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被翻了個底朝天,就連潛心禮佛的侯夫人院子都被翻了個底掉。


    得虧這尊佛是新請來的。


    不然侯夫人定會被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眾人心底mmp,嘴上依舊笑嘻嘻。


    清禦司查案,就算人家要讓你脫光了檢查,你也得脫。


    祁熹看這陣仗,忽然覺得自己這三百兩花的值。


    一番查找,沒有任何線索,一切都很正常。


    秦止是和正元候下朝後,一起過來的。


    此時已是中午,正元候設了宴,廚房做了一十三道菜。


    祁熹跟著蹭了一頓珍饈美味,什麽鹿茸熊掌,鮑魚燕窩。


    祁熹雖坐在下首,可下首視野好啊。


    秦止和侯爺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祁熹邊吃邊看,就像在看電視劇。


    侯爺長得五大三粗的,滿嘴絡腮鬍子,祁熹都懷疑他吃飯的時候,嘴吃一半,鬍子吃一半。


    這樣的人,是怎麽生出朱淩和朱淮那麽清秀的兒子的?


    其實最像正元侯的還是朱莞香。


    但是朱莞香會打扮,愣是將自身的粗壯,穿成了豐滿。


    今日沒見朱莞香,估摸著應該不在府裏。


    她若是在府上,知曉秦止來了,早就一步一娉婷的跟來了。


    一頓飯,就屬祁熹吃的最好。


    雖然很沒出息。


    但是能嚐到熊掌這種好吃的,還是非常值得的。


    嚐過了才知道,熊掌其實跟豬蹄沒啥大區別。


    可能就跟拚死吃河豚是一樣的,吃的是一種心理。


    一頓飯下來,秦止迅速轉換了一個調查方向。


    將朱淩和摺扇男分開審訊。


    付良跟著秦止斷案,學到了很多。


    他平時喜歡將犯人放在一起審,狗咬狗,總能飛出點毛。


    秦止不同,他喜歡分開審。


    果然,一番審訊下來,兩人口供就出現了漏洞。


    這個漏洞,很細微。


    不細想,很難發現。


    昨晚發生的事,也逐漸明朗。


    摺扇男昨日來到侯府,將藥下到了死者的酒裏,死者喝下後,覺得身體不適,便迴了房。


    摺扇男準備尾隨,行其好事。


    半路上,聽到牆角有女子哭泣的聲音。


    摺扇男走過去,發現牆角空無一人,細想這座宅子曾經發生的事兒,摺扇男興趣全無。


    第234章 誰是兇手?


    男人和女人身體上的區別就在於。


    男人不行了,就是不行了。


    摺扇男被嚇的一激靈,脊背唿唿冒汗,再也提不起興趣,便轉身迴了小院,繼續和朱淩喝酒聽曲。


    很快,朵朵的丫鬟來尋,說朵朵身體不適,摺扇男便單獨留下飲酒。


    摺扇男獨自喝高了酒,索性留宿小院客房,一覺睡醒後,聽說京城傳的沸沸揚揚的女仵作來了侯府。


    他迷迷糊糊的便想捉弄一番,將其驢偷走。


    可還沒等近了驢的身,驢便驚了。


    後來得知,死的人是朵朵,他才開始後怕。


    想要離開侯府,又怕引人注意,隻得硬著頭皮留了下來。


    朱淩那邊的口供便更離奇了。


    他在小院吃酒,朵朵的丫鬟來傳,說朵朵身體不適。


    他便和丫鬟一同前去。


    半路上,聽到有女子抽泣的聲音。


    二人以為是朵朵身子不適,尋了來,便順著聲音找去。


    聲音在一處牆角處戛然而止。


    朱淩心覺不對勁,便讓丫鬟先行去看朵朵是否還在房中。


    俗話說的好,酒壯慫人膽。


    朱淩麻著膽子,朝那處聲音尋去。


    聲音忽遠忽近,飄忽不定。


    朱淩年輕氣盛,自是不信鬼神之說。


    心頭氣惱,便朝那處喊道:「什麽人?給小爺滾出來!」


    話音落下,久久沒有聽到迴應。


    耳邊,隻有唿唿而過的風聲。


    就在朱淩準備先去看朵朵時,那抽泣聲變成了笑聲。


    一開始,隻是女子「咯咯」的笑聲。


    逐漸的,笑聲變大,變尖銳。


    朱淩出來的急,未帶武器,心頭一緊,握拳上前。


    就在即將接近那聲音時。


    忽然,一個什麽東西從半空中沖了過來。


    等朱淩看清那東西時,整個人都被嚇麻了。


    那竟然是一個剝了皮的貓。


    血淋淋的貓,被吊在繩子上,在朱淩麵前盪啊盪啊!


    朱淩怒提一口氣,剛想大喊是誰在裝神弄鬼。


    話還沒喊出來,腦後一疼。


    整個人昏死了過去。


    祁熹看完秦止遞過來的口供紙。


    腦子裏一團漿糊:「也就是說,二人都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


    秦止擰眉思索:「本座覺得,摺扇男子的行為極為可疑。」


    祁熹抬頭望去,等著他的下文。


    秦止見她求知若渴的模樣,怎麽看,怎麽歡喜,解釋的也更耐心,更細緻。


    「尋常人,聽說仵作來府,定會先詢問府上出了何事,尤其是他才做過害人之事,心底會有幾分心虛在,又怎會第一想法,是捉弄仵作的驢?」


    祁熹點頭,表示贊同。


    秦止繼續道:「依他所言,昨晚迴了小院,醉酒後,便在小院中歇下了,本座詢問過小院侍候的丫鬟,伺候他睡下後,丫鬟便下去了,一夜時間,此人未有任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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