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章:賀思怡的不眠之夜


    方呈被嚇到了,嚷嚷著喊道:“我說我說,這錢包不是我的,是我剛剛偷的。剛有個男人急匆匆的從酒吧跑出來,他撞了我一下,我就順手牽了個羊。大哥,我都招了,錢包你們也沒收了,能別抓我迴去了不?”


    持槍警察沒搭理他。


    “大哥大哥,我舉報,我舉報還不行嗎?剛那男的肯定吸毒了,跑出來的時候人都暈暈乎乎,他剛跑沒幾分鍾,你們現在去追肯定能追上。抓個吸毒的肯定比抓我一個小偷功勞大,對不對?”方呈垂死掙紮。


    持槍警察腳步一頓:“你說什麽?往哪兒跑了?”


    方呈立刻扭頭朝後看:“那邊那邊,你們快去追,一準能追上,那家夥吸毒吸的連他媽都不認識了。”


    “這家夥給我,我先把他押到警車上關著,你們去追那個吸毒的去。”持槍警察把方呈拽了過來,對另外兩個警察說道。


    那兩個警察點點頭,轉身就朝方呈說的方向跑了過去。


    “哎怎麽還抓我啊,不是說好的我舉報將功補過嗎?”方呈叫嚷著喊道。


    “閉嘴,再亂喊亂叫試試。”持槍警察嚴肅的訓斥了聲。


    方呈委屈的閉了嘴,被持槍警察扯著往巷子外走。


    過了片刻,巷子裏再次恢複了安靜,但陳曆和賀思怡都沒敢出來,一直又等了半個多小時,直到警車鳴笛收隊,他們才從垃圾桶爬了出來。


    兩人已是滿身狼狽,賀思怡身上穿的白裙子髒的不成樣子,隻有上半身因為披著方呈的外套還稍微幹淨一些。


    “曆哥,我們安全了嗎?”經過半個小時的冷卻,賀思怡已經沒之前那麽害怕了。


    陳曆說道:“應該是安全了,走吧,先迴去。”


    賀思怡點了下下巴,跟著陳曆往巷子外走。


    陳曆走出去幾步又忽然停了下來,莫名的朝後看了一眼。


    “怎、怎麽了?”賀思怡被他這一眼看的心裏又打起了鼓。


    陳曆拍了拍自己的褲子口袋,說道:“那個叫方呈的小子偷了我的錢包。”


    “什麽?他偷的是曆哥的錢包?他什麽時候偷的?”賀思怡震驚了一聲。


    陳曆迴憶了一下,還真想不起來方呈在什麽機會下偷的,他搖搖頭,笑了聲:“倒是個機靈的小子。”說完又扭頭繼續往前走了。


    賀思怡亦步亦趨的跟著,問道:“曆哥,那他被警察抓了會怎麽樣?”


    “偷東西也不是什麽大事,今晚警察抓的人應該不少,估計沒時間管他,關一晚上就會放了吧。”陳曆說道。


    賀思怡聞言略微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會坐牢就好。


    陳曆的手下停了一輛車在巷子外,車鑰匙就扔在車子下麵,陳曆彎腰掏出了鑰匙,打開車門讓賀思怡上去,之後立刻開車離開。


    車子一直開到了陳曆的別墅,下了車,陳曆的手下阿峰就迎了上來:“曆哥,你沒事吧?”


    陳曆的手下早就迴來了,左等右等等不到陳曆,都快著急死了。


    “沒事,你們呢,有被抓的嗎?”陳曆問道。


    阿峰迴道:“有兩個,不過不是大事,明天就能放出來。”


    陳曆嗯了聲,忽然幸災樂禍的笑道:“刀疤七的場子被警察掃了,真他媽解氣,哈哈哈。”


    阿峰也笑道:“刀疤七今晚估計是睡不踏實了。”


    “管他呢,我瞧著他那張臉就煩。不賣粉不賣藥的,清高給誰看,有本事黃賭毒他一個別沾,哼!”陳曆冷笑著進了別墅。


    賀思怡低著頭跟進去。


    別墅裏有傭人,陳曆讓傭人帶賀思怡去客房洗澡,他自己也先迴了房間收拾一身的狼狽。


    賀思怡把自己洗了個幹淨,這裏沒有女人的衣服,她隻好穿著浴袍出來,傭人把她的衣服拿去洗了,一時半會幹不了,她穿成這樣也不好出去走動,隻能在房間裏待著。


    經曆了一場驚心動魄,賀思怡的心這會還亂糟糟的,對於陳曆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頭牌酒吧,她還有很多疑問。


    叩叩叩!


    “阿思小姐,您洗好了嗎?”三聲敲門聲之後,傭人的聲音傳了進來。


    賀思怡應聲:“好了。”


    傭人得了迴應才擰開了房門,站在門口說道:“阿思小姐,陳先生讓我來請您下樓。”


    “哦,好。”賀思怡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浴袍,將腰帶係緊了幾分才抬步走出去。


    賀思怡跟著傭人下了樓,陳曆已經坐在客廳裏等著了,阿峰並不在,想來看到陳曆安全迴來就走了。


    “曆哥。”賀思怡走過去喊了聲。


    陳曆指指對麵的單人沙發:“坐下說。”


    賀思怡便坐到了沙發上,問出了自己的疑惑:“曆哥,你……怎麽會去酒吧?怎麽知道我在那裏?”


    “花一百萬買你初夜的人是我,你說我怎麽知道你在那裏的。”陳曆不答反問。


    賀思怡心裏咯噔了一下,臉色也變了一變:“曆哥,你……”


    “阿思,你先聽我說。”陳曆打斷了她的話說道:“我知道你欠我六十萬覺得心裏過意不去,想走捷徑賺錢盡快還我。但是賺錢的辦法千千萬萬,出賣自己的肉體是最下賤的一種。我對你今天的行為很失望,這不是我認識的阿思。”


    賀思怡的臉頓時像火燒一樣,她緊緊咬著嘴唇,攥著拳頭,身體僵在沙發上一動不動,像被一根恥辱的釘子釘在了那裏。


    陳曆點了一根煙,抽了幾口,也不說話,就這樣隔著煙霧看著她。


    賀思怡的眼淚憋不住流了下來,憋了一晚上的委屈全都哭了出來。


    陳曆也不勸她,就讓她哭,他直到把一根煙抽完,才掐滅了煙蒂,抽了紙巾給她:“行了,別哭了。幸好我去的及時,也幸好警察來的及時,我們人錢都沒有損失。”


    “曆哥,對不起。我、我是昏了頭了。”賀思怡接過紙巾擦著眼淚,她早就後悔了,可是不敢跑。


    陳曆搖頭:“你對不起的是你自己,阿思,我對你的心意你知道,你隻要點頭答應跟我,我不會缺你錢花。你不願意,行,我也從來沒逼過你吧。可你想賺大錢,為什麽不來找我?我教你怎麽賺錢,難道不比你賣自己的肉體有尊嚴?


    當然,我知道,你一直有底線,不想碰我做的那些生意。但阿思,至少用我的辦法賺錢,你不用委屈自己的躺在那些惡心的男人身下伺候他們,還得看他們的臉色。你也不是沒見過那些人是怎麽玩小姐,哪個把小姐當人看過,玩死的都不在少數。


    阿思,我言盡於此,你自己好好考慮吧。如果你還堅持自己的選擇,那我隨便你,以後你想怎麽作賤自己,我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說完這番話,陳曆就起身離開了客廳,將賀思怡自己扔在了客廳好好考慮自己說的話。


    這一晚對賀思怡來說,注定是個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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