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叫做別人我可沒有觀察的那樣的清晰?


    媽的,這句話很容易讓人產生其他的情感好嗎?


    洛雲瑤瞪眼。


    如果不是她心理素質實在是強大,隻怕現在已經雙手環抱胸了。


    “殿下這話還請說清楚。”洛雲瑤於是客氣地對著蕭離墨道。


    蕭離墨別開了自己的眼睛,似乎先要壓抑自己的情感,不讓自己看起來是那樣的無禮,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其實太子殿下都已經對自己的形象一點也不在乎了,那些禮儀儒雅全部都見鬼了去,卻是還是這樣的平複心情,隻是不想嚇到了洛雲瑤,“你和淩寒遠的那些事情,你自己清楚!”


    淩寒遠?


    啥?


    洛雲瑤內心一臉的懵逼。


    她和淩寒遠發生了什麽嗎?


    洛雲瑤認真的思考了思考,覺得一定是蕭離墨想多了。


    她和淩寒遠清清白白的,就和和你這個太子殿下一樣的清清白白好嗎?


    ……等等,可別告訴我這是哪個意思啊?


    不……先別想這些有的沒的了,現在到底應該怎麽救秦大將軍出來正經的啊。


    洛雲瑤這樣的想著,內心雖然已經有十萬頭草泥馬飛過,麵上卻還是一派的沉靜——開玩笑,作為一個在政治場上混了這麽久的人,連自己的表情這樣簡單的事情都控製不了,以後還怎麽混了?


    洛雲瑤於是笑著一抬頭,直勾勾地,帶著挑釁的看著太子殿下道:“這是雲遙自己的私事把。恐怕容不得殿下來質問。”


    雖然自己和淩寒遠確實是沒有什麽,但是這個清白對於洛雲瑤而言,隻要麵前的人不是秦大將軍,那麽一切的話都不用再說了。


    況且,她洛雲瑤現在就是要借著這件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訴蕭離墨,無論自己和淩寒遠,甚至是秦大將軍是什麽關係,和一切其實都和蕭離墨沒有任何的關係。


    她不需要給蕭離墨解釋什麽,也不需要蕭離墨明白什麽。


    他們現在就應該隻是砸政治上有關係而已。


    洛雲瑤這想法還沒有完。


    蕭離墨的麵色立馬就沉了。


    洛雲瑤覺得這個話題也不適合在進行下去了,現在是需要時間給太子殿下消化,於是她繼續道:“剛才既然太子殿下問雲遙關於碧落複國以後的事情,雲遙在這裏可以給殿下保證,碧落複國以後一定不會冒犯周邊的任何國家,這不僅包括殿下的西秦——到時候,殿下應該也已經坐上了九五之尊的位置了——連之前動過了碧落的天盛,雲遙也是不會動的。畢竟百姓是無辜的,這點道理雲遙還是心知肚明的。至於殿下詢問的女帝的事情,其實雲遙並沒有想清楚,但是,雲遙可以告訴殿下這件事情,無論雲遙做不做這個皇帝,碧落的政策都是不會改變的。”


    洛雲瑤越說越起勁, 沒有意識到蕭離墨又在不動聲色之間將兩個人的距離又拉迴來了,洛雲瑤可能是害怕自己的說法不能夠讓蕭離墨真的信服,還繼續道:“說起來,其實這個保證,就算是雲遙沒有做出來,殿下也知道雲遙是敢輕舉妄動的。畢竟我們碧落之前在戰爭之後傷了元氣,現在又是在天盛的統治之下的,那麽雲遙自然而然是不可能在大動幹戈的。無論是碧落的百姓,還是碧落的國土都還應該休養生息。其實……殿下如果想要說以後碧落的掌權人是我,女子生性軟弱,是不會輕易去冒犯別人的。”


    “你說這麽做什麽?”蕭離墨沉聲問道。


    洛雲瑤一抬頭,立馬就下了一跳。


    不僅僅是為了蕭離墨不知道什麽時候就站在了她的麵前,兩個人僅僅就相聚了一寸不到的距離,這個距離確實是有些危險啊。


    洛雲瑤立馬就低下了自己的頭不讓自己注意到自己頭頂上的危險,她清淺地笑了,就是想要讓蕭離墨聽見聽見的那種笑聲,“我們是政敵不是嗎?其實雲遙隻是想要說明,殿下完全不必這樣地防備我,畢竟我剛才說得確實是繪聲繪色的,但是殿下自己也應該心裏麵是有數的,不過就是紙上談兵罷了,不,紙上談兵都還算不上,或者更應該是說癡人說夢,雲遙現在這個樣子,連一基礎的一個郡都沒有拿迴來,還說什麽複國?”


