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顫不要緊,忽然就碰到了祁熹的唇上。


    脊背倏地起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危機感遍布全身。


    緊接著,他就被自家大人給踹了出去。


    班戟:「……」


    他這是要步羅睺的後塵了嗎?


    「這點事都做不好!」秦止冷哼,陡然的,話鋒一轉:「可有鼻息?」


    班戟:「……有,有的。」


    想了想,班戟補充:「唿吸平穩綿長,似是……熟睡之象。」


    大熊不明所以,還是衝著班戟齜了齜牙。


    它全身浴血,身上許多毛被頭狼咬的翹起,看起來,就像一隻瘋狗。


    班戟:「……」


    太可怕了。


    祁熹是個瘋子,現在大人也瘋了,狗也瘋了。


    班戟能穩坐黑甲侍衛首領兩年,自是有幾分投其所好的本事,當即便道:「大人,屬下建議在這邊留下幾人清查現場,我們先行迴去,祁姑娘的身子需要好好休整。」


    秦止淡淡的嗯了一聲,對班戟的建議很滿意。


    十二人的隊伍,留下六人在此處清查。


    雲露村隻是這些人的一個據點。


    祁熹一路走來,搗毀了對方不少產業,幕後之人培育蚯蚓需要大量的銀子。


    收入嚴重縮水,拉慢了培育進程。


    這一次雲露村之事,得到消息時已經太遲。


    但還是派出了培養了幾年的狼。


    這些狼,是第一次使用。


    本以為這次就算做不到讓祁熹和秦止全部死在雲露村,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祁熹,還是綽綽有餘的。


    沒想到不但沒有殺了祁熹和秦止,還折了一支黑袍小隊,甚至連剛研發的禦獸之術,也被祁熹破解了。


    白衣女子手握翠笛,跪在地上領罰。


    她的上方,坐著一名身穿金色袍子,麵帶金色麵具的人,麵具兩邊的獠牙栩栩如生,漆著血紅的顏色。


    好似,剛從鮮血裏撈出來。


    那人聲音不辯男女,透著股陰毒狠辣:「你是說,那女子用一個鐵盆便破了你的笛音?」


    白衣女子身子一顫,極力穩住身形:「不單如此,那女子極為狡猾,善音律,屬下換了幾次音,都被對方給破了!」


    光線灰暗,照在金袍人的麵具上,此人身量不高,肩膀卻很寬,身形看著怪異。


    但是白衣女子絲毫不敢輕視這個怪人。


    就是這個怪人,將她們買下,培養。


    學習笛音,需要天賦。


    她那些沒有天賦的姐妹,很多,都被拉去釀酒。


    而她,好不容易活了下來,這次任務失敗,她無法預知自己的結局。


    在金袍人的手下,沒有好死之人,更不存在有人賴活著。


    第223章 容易招鬼


    場麵寂靜,寂靜到白衣女子能聽到牆壁上各種昆蟲爬動時的腳步聲。


    這裏沒有風,空氣汙濁潮濕。


    半響。


    金袍人朝白衣女子招了招手。


    白衣女子匍匐上前,跪在金袍人腳邊,雙手手心向上,虔誠的將額頭放在金袍人的腳麵上。


    金袍人聲音沙啞怪異,和黑袍人一樣,應當是服用某種藥物導致:「站起來。」


    白衣女子緩緩站起,垂著眸子,不敢直視麵具下的那雙眼睛。


    忽的。


    一雙鑲著金甲的手,直直的刺進白衣女子的胸口。


    白色的衣衫浸濕,血水順著她的心髒處汩汩往下流淌。


    那隻手熟稔的握住白衣女子的心髒,猛的拉扯。


    白衣女子瞪大雙眼,她最後的視線,落在金袍人鑲著金甲的手上。


    那隻手上,握著自己的心髒。


    由於速度太快。


    她的心髒還在跳動。


    白衣女子雙眼一閉,走完了她的一生。


    「霸天!」金袍人對著空氣喊道。


    很快,一頭站起來一人高的狼,緩緩的走了過來。


    這頭狼,便是與大熊搏鬥的那頭。


    此時,它的脖頸還在滴滴答答的流著血,血紅的眸子,貪婪的注視著金袍人手上的心髒。


    金袍人將心髒拋向空中,霸天一躍而起,在空中精準的接住,叼著溫熱多汁的心髒,躲到牆角,開始細細品嚐。


    不大的空間內,一時間隻剩下霸天的咀嚼聲。


    金袍人坐迴石椅,喉間發出咕咕的怪笑,如霸天咀嚼心髒般,細細咀嚼這個名字:「祁熹……祁熹……」


    祁熹閉著眼睛,耳邊聽見有人叫她的名字,猛的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熟悉的床上。


    身上的傷已經被包紮好,一條手臂吊在脖子上。


    封老太太坐在床頭,不停的用手帕抹著淚:「熹兒啊,我的乖孫啊,你怎麽就傷成這樣了呢?我的熹兒啊,我的乖孫啊!」


    祁熹聽著這抑揚頓挫的哭聲。


    恍惚間,以為自己已經死了。


    「娘!熹兒醒了!」封淮安的聲音響起。


    封老太太「嘎」的一聲,止住哭聲,抬眸看向祁熹。


    祁熹無奈笑道:「您老能不能別哭了?這深更半夜的,您這個哭法,容易招鬼!」


    封老太太一巴掌拍在祁熹的腦袋上,想了想,又心疼的輕揉:「淮安啊,你來看看這孩子,是不是燒了?怎麽開始說胡話了呢?」


    封淮安也是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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