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熹用胳膊肘捅了捅秦止,輕聲提醒他:「我怎麽覺得不對勁呢?」


    秦止擰眉,轉頭不耐煩的看了她一眼,沒吭聲。


    祁熹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再次捅了捅他:「你有武功嗎?你能不能散發一下靈識,看看廟裏有沒有人?」


    秦止再次迴頭看她。


    這次的眼神祁熹看懂了,他的眼中明顯寫著三個大字:神經病!


    祁熹:「……」


    後背被人盯著的感覺又來了,隱約還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祁熹雖然處在觀音廟中,卻如同身處閻羅殿。


    後背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硬著頭皮,祁熹又捅了捅秦止,低聲道:「你有沒有被人盯著的感覺?我怎麽覺得後背毛毛的?」


    秦止站在香爐前,看著麵前的香爐,漫不經心的道:「通常虧心事做太多的人,看見佛祖便會心生膽怯。」


    又陰陽她!


    祁熹咬牙迴懟:「你殺了那麽多人,看見佛祖害怕的人難道不該是你嗎?」


    「本座問心無愧,」秦止拿眼神掃她:「不像某些人,一肚子花花腸子打著結。」


    我去!


    祁熹發現秦止在懟人方麵絕對是練家子。


    她這個人,從來不挑食,什麽都吃,就是不肯吃虧。


    當即便迴懟:「大人是我肚子裏的蛔蟲嗎?那麽了解我的腸子?」


    秦止愣了一下,冷嗤:「你那腸子,蛔蟲住裏麵都得迷路。」


    祁熹:「……」


    嗷~


    她簡直不敢相信,她竟然被一個古人給懟了。


    簡直是奇恥大辱。


    剛想反駁,忽然看見旁邊簾子後閃過一個人影。


    祁熹心底「咯噔」一下,開口喝道:「什麽人?」


    話音剛落,便見秦止沖了過去。


    簾子一晃。


    秦止和那個人影都消失在了祁熹眼前。


    一股寒意從腳底升到頭髮絲。


    麵前的觀音娘娘都給不了祁熹勇氣。


    短短的一瞬間,祁熹脊背汗濕。


    觀音廟的門在祁熹身後「砰」的一聲被關上。


    祁熹攥緊手心,拚命告訴自己,這個世界上沒有鬼,所有的鬼都是有人在裝神弄鬼。


    她口中默念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挪動腳步朝簾子後麵走去。


    她倒要看看,是什麽人在這裏裝神弄鬼。


    第39章 失火


    人還沒看到,便看見麵前的薄紗簾子憑空燃了起來。


    火勢蔓延的很迅速,祁熹陡然想起來,她方才聞到的那種奇怪的味道。


    那是煤油混合著檀香的味道。


    記得當時做法醫的時候,祁熹問過師兄最害怕遇見什麽樣的屍體。


    師兄當時想了想告訴她:「會動的屍體。」


    知道是人為,祁熹反而冷靜下來了。


    這座觀音廟平時連個看守的人都沒有,最有價值的便是宋遠說的蓮座土。


    祁熹轉身迴到香爐前,將香爐從上到下摸索一遍,沒有發現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略作思考,祁熹一咬牙,開始扒拉還在燃燒著的香灰。


    雖然刻意避開燃燒的地方,但是手背還是被燙的通紅。


    很快,祁熹便從香灰中翻出一個青色的錢袋,錢袋裏麵裝著半袋土。


    此時,觀音廟中的火勢越來越大,祁熹將錢袋塞進懷裏,轉身去推觀音廟的門。


    門好似被人從外麵上了鎖,祁熹推了幾次都沒有推開,灼熱的溫度炙烤的她麵色通紅。


    她現在隻能將希望寄托在秦止身上。


    在祁熹看來,秦止這個禍害,就算是生在電視劇中,也是活到最後的大反派,不可能就這麽被燒死了。


    她大喊:「秦止!秦止!」


    祁熹豎起耳朵聽,除了屋頂被燒出的「劈啪」聲,沒有任何迴應。


    他不會是追那個黑影出去,看見廟裏著火,便走了吧?


    祁熹急了,怕秦止嫌麻煩不救她,加重砝碼:「秦止!我找到蓮座土了!蓮座土在我這!」


    祁熹沒想到,她這一喊,喊來的不是秦止,而是手持刀劍的兩名黑衣人。


    黑衣人從秦止消失的地方沖了出來,揮刀便朝祁熹劈來。


    祁熹滿頭大汗,轉身避開後,抬腿踢掉了黑衣人手中的刀。


    許久沒這麽大幅度的運動,劈的大腿酸痛。


    來不及心疼自己被拉傷的肌肉,祁熹迅速就地一滾,撿起一把刀抬手格擋住另一名黑衣人斜刺過來的刀。


    整組動作利落又灑脫,跟平時病懨懨的樣子完全是兩個人。


    黑衣人沒想到祁熹身上有功夫,二人對視一眼,一人揮拳,一人拿刀,朝祁熹圍攻而來。


    她這具身體,從穿越過來便一直病著,好不容易好一點便跟著秦止忙裏忙外,一直沒有好好訓練過。


    剛才一擋之下,已經震的虎口發麻。


    見黑衣人再次衝來,祁熹心底罵娘,矮身閃過後,抓起一把香灰便朝二人撒去。


    趁著二人抬手遮眼的空檔,祁熹手中的刀用力劃向二人頸部。


    一刀,斃命兩人。


    手中的刀卷了刃,祁熹的手腕,脫了臼,疼的祁熹咬著後槽牙,剛想罵秦止的祖宗,一陣危險的感覺直逼頭頂。


    祁熹抬頭看去,屋頂上的一根木樑被燒斷,朝著祁熹的腦袋落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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