    蕭離墨沒有說話了,他覺得自己的內心有一團火,他生氣得不行,可惜這個說話的人卻和他想的還不是同一件事,這種情況之下還生氣的話,尤其的體現他這個太子爺小氣,但是感情這種東西從來都是難以受理智控製的:“長公主殿下未免也太謙虛了吧,現在的青越的實際上的掌權人,淩寒遠都已經被你迷得神魂顛倒了,你想要將青越變成碧落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麽。”


    這話說得陰陽怪氣的,語氣裏麵滿滿的都是一種酸氣。


    就像是將陳年的醋壇子給打翻了一樣。


    洛雲瑤卻沒有因為蕭離墨這話而生氣,相反的,,洛雲瑤還抿嘴笑了笑。


    她剛才還因為蕭離墨這句話而認真的想了想如果淩寒遠那樣的人真的被他迷得神昏顛倒樂,那到底會是什麽樣子的,雖然洛雲瑤覺得這個不過就是一句玩笑話而已,但是那個場實在是太美了。


    蕭離墨看著洛雲瑤這樣不顧忌的會心一笑,似乎終於找到了將自己心中的那一股子氣給撒出來的地方了,她瞪了洛雲瑤一眼道:“怎麽,承認你們那些勾當了?你們就不怕我將這件事情給告訴天盛的皇帝嗎?”


    “什麽事情?告訴他有什麽用?”洛雲瑤一抬眼,杏眸裏麵也是殺氣。


    她最恨的人就是廟堂上麵的天盛皇帝了,現在咋一聽到他的名號,當然也是生氣的。


    而且,她現在越來越覺得太子殿下莫名其妙了。


    誰來告訴我,我不在的這些時候太子殿下都經曆了一些什麽啊?


    洛雲瑤覺得頭疼。


    “告訴天盛的老皇帝他相信的白衣客卿和前朝的碧落的公主關係苟且,並且很有可能將整個青越在一次複歸成碧落。”


    蕭離墨笑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這樣說道。


    洛雲瑤覺得莫名其妙,也差一點就要被蕭離墨這樣給惹怒了,但是想了想又笑著道:“雲遙相信殿下不會的。”


    蕭離墨麵無表情:“就這樣的自信?”


    洛雲瑤點頭,帶著驕傲道:“因為我們都知道殿下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從來都不會做傻事的。”


    蕭離墨睨她:“借著天盛皇帝的手鏟除你們兩個逆臣賊子可是一件聰明事呢。”


    洛雲瑤笑:“到底是聰明事還是傻事,殿下比雲遙更加的清楚不是嗎?又何必需要雲遙在這裏多言呢,不過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雲遙卻必須要小人多言了。”


    說著就抬頭看著蕭離墨。


    蕭離墨心領神會地退開了一步,洛雲瑤順勢就站了起來,也不做什麽直接道:“天盛的皇帝到底是怎麽樣的一個人呐,我覺得我們還是有目共睹的,雖然我們從年齡上來講可以做他的兒女。”


    蕭離墨道:“長公主殿下這個小人是想要在本太子的麵前講天盛皇帝的壞話?”


    洛雲瑤笑迴看他,“這哪裏算是壞話,這些東西殿下恐怕比雲遙更加的清楚呢。”


    蕭離墨嘲諷她:“既然這些事情我自己才是最清楚的人,我又何必非要聽你說呢?”


    洛雲瑤反嘲諷迴去:“有些人就是喜歡自欺欺人不是嗎,殿下?”


    說著向蕭離墨那邊走了幾步,笑著道:“那麽殿下到底是聽還是不聽呢?”


    那笑容,那杏眸,蕭離墨提醒自己,你還在生氣。


    嘴巴卻有了自己的主人:“你說。”


    ……其實也不是一件大事,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好好教育這個丫頭,不是嗎?


    蕭離墨沉這臉看著洛雲瑤。


    洛雲瑤卻無所謂的一嘟嘴繼續道:“首先呢,碧落,天盛,西秦這三個國家,在長達幾百年的時間裏麵作為整個大陸最強大的三個國家,其實這未必不是沒有道理的。因為早在很早以前就已經讓三個國家進行簽約了,三個國家相互扶持,相互依賴。因為沒有一個國家可以做到,或者說保持者一直這樣的強大。但是,隨著這些年的滄海桑田,相互扶持這些早就已經淪落成了曆史,但是曆代的祖先們確仍然還是保持著最基本的原則,那就是和平共處,互不侵犯。而打破這個約定的就是天盛的皇帝啊。”


    蕭離墨繼續麵無表情,笑著道:“然後呢?”


    他這個表情明顯地寫到,這些他都知道,但是他並不在乎也不關心,這些內容,他一點也不感興趣。


    是啊,自己的國家那樣的強大,誰還會去被同一個小兔子的死亡呢?


    “殿下,世事無常。”洛雲瑤牙癢癢地提醒他,接著道:“這說明,天盛皇帝的人品並不怎麽樣。或者說是一個不知得信任的人,好吧,說得再好聽一點,那就是這個人野心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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