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們之所以能將我的異能勉強封印住,應該是因為他們自身對我不含惡意,我又不懂得如何運用解封的那部分力量進行抵抗, 對這份封印也不排斥的緣故。


    但凡那時候我稍微有那麽點不甘願的念頭, 那道封印也不可能成功。


    曾經我從未意識到過這一點, 還以為自己的力量是從一出生就是固定的,無論花費多少時間修煉也難以提升分毫。


    唯一一次的力量大幅度上升, 是在上次誤打誤撞地接觸到空間通道外的混沌之時, 可是上一次得到的混沌我早就已經吸收完了, 這一次我的力量在驟然間毫無預兆地增長了這麽多,我自己還沒有受到任何的負麵影響,唯一合理的解釋似乎也就隻剩下「封印」這麽一說了。


    任何生靈能夠承受的力量都是有一個極限的,這個極限要麽與他們的身體強度有關,要麽與他們的靈魂強度有關。


    若是沒有足夠的基礎與根基,過於強大的力量對於生靈來說有害無利。


    能夠快速將力量注入生靈體內的方法雖然少見,但並非沒有。


    然而不管使用哪種方法,注入力量的過程通常都必定會十分痛苦,而且外來灌注的力量若是超過生靈所能承受的極限,那被灌注力量的生靈要麽會爆體而亡,要麽則魂飛魄散。


    按理來說,片刻前出現在我體內的那些力量早就應該超過了我的魂體能夠承受的極限,畢竟它的總量實在是太過巨大。


    如果說我在今日之前所擁有的力量像是一條溪流,那剛才自我體內湧現出來的力量則相當於是一片汪洋大海。


    可在得到那些力量後我卻適應良好。


    在這種情況下,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這份突然出現的力量並沒有超過我自身所能承受的極限,甚至它們本就屬於我。


    力量和記憶可以封印,但生靈自身所擁有的承受力卻不會因此而改變,曾經的我能夠承受的力量,此刻的我同樣可以。


    收迴發散的思緒,我朝著賽爾維利婭問:「你說的歷練是指什麽?」


    「您曾告知我,您的修煉陷入了瓶頸,您決定通過在小世界中體會人生來尋找突破的契機,」賽爾維利婭有問必答。「您體會人生的這個過程,就是您的歷練。」


    賽爾維利婭的態度十分配合,就我的異能反饋迴來的信息來看,從我們交談至今,她說的每一句都是真話,既沒有偷換概念,也沒有混淆視聽,就連對我的親近和友善都全然發自內心。


    這些種種無一不印證著她言語的真實性。


    「既然我是來歷練的,那我難道沒有說過你不許來打擾嗎?」我試探道。


    如果事情真是如她所說的那樣,那在我開始歷練前必然會對此作出安排,盡可能地杜絕外力對這次歷練的幹擾。


    在這種情況下,身為我手下的賽爾維利婭出現在我的麵前就很不合情理了。


    「您有吩咐過,如無特殊情況,我們不能在歷練期間接觸您。但是前段時間我察覺到您離開了您為自己選定的歷練地點,我擔心您這邊出現變故,所以才會過來。」賽爾維利婭解釋道。


    我想起自己當初讓被我捕獲的係統帶我離開我所誕生的那個世界的事情,對她的話又信了幾分,卻仍舊心存疑惑:「我離開那裏已經很久了,假若你真的擔心我,為何你到此時才出現?」


    「我通過我們之間的契約感知到您並沒有遇到生命危險,便沒有過早地打擾您,隻是計算出接下來您可能會抵達的世界,並在這些世界裏稍微做了一點布置。」白裙女孩低眉順目地道。


    「原本我並沒有打算和您進行接觸,隻是想在確認您一切安好後就離開,沒想到您會因為意外進入sq,我不知道您是想要繼續留在這裏還是盡早脫離,隻得現身來徵詢您的意思。」


    「你說的布置是指什麽?」我問。「另外聽你這話的意思,你能控製sq?」


    「我所說的布置是指我在您可能抵達的世界上留下了用於監控的眼線,若是您到達那些世界,它們會將關於您的信息傳遞給我。」賽爾維利婭輕聲說。「至於sq,那本就是受我所掌控的東西。」


    我為她話語中透露出來的內容感到吃驚:「你是sq的所有者?」


    「不,您才是sq的所有者。」賽爾維利婭說。「我隻是替您在管理它。」


    「你的意思是,我是這個遊戲的主人?」我忍不住確認道。


    「是的。」賽爾維利婭恭敬地說。


    始終保持著異能全開狀態的我聞言愣在了原地。


    雖然我的異能告訴我她所說的一切都是實話,我卻仍有種不可置信的感覺。


    從係統資料庫中所記載的有關消息來看,sq來歷成謎,危險係數極高,背後的掌控者更是神秘無比,實力深不可測。


    我還真是怎麽也沒料到,這個被公認為「神秘無比」,「深不可測」的人物居然會是我自己。


    我想起之前我在這個副本中試圖領悟這裏的法則時,這片空間中的法則馴服無比的樣子,原本我不明白為什麽收服起此方世界的法則會如此容易,但若賽爾維利婭所言屬實,那一切就很好解釋了。


    這個遊戲本來就是屬於我的東西,我擁有它的絕對控製權,此處的法則早已臣服於我,我想要掌控它們自然易如反掌。


    「這遊戲是我自己弄出來的?」我好奇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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