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止擰眉上前,拽起祁熹的手臂,輕輕掀開她的袖筒。


    祁熹皮膚白,胳膊細,更襯得刀傷猙獰恐怖。


    刀傷的下方,還有一條條規則不一的抓傷。


    秦止頓了一下:「你跟人打架用撓的?」


    祁熹撇撇嘴:「你看我像那種人嗎?我隻會割了對方的腦袋!這是謝語夢護夫心切,給我撓的!」


    「其他的事,等會再說,你先跟我去把傷處理了!」話落,秦止拉著祁熹便朝客房封淮安所住的方向走去。


    黑甲侍衛目送二人走遠,又將視線落在地上的腦袋上。


    互相擠眉弄眼努努嘴。


    都不願意去收地上的人頭。


    計都掃了這群人一眼,冷聲:「你們準備等著我來收?」


    「哪能啊!」黑甲侍衛嘿嘿笑道,衝上來幾個人,一人抱起一個腦袋轉身離去。


    上次跟祁熹驗屍,他們一周不吃飯都不夠。


    這次看祁熹破案,他們一周都不敢睡覺。


    這女子,簡直太兇殘,太可怕了!


    也就主子這樣煞氣重的人能鎮住她。


    怕人亂跑,便把腦袋割了背在身上。


    這得是多心狠手辣的人能幹出來的事兒啊!


    他們執行任務這麽多年,都沒想到這麽兇殘的手段!


    祁熹被秦止連拉帶拽,敏銳的察覺到秦止不高興。


    不由得感到納悶,後世破完一件案子,他們都要喝酒慶祝的。


    這人怎麽跟人欠了他千把萬似的呢!


    剛想探探口風,問問他是不是這兩天發生了什麽事,便見封淮安匆匆走了出來。


    第202章 坦白從寬


    封淮安的身後,跟著封浩。


    封浩臉上一片紅腫,應該是剛挨過揍。


    看見祁熹,二人一怔。


    封浩險些哭了。


    祁熹但凡迴來的早一些,他也不至於跑到大伯這邊來坦白從寬挨巴掌啊!


    結果倒好,他巴掌剛挨完。


    祁熹迴來了。


    封淮安上上下下將祁熹打量一遍:「血腥味兒這麽重,受傷了?」


    祁熹搖了搖頭:「隻是小傷,大多數是旁人的血。」


    封淮安上前兩步,扣住祁熹的手腕,將祁熹拉至自己身前:「進去再說。」


    祁熹迴頭,和秦止四目相視,溫溫笑道:「大人先迴去,等小女這邊結束了,再去跟您稟報案件進展!」


    秦止抿著唇,不說話,也不表態。


    封淮安接過話茬:「熹兒說的對,女子檢查身體,豈有男子跟隨的道理。」


    話落,拉著祁熹的手腕便往院子裏走。


    封浩忽然拔高聲音:「大伯,那我呢?」


    他也是男子,是不是也會多有不便?


    可那是他的姐姐。


    封浩有些吃不準。


    封淮安迴頭,落在封浩身上的目光,一言難盡:「你愛去哪,便去哪。」


    封浩:「……」那是去哪?


    封淮安沒再理會封浩,拉著祁熹迴了客房。


    客房裏,撲麵而來的藥香。


    不難聞,隻是有些苦澀感。


    封淮安冷著臉,把祁熹的袖筒往上擼。


    入目,便是觸目驚心的傷。


    好好的一條胳膊,愣是傷的沒一塊好皮。


    封淮安麵色微冷,擰著眉,取來藥酒消毒,上藥,包紮。


    「舅舅……」祁熹實在受不了封淮安身上逼仄的氣壓,有些小女兒態的撒嬌。


    放在平時,祁熹這般撒嬌,封淮安心都要化了。


    此時,麵對傷痕累累,滿身髒汙的孩子,心底莫名沉重。


    這是他封家的孩子。


    生來便應是自由自在,舞文學武,恣意生活的。


    偏偏,捲入了這一樁樁案子裏。


    「舅舅,我沒事,不疼。」封淮安臉上的自責,心疼,太過明顯。


    祁熹想忽略都不行。


    她不擅長安慰人,擠了半天,擠出來這麽一句。


    封淮安給祁熹包紮好,轉身去銅盆淨手:「身上可還有傷?」


    「沒!沒了!」祁熹笑容淺淺,話說的實在:「舅舅,我今天發現我身體見好,你快來給我把把脈,看看我是不是大好了?」


    封淮安手微微一頓,轉身過來,用布巾子擦了擦手,探上祁熹手腕脈絡,半晌,他擰起了眉。


    祁熹最怕他這樣。


    忙問:「是不是,是不是?」


    沒有人,比她自己更知道,自己有多想讓這具身體好起來。


    處處受限的滋味,簡直就像一張大網,將她牢牢困住。


    「奇怪……」封淮安抬頭,觀察祁熹的麵色:「脈象穩中略沉,確實是個好跡象!」


    「可是……」他猶疑一瞬:「舅舅這幾日為朱家長子調理,你們二人一個先天不足,一個後天虧空,用的藥大同小異,他為何不見起色?」


    祁熹垂下眸子。


    她也好奇。


    好像是從工具箱電了封浩開始,她便覺得身子開始變得輕快。


    難道問題出在工具箱上?


    第203章 汙言穢語


    半晌。


    祁熹淡淡撩起眼:「有可能是我最近比較忙,你的藥需要搭配上適量的運動才能見效。」


    封淮安被祁熹一點撥。


    忽然茅塞頓開。


    他雖不習武,練武所需,還是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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