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以前聽同事追劇時說過的話。


    今天愛上那個,明天愛上這個,取決於她一天追多少的劇。


    時間充沛的情況下,一小時愛上十八個,不在話下。


    這話聽到秦止的耳中,恨的他咬緊了後槽牙。


    一個時辰愛上十八個,那他是第幾個?


    「你說說你,為了個愛情,把自己搞的人不人鬼不鬼,耗子看見你都要被嚇的尖聲叫一聲好醜!如果先皇還在世,你都不用投毒,直接往他麵前一站,先皇就能被你醜駕崩!」


    「賤人!」金袍人剛熄滅的火氣,又直衝腦門。


    世上怎會有這般牙尖嘴利之人。


    每咬一口,都咬在她常年不愈的傷口上。


    金袍人話音剛落,秦止已經摸到了她的位置:「本座的女人,你也敢罵?」


    金袍人一怔,旋即大驚。


    電光火石間,一股勁風直奔她的命門。


    金袍人堪堪躲過,閃身想跑。


    秦止又怎會讓她跑了。


    父皇母後慘死於她之手,自己深受龕毒折磨多年。


    沒有人知曉,那種毒發作起來有多痛。


    那是一種,骨子裏的痛,好似身上的每一根骨頭寸寸斷裂,體內的每一個髒器被火炙烤。


    第321章 點心之刑


    秦止長劍出鞘。


    招招淩厲,招招皆是殺招。


    金袍人用金甲作盾,雖連連敗退,秦止一時倒也拿她無法。


    秦止一招一式,四平八穩,絲毫不見急色。


    今日就算是耗,也要將此人耗死在此。


    秦止不急,蹲在樹上觀戰的祁熹急啊。


    早點結束,早點迴去吃飯睡覺。


    她已經想好了,迴府就讓劉婆子給她做上一鍋白菜豆腐。


    由於距離遠,她看不清那邊的戰況。


    隻聽一陣陣金屬相撞的聲音傳了過來。


    半晌,都沒聽見哪一方慘叫。


    隱藏在暗處的白衣女子,也麵露急色。


    沒有主人吩咐,她不知笛音是吹還是不吹。


    若是不吹,便要唿喚黑衣人來收蚯蚓。


    黑衣人隻聽主人唿喚。


    可是吹。


    用什麽調子吹?


    「嘿~」祁熹衝著笛音傳來的方向喊道:「合奏一曲啊!」


    話落,她便從腰間的工具箱裏,拿出了她的鐵盆。


    一時間,「哐哐哐」的聲音蓋過了笛音。


    白衣女子:「……」


    這下好了,調子直接忘了個精光。


    她嚇得握著笛子的手直顫。


    祁熹敲的越來越起勁。


    金袍人已經現身,白衣女已廢。


    她現在隻想看看,收蚯蚓的黑衣人是何方神聖。


    可惜,祁熹敲到手酸,蚯蚓拚命四下逃亡,黑衣人始終沒有出現。


    據她對金袍人的了解,就是此人組建邪教,培養黑白無常,餵養蚯蚓來殺人。


    可是,還有很多事情解釋不通。


    金袍人如果跟皇室有宿怨,那麽,為何要殺害林國公一家128餘口?


    又為何追至臨水縣,殺害祁連山和張全勝,利用蚯蚓製造了一係列的連環殺人?


    蚯蚓沒了笛音指引,四下逃竄一會兒後,蠕動的速度逐漸變慢,直至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祁熹跳下樹查看。


    發現蚯蚓呈紫色,中毒症狀。


    難道,這些蚯蚓如果沒有鑽入人體,或者失去了什麽契機,便會被自身攜帶的毒侵蝕?


    死了的蚯蚓已經沒有研究價值。


    她空間內還有一條活著的,這些問題,隻能從活著的蚯蚓身上找答案。


    祁熹蹲在地上沉思良久,一動不動。


    半晌,長長嘆息一聲。


    秦止那邊的聲音持續響著。


    祁熹來不及過多思考,小跑著去幫秦止。


    到了以後,祁熹發現,秦止根本就不需要幫忙。


    金袍人之所以那麽難殺,主要是人家秦王殿下根本就沒想著要殺她。


    人家準備活剮了對方。


    祁熹見過殘忍的,還是頭一次見到這麽殘忍的。


    秦止此人,若是作為罪犯,他會是史上最變態的高智商犯罪分子。


    他的每一劍下去,不是劈,不是砍,也不是刺。


    而是削。


    削瓜皮一般的側著削過去。


    每一下,都會帶起一塊肉片和鮮血飛出去。


    金袍人的胳膊,大腿,後背,肩膀。


    已經變的凹凸不平。


    此人也是厲害。


    愣是咬緊牙關,一聲不吭。


    祁熹站在遠處,靠在一根粗壯的竹竿上,好心勸慰:「我說,你投誠吧,何苦呢,你這是在承受點心之刑啊!」


    古時候,有一種刑罰,被稱作點心。


    受刑人身上的肉被一片片割下,神智還是清醒的。


    第322章 竟然是她!


    能被秦止親自動手行刑的人不多。


    所謂點心之刑,就是將人活剮,最後那一下,行刑人用刀尖插入受刑者的心口。


    人這才咽了氣。


    便稱之為點心。


    秦止的口頭禪素來是想要剮人。


    這是祁熹第一次看見秦止剮人。


    金袍人衣不蔽體,很多地方露了骨,身上的衣衫已經被血染透。


    祁熹發現,這樣下去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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