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你叫我啊。」


    「以前演過戲沒有?」導演問她。


    白茗搖頭,但看見今夢離的臉,又忽地點點頭。


    「和前輩一起合作過兩個短劇……」白茗看向今夢離。


    導演懂了,也看著今夢離,「你帶過她?那接下來應該問題不大。」


    今夢離點頭,「她一向很努力。」


    但就是有時候努力的方向定錯了。


    向她證明自己,算什麽?難道白茗不應該向自己證明嗎?


    「先試試吧,我也聽老管說你天賦很好。上次試鏡也還行,你不要讓我們失望才好。」導演對著白茗說,但他依舊沒有把白茗放在心上。


    他麵試的時候雖然覺得白茗靈動,演啞女這個角色剛剛合適。當然,比啞女重要的角色也多,所以導演隻記了角色的名字,白茗的本名倒是不在意。


    白茗看了看今夢離,眼裏也燃起了些許的戰意。


    「我會好好表演的!」


    除了麵對今夢離這一件事上,白茗麵對任何事都是很有自信的。


    而她也的確很有靈性,導演看著監視器,白茗對人設的還原度很高,也許可以稱得上一句本色出演,雖然沒有一句台詞,但眾人的注意力都會放在她的身上。


    她和今夢離也算一起配合了那麽多次,兩人的默契也是有的。


    之前管亭煜向他推薦的時候,他還覺得是勉為其難,現在倒覺得自己撿到了寶。


    但導演是個嚴肅的導演,是不會同白茗說這些的,他怕自己一旦鬆懈,小演員自己就飄了。


    一下午下來,白茗竟然沒有幾條ng,大多都是要補鏡頭或者哪裏出了小紕漏。


    她休息的空檔給艾可莘發了信息過去,表示自己覺得演戲太有成就感了,她感覺自己是非常有天賦的。


    可莘姐沒有及時發消息誇誇,助理倒是給起了鼓勵。


    「這部劇之後你肯定也要火,這個角色的人氣很高,你努努力,以後就有更多資源找你了。」


    「那我先做到不挨罵再說。」白茗也是知道,很多作品真人化,首先演員就被罵:「不過以前我想的是,我們團哪天火了,然後大家一起去演仙女,但我們又剛好五個人,七仙女是不可能了,倒是西遊記還可以……」


    「西遊記也就四個啊。」助理說。


    「我們都商量好了,小雪演馬。」白茗見助理笑了,也跟著笑,「小雪沒同意。」


    兩人在這邊等到了發飯,晚上白茗還要跟著拍兩場。


    她有些吃不消了,雖然大多時候都是在等待,但這日頭曬著。


    「走吧,一起吃飯。」今夢離說。


    白茗抱著自己的盒飯,小狗似的跟上去。


    今夢離有自己的專屬位置,白茗也有,助理拿了小凳子就跟上。


    「演得不錯,導演說你很有天賦。」


    「真的嗎?導演不是騙我的吧?」白茗其實不想管導演是不是騙她,她隻是想聽今夢離多誇誇她。


    「嗯。」今夢離說。


    白茗拿筷子戳著米粒,這個『嗯』是幾個意思?


    但她還是很高興,她有些不知道說什麽,這些天發生了很多,她都想拉出來和人扯兩句。但又怕自己多話,人家不喜歡。


    其實,和喜歡的人挨著,好像不用說話她也很高興。


    她將不喜歡吃的,不能吃的都給了助理,飯盒裏少了一大半。她扒一口飯,就看看今夢離。好像就著美色下飯。


    今夢離的晚餐自然是營養師搭配的,與白茗的不同,今夢離幹脆把自己的飯往白茗的麵前推了推。


    果不其然,今夢離就聽到了白茗欣喜若狂的心聲,似要歡愉過頭。


    今夢離看著白茗的眉眼,稍稍垂眸。


    她覺得自己一早就該離白茗遠些的。


    現在,倒是不知道白茗的心情影響了她幾分。


    「你有喜歡的人嗎?」今夢離像是不經意地問,「不是對偶像的那種。」


    今夢離截斷了她的後路,白茗隻當對方是想和她談小女生的八卦,並沒有,也不敢將自己的內心在對方的麵前剖白了來。


    她還不夠格。


    白茗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被頭上的髮帶打了臉,才停了動作。


    她小心翼翼地問:「那……前輩有嗎?」


    今夢離沉默兩秒,「嗯,我有。」


    白茗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吃完晚飯的。


    因為在今夢離迴答之後,她就徹底絕了食慾。


    然後,食之無味。


    晚上的戲份,秋厭錦也在。


    秋厭錦的戲份也是真的多,就像蔣藍榮說的那樣。


    秋厭錦飾演的角色是女主團的人,前期是豬隊友,後期是背叛者。沒有演技的話,倒是接不下來。


    但白茗看了半晌,發現秋厭錦是真的有兩把刷子的。


    也太厲害了些。


    她什麽時候也能有這樣厲害。


    秋厭錦中途休息的時候和白茗說了兩句話,白茗也沒什麽精神,敷衍了兩句。


    她是真的心累了,但看見秋厭錦的臉,白茗又有瞬間的放鬆。她覺得,秋厭錦是真的耐看,那種耐看她能看許久。


    白茗拍完直接下班,她想著要不要等一等今夢離,但想到,又不是學生放學。


    自己這樣等……


    白茗離開,先去換了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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