時的淑女,多了些俏皮的學生氣,再配上這幅隱忍的模樣,憑生出一些楚楚可憐來。


    饒是再鐵石心腸的人都能被她這副模樣化軟了,邊榆放下二郎腿,前傾身子和蘇芮安說:「蘇小姐,你現在這副模樣就像我要強迫你幹什麽似的,這要是讓別人看見誤會咱們舊情復燃怎麽辦,再傳到你們蘇家的耳朵裏,你說咱們的婚約會不會繼續?我可是拒絕過了,再繼續我可就不得不將你娶迴家。」說著邊榆湊到蘇芮安耳邊,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把你捆在床上,天天喝那個藥。」


    蘇芮安眼睛倏地爭大,手裏的酒差點沒控製住直接潑到邊榆的臉上。


    邊榆恍若未覺,笑眯眯地咬著煙:「喝吧。」


    蘇芮安咬著牙喝了一大口,可惜隻喝了一半酒杯高濃度酒嗆得咳了起來,弓著腰咳的撕心裂肺,邊榆卻一點憐香惜玉的意思都沒有,掐著蘇芮安的下巴,將剩下一點酒往她嘴裏灌。


    直到此時,周圍人終於有人看不慣了,尤其是和蘇芮安關係比較好的幾個人。


    「邊榆你這樣太過分了,欺負一個女生算什麽能耐!」


    「你放開她,邊榆!你再這樣我們就報警了!」


    兩人不由分說地想要上前阻攔,卻在觸及到邊榆的眼神時嚇得止住了手,隻一眼,冰冷的眼神像是萬千刀子,淩遲著她們的膽子。


    邊榆掐著蘇芮安的臉:「我這人很好說話,你把這些喝完了,咱們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怎麽樣?」


    一整排的威士忌,別說蘇芮安了,就算是老酒蒙子喝完都得直接進太平間。


    這哪裏是好說話?這是要人命!


    方才被嚇著的同伴顧不上害怕,直接衝上來抓住蘇芮安往身後護,


    邊榆眉頭一挑,看了眼落空的手,不等下一步動作,程宗崇的聲音在身邊響起。


    「哎喲我的邊爺,這是跟我玩夠了找到新玩意了?別一個人享樂啊,說說,怎麽玩?」


    若說邊榆麵上多少還有點「好說話」的表情,那程宗崇就是純來找事兒的,痞子味兒隔二裏地都能聞到,跟在身後的經理腳步一頓,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根本不是搬救兵,而是添柴火。


    這也不能怪經理,他在發現不妙時第一時間就給老闆打電話了,老闆讓他找個理由拖一拖邊榆,他很快就到。


    這不是找了個理由嗎,結果這個「理由」更不靠譜。


    經理覺得自己大概要被老闆殺了。


    程宗崇勾著邊榆的肩膀,從邊榆兜裏掏出煙盒,拿了一根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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