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許久之後的田柚,突然之間抬起了頭,隻是那目光之中帶著一絲悲傷的神色。


    幹淨而清澈的眸底,讓人望不到底。


    田柚的目光很是空洞,就這樣對陸膺淡淡的說著。


    聽見而淡漠的話語之中,讓人聽不出來她現在的心情到底是怎麽樣的。


    聽到她嘴裏麵提到的那個名字之後,陸膺一瞬間便明白了過來,田柚這麽傷心難過的原因到底是因為什麽了。


    竟然還是因為那個男人的關係。


    又或者說,果然就如他所猜測的那樣聽。


    每一次田柚傷心難過,為的肯定都是那個男人,永遠都是他。


    隻有秦朗才有可能,能會讓田柚露出這種神情來。


    也隻有秦朗才能夠,讓田柚發自內心的笑出來。


    真的非常的感到可悲。


    因為能夠做到這一切的那個人不是他。


    陸膺不知道對著這樣一個事實的自己,到底是應該作何反應,又應該做出什麽樣的表情來?


    明明心裏麵早就已經清楚了,這就是事實。


    早就已經清楚,自己在田柚的麵前永遠都不可能比得過秦朗的。


    可是,有的時候,他真的覺得非常的不甘心。


    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一遍又一遍的在自己的麵前,提著情敵如何如何之類的事情。


    他真的是覺得自己很無力,也很無助,卻並沒有辦法改變得了什麽。


    隻能這樣默默地聽著,做一個安靜的聽眾。


    大概,自己在田柚麵前,唯一的用途和功能也就隻有這個了吧。


    「既然你這麽傷心,這麽難過的話,為什麽不上去直接問一問他呢?讓秦朗親口告訴你,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是什麽樣的?」


    陸膺的話,像是一瞬間戳中了田柚的痛處一樣。


    她的臉色一變,死死的咬著嘴唇。


    一邊搖著頭一邊伸出手來,在自己的眼角上不知道擦拭著什麽東西。


    然而,陸膺也並沒有因為田柚的這番模樣,就停止了自己的那番話。


    他仍舊是靜靜的對著眼前的這個女人說著。


    「說實話,有的時候我真的想不明白你,明明很想知道關於那個男人的一切,你卻又沒有勇氣開口,就這樣在這裏自怨自艾的,又能夠改變的是什麽呢?」


    陸膺有的時候,真的是很想要大聲的痛罵眼前的這個女人一頓。


    也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非常的不喜歡田柚有的時候,這種猶猶豫豫的模樣。


    她所有的勇敢,所有的堅持,所有的執著,到了秦朗這裏全部都變得那麽的不堪一擊。


    隨隨便便的就會被秦朗給打破了。


    他的一句話,一個字,或者是一個眼神,都可以輕而易舉的做到。


    田柚在秦朗麵前,從來都沒有任何的原則。


    這一點,倒真的是非常的像在田柚麵前的自己。


    永遠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麽,永遠都不會為自己設定一個原則。


    因為他們心裏很清楚,哪怕是有了,也改變不了什麽,因為他們就是非常的愛那個人。


    可以為了那個人,做出很多讓他們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的事情來。


    「算了,陸膺,我已經不想再說什麽了,我真的覺得很累,我們兩個人現在走吧,我想迴家了。」


    田柚忽然之間深深的吐出了一口氣來,然後迴過了頭,對著眼前的這個男人笑了一下。


    隻是那笑容之中帶著幾分悲涼的感覺,看上去是那麽的觸目驚心。


    「好。」


    陸膺見自己苦口婆心說了那麽多話,然而對於她而言,卻絲毫沒有任何的作用,他也實在是無心再說什麽了,也不想再改變什麽了。


    隻是輕輕地點了點頭,對田柚說了一句好,然後兩個人便一起坐上了車子。


    一路上,車子裏麵的氣氛無比的壓抑,也無比的尷尬,那冷凝的氣氛在他們兩個人之間一直縈繞著。


    一直到迴家的時候,他們兩個人也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哪怕是連一句謝謝,田柚臨走的時候都沒有和他說。


    看著田柚一步一步的,朝著樓梯走去的背影。


    陸膺用力的拍了一下麵前的方向盤,臉上的表情也變得無比的沉重。


    他緩緩地從口袋當中掏出了一支煙來,卻並沒有點燃,隻不過是含在嘴裏,靜靜地躺在身後的靠椅上。


    然後抬著頭,望著窗外的景色。


    今天晚上的夜空,隻能看到星星點點的星辰。


    沒有那種繁星點點的唯美感,反倒是為了夜晚增添上了幾分孤寂的味道。


    下一秒,陸膺就像是忽然之間想到了什麽一樣,突然之間發動了車子的引擎,然後又朝著剛才他們來時的方向開了迴去。


    一路上,他的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迴蕩著。剛才在醫院的時候,看到的田柚的那副樣子。


