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看就是女子,手中拿著一個翠綠色的笛子,人未到,聲先至:「丟了主子的寶貝,你有幾個腦袋?」


    話落,女子將一個袋子丟給男人。


    祁熹:「……」


    大半夜的,一黑一白搞什麽?


    黑白無常嗎?


    第58章 聖母本母


    管不了那麽多,祁熹撒丫子開跑。


    這個女的秦止都擺平不了,祁熹不認為自己能擺平。


    女子見祁熹跟個兔子似的在密林中亂竄,笑的花枝招展:「小丫頭,你認為你能跑掉嗎?」


    嗯。


    祁熹看到了。


    那女的輕功好到腳不沾地。


    想在她手裏跑掉,估計是不大可能了。


    想到此,她反而不跑了,大喇喇的站在一處空地上,笑的見眉不見眼:「誰說我要跑了,你問問那位大哥,我準備做什麽的來著?」


    男子:「……」


    他能怎麽說,這小丫頭是準備拿石頭砸死自己的?


    關鍵是,險些還讓對方得逞了。


    這事要是傳了迴去,他能被嘲笑到死。


    見男子不上當,祁熹繼續笑盈盈的將裝傻充愣發揮到底:「小姐姐,如果我告訴你,你身後有人,你相信嗎?」


    女子瞬間迴頭。


    男子想要提醒女子,可惜已經晚了。


    女子迴頭去看,身後空空如也,頓覺上當,猛地迴頭,可惜已經遲了。


    剛轉迴頭,一塊雞蛋大小的石頭迎麵襲來,直擊鼻樑。


    溫熱的鮮血順著鼻孔拚命的往下流,滴在女子雪白的衣衫上。


    女子隻覺得鼻樑骨斷了。


    事實證明,她的鼻樑骨確實是被祁熹給砸斷了。


    男子簡直不敢看了,這小丫頭慣會使用石頭。


    方才,他就險些被她一石頭砸死。


    祁熹丟了石頭就躲了起來,那小身板速度快的,貓兒見了都得當場跪下拜師。


    聽剛才的聲音她就知道,那一下鐵定是砸實了。


    雖然好多年沒有摸過槍了,準頭倒是沒落下。


    砸了一下不過癮,祁熹撿了一塊石頭從一棵大樹下冒出頭查看。


    仙氣飄飄的女仙子此時鼻血橫流,拎著袋子的男人站在她麵前手足無措。


    這副場景,怎麽看都覺得好笑。


    祁熹屏氣凝神,掂了掂手裏石頭的分量。


    「嗖」的一聲,石頭劃破空氣,穩穩的砸在了女子的一隻眼睛上。


    她上輩子,上上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白蓮花和聖母。


    看見這種人女人就會勾起她的破壞欲。


    眼前的這個女人,不僅身上一股濃濃的白蓮花氣息,白衣飄飄,腳不沾地的樣子,更是讓她想到了聖母本母。


    所以,祁熹每一塊石頭,都是衝著女子去的,打一槍,換一個地兒。


    女人被祁熹砸到頭暈眼花,鼻樑骨斷裂,鼻血止不住,她覺得自己血都快要流光了。


    那種生命消逝的恐懼感,還有身上不斷傳來的痛感折磨著她的神經。


    簡直比主子的水牢還要折磨人。


    「夠了!」女子急了,大吼一聲,推開麵前的男子:「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


    「想要殺她,有沒有經過本座的同意?」秦止早就到了。


    他放女子走的意圖就是想要引出她的同夥,本來想著一網打盡,見祁熹玩的開心,便讓她多玩了一會兒。


    二人對秦止很忌憚,交換了眼色,女子忽然吹起了笛子。


    隻不過方才飄然若仙的吹笛人,此時滿臉是血,吹出的笛音也極為刺耳難聽。


    第59章 二十年前


    伴隨著她的笛音,男子手中的袋子開始瘋狂蠕動。


    祁熹頓覺不好,對秦止喊道:「快!不要讓她吹了!」


    話音剛落,男子手中的袋子忽然爆炸,一股腥臭迎麵撲來,祁熹下意識的掩住口鼻。


    她看不見,隻聽到兩聲悶哼。


    等她放下手臂,才發現那一男一女的胸口都插著一把短匕。


    他們,竟然是互相刺死的。


    祁熹看向秦止:「怎麽辦?又都死了!」


    是啊。


    剛到手的線索,又被對方掐斷了,祁熹感覺到濃濃的挫敗感。


    秦止踱步過來,拍小狗似的,拍了拍她的腦袋:「不怕,隻要對方再出手,必然會露出馬腳。」


    祁熹悵然。


    幾次交手,她大概也摸清一點對方的路數,嘆息一聲率先往迴走:「我們現在隻知道對方是一個組織,連對方有多少人都不知道,況且,對方再出手,肯定又要死人了。」


    秦止跟上祁熹,月光下二人並肩而行,秦止緩緩的道:「我們現在知道,對方是用蚯蚓來提煉龕毒,更知道笛音能控製蚯蚓,這便是一個很大的進步。」


    「祁熹,」秦止上前兩步攔住她:「本座翻閱過卷宗,龕毒案最初發生在二十年前,時間跨度太大,本就不是一件容易破的案子。」


    祁熹繞開秦止,繼續往前走:「我知道啊,不然也不會連你都中毒了。」


    秦止擰眉,想了想,還是跟祁熹解釋:「母後生下我的時候,我就已經中毒了。」


    祁熹腳步頓住:「也就是說,你的毒是胎裏帶來的,中毒的是你母後?」


    秦止點點頭,迴憶太遙遠,太殘忍:「不止我,我兄長,我父皇,都中了龕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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