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擰眉,剛想吩咐計都將人拖出去,便見胡縣令歪頭斜眼,看著自己的膝蓋,口中默念著:「你該死,你為何不去死?為何不去死?」


    話落,他倏地從地上爬起來,一頭撞在牆上。


    「碰」的一聲悶響。


    小二和掌櫃嚇得緊縮成一團,不敢看,不敢聽。


    仿佛看一眼,下一個就是自己。


    胡縣令的身子,緩緩的滑落。


    人在瘋狂的狀態下,會產生奇大的力氣。


    胡縣令腦門被撞碎,鮮血混合著腦漿,如瀑般糊在他的臉上,場麵看起來極為駭人。


    一個瘋狂到抱著必死之心的人,對自己是不會留下一點餘地的。


    胡縣令便是。


    小倪乖乖的將窗戶和門全部大敞開。


    房間內的味道,著實刺激人的胃和神經。


    祁熹將視線從胡縣令身上移開,看向抖抖索索發著抖的小二和掌櫃。


    掌櫃感受到祁熹的視線,整個人無比恭敬虔誠的匍匐在地。


    小二年歲小,直接哭出了聲。


    「嗚嗚嗚~」的哭聲,聽得祁熹心煩。


    她擺了擺手:「下去吧。」


    兩人不敢置信的對視一眼。


    不知祁熹這話,是真是假。


    計都沉聲:「還不快滾!」


    「馬,馬上就滾!」掌櫃的扶著膝蓋,拖著兩條打顫的腿,往外跑。


    「掌櫃,你等等小的,等等小的……」小二在地上爬行兩步,才爬起來跌跌撞撞朝外跑去。


    祁熹嘆息一聲,重新將視線落在秦止臉上:「醒都醒了,還裝睡?」


    秦止依舊閉著眼,嘴角上揚的像是討到糖吃的孩子,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我熹兒,好厲害。」


    祁熹將他額前的濕發順到兩邊:「我可是個母老虎,會吃人的那種。」


    「嗯,」秦止聲音很淡,帶著笑意:「本王洗幹淨奉上。」


    祁熹:「……」


    騷不過,根本騷不過。


    「你睜開眼看看,你的手下都在呢。」祁熹毫不留情的戳破。


    正在摸門邊的手下們:「……」


    我們不在,我們不在。


    計都輕咳兩聲,扯著大熊便往外走:「屬下去看看古王子……」


    逼仄的房間,悄無聲息的變得空曠。


    喘氣的,隻剩祁熹和秦止。


    秦止微微睜開眸子,凝視著祁熹:「他們在也無妨,本王跟你定親了。」


    果然,男人騷起來沒女人什麽事。


    祁熹一個現代人,竟沒有這個土生土長的土著臉皮厚。


    天理何在啊!


    「既然你醒了,我就不耽擱了。」祁熹站起身,掃了一眼滿屋的屍體,撣了撣衣服上的褶皺。


    秦止:「……本王還傷著,沒法碰水。」


    祁熹:「……」她懷疑,死屍掏的不是他的肚子,而是他的腦子。


    「縣令供述,幕後操控的涼國人已經上了官道,不能讓他跑了。」


    秦止點頭,但是不準:「你一個人,我不放心,我們的目的地都是涼國,早晚能遇上。」


    第649章 不是王子了


    祁熹發覺,這貨心是真大啊。


    「你就不怕他半路再跳出來?」


    秦止望著祁熹淡笑:「熹兒,你今晚,將本王都鎮住了,你認為他還有那個膽子?」


    其實,他早就醒了。


    可是他好喜歡看他家熹兒護短的樣子。


    成年人的世界,吃糖都不覺得甜。


    祁熹卻讓他感受到了那種從心口蔓延的甜。


    兒時,吃過一次。


    他想,那種味道,就像祁熹。


    軟軟的,一絲一絲充斥著他的味蕾。


    思及至此,秦止眸光微閃。


    突然悶哼一聲,眉頭緊緊蹙起。


    祁熹連忙抬手去摸他的額頭。


    最怕的,就是這貨發燒。


    好在,額頭一片冰涼。


    祁熹疑惑:「疼?」


    秦止艱難的點頭,有氣無力的道:「熹兒……你說本座疼的時候可以咬你……」


    祁熹:「……」


    自己說出口的話,跪著也要履行。


    她毫不猶豫的將手腕送到秦止嘴邊,將心一橫:「咬吧。」


    秦止抬手,握住祁熹的手腕。


    就在祁熹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秦止在她的手腕脈搏處,狠狠的親了一口。


    祁熹:「……」


    秦止:「本王,怎會捨得咬你?」


    親脈搏,是個什麽癖好?


    祁熹極度懷疑,這貨被他皇兄給帶壞了。


    初識時,明明不是這樣的。


    祁熹不知,秦止正是因為不懂情愛,所有的行為才會發自本心。


    脈搏連接心髒,吻在她的脈搏上,在秦止看來,這是一種令他心安滿足的行為。


    祁熹本想帶著十二衛去追那幕後操控的人,被秦止這樣那樣阻攔。


    一會兒要換房間,一會兒肚皮又疼了,一會兒要喝水。


    房間換了,水喝了。


    直至折騰到後半夜,祁熹已經放棄了去追人的想法,秦止成功的將自己折騰的起了燒。


    高燒來勢洶洶,嚇得祁熹和計都不停的為他擦拭身子。


    冷水已經壓製不住他的溫度,祁熹索性用酒精給他擦拭。


    直至天邊亮起魚肚白,秦止的燒終於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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