    他的眼底不免劃過了一抹心疼的神色。


    很快,陸膺便已經開著車重新的迴到了醫院的樓下。


    他打開了車門,沒有任何的猶豫,快速的朝著樓上的某一個病房裏麵跑了進去。


    剛打開門,便看到秦朗從床上坐了起來,轉過了自己的頭,望著窗外的風光,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麽事情。


    病房裏麵的窗戶被打開著,微微吹起的夜風,將他那一頭幹脆利落的短髮,輕輕地吹拂了起來。


    聽到有人將門給打開了之後,秦朗迴過頭在看到了,原來進入到他病房裏的人是陸膺的那一刻,臉上的神情先是僵了一僵,隨即變得無比的冷漠。


    不管過了多長的時間,他們兩個人每一次見麵的時候總是劍拔弩張,針鋒相對的。


    即便是,他們兩個人現在對彼此的心中其實已經沒有那麽多的厭惡了。


    可還是習慣性的會這麽對待對方。


    「不知道這麽晚了,陸總趕到這裏幹什麽?」


    秦朗微微的動了動嘴唇,對著麵前的這個男人詢問道。


    臉上的神情,絲毫也沒有任何的溫柔可愛,甚至就連他說話的口氣,也帶著一股讓人心寒的冷漠之意思?


    看著他這副樣子的陸膺,倒是並沒有表現出任何驚訝的神色,或者是吃驚的模樣來。


    早就已經習慣了,這個男人對待自己是這副樣子的,陸膺反倒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我今天來到這裏,隻是想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你不要再傷害柚子的心了,若是再這樣傷害下去的話,恐怕她隻會離你越來越遠,你難道真的想看到這一幕嗎?」


    陸膺垂下了自己的眸子,從口袋當中拿出了一支煙來,隨意地把玩著手中,他一邊看著煙,一邊在心中默默的嘲笑著自己,竟然想要對著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大概他真的是瘋了吧。


    然而即便是這個樣子,他卻仍舊還是將心中的想法給說了出來。


    他這麽做的原因不,僅僅是因為眼前的這個男人,忽然間發生這麽大變化的態度。


    更主要的一點,是因為他真的不希望看到柚子,再因為秦朗的關係傷心難過的模樣了。


    那樣子,他看在心裏麵真的是感到無比的疼痛。


    可惜的是,他卻無能為力。


    因為能夠幫助柚子恢復原樣的人,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之外,其他人誰都做不到。


    「你真的是讓我感到挺意外的,居然會這麽說出這樣的話來,說實話,就算你這樣對我說了,我也不會對你的看法發生任何的改變的。」


    秦朗聽到他竟然對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來,眼底不免劃過了一抹驚訝之色,但是很快便恢復成了原來的模樣。


    隻是相比剛才而言,他臉上的神情,倒是沒有那麽的冷淡了。


    「彼此彼此,你千萬不要對我的看法發生任何的改變,因為我根本也就不需要你改變什麽,我唯一需要你改變的就是你對待柚子的態度,可不可以好一點,不要再忽冷忽熱的了。」


    陸膺聽到他這麽說之後,不免笑了一下,隻是那笑容當中帶著一番戲謔的意味。


    說著,陸膺將自己手中的煙,狠狠地捏碎之後,扔在了自己的腳邊,快速的走到了他的麵前,緊緊的抓著秦朗的領子,低聲的嘶吼著。


    天知道,他今天跟著田柚的時候,看著她那一副自暴自棄,又很是傷心難過的樣子時,心裏麵到底有多麽的難受。


    而這一切的一切,通通都是拜眼前的這個男人所賜的,讓他怎麽能夠不恨,又要讓他怎麽能夠不討厭這個人呢?


    「我還以為你今天找我來,會對著我說些什麽話呢?沒有想到居然會是因為柚子的事情,我這樣對她不是更好嗎?這樣的話,你就可以從我的身邊將她給奪走了。」


    秦朗默默的在他的臉上巡視了一圈以後,突然間輕聲的笑了一笑,臉上的表情看上去一副很是認真的樣子。


    就這樣直勾勾的凝視著陸膺的眼睛,語氣淡然的對著他說到。


    那感覺就好像,柚子對於他而言,其實並沒有那麽重要而已。


    「秦朗!」


    陸膺看到秦朗一點也不在乎柚子的樣子,他突然伸出手來,重重地砸在了這個男人的臉上,一臉憤怒的表情叫著他的名字。


    秦朗被他這用力的一拳,砸的頭歪向一旁。


    可從始至終,秦朗都沒有再說過些什麽話,甚至連一句悶哼都沒有,臉上的表情仍舊是一副無情無緒的樣子。


    「你到底知不知道,柚子究竟有多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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