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狐主眼神之中閃過一絲古怪,他竟然沒有動怒,更沒殺意。


    要換做旁人,青狐主恐怕早就動手,而對方也成了一具屍體。


    可謝三郎卻是不同的。


    「都聽見了?」


    謝三郎不答反問,言語格外冷淡:「是她對我娘子下的手?」


    青狐主抿了下唇:「我若說不是,你信嗎?」


    謝三郎不說話,隻是看了眼青狐主。


    「其中有誤會,你聽我解釋。」青狐主竟然連本座都不用了,格外緊張。


    謝三郎淡淡地斜了眼他:「用不著與我解釋,若是她所做,就將人給我交出來。」


    「不是。」


    青狐主自然不會將人交給他,若到了謝三郎手中,肯定沒有活路。


    別看謝三郎溫和無比,其實比誰都要狠辣。


    能在戰場上活下來少將軍,怎麽可能和表麵上一般不諳世事!


    「嗬,閻主這般撒謊,倒真讓我刮目相看。」


    青狐主聽出他的嘲諷,沉下眼瞼道:「我說不是就不是,謝時韞,你得相信我。」


    謝三郎嗤笑了聲。


    「那你說,是誰做的?」他可沒那麽好糊弄,青狐主能讓人傳信,相信肯定和這件事有關係。


    第406章 念念不忘的白月光


    謝三郎表情很淡,不為所動。


    青狐主突然嘆了口氣道:「這件事我也還在查,她雖然和這件事有關,但絕對不是主謀,你信我嗎?」


    謝三郎抿了口茶水,依舊不說話。


    信與不信,不是嘴上說說就行了。


    青狐主看起來就是有事瞞著,他不會全信。


    「她是誰?」


    「我不能告訴你。」青狐主想都沒想,直接拒絕承認。


    謝三郎眯起雙眸,諷刺了聲:「看來就是你那位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了,真沒想到過去這麽多年,你們還能在一起。」


    青狐主臉上多了些難為情。


    很多事都不好說,人的一生肯定會有變故,他與她不就是,錯過了再次相見,肯定要把握住。


    「你都有喜歡的人了,我為何不能與她重新在一起?」青狐主突然信心滿滿地問。


    謝三郎目光多了些古怪。


    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青狐主,這是他第一次對青狐主有情緒。


    不然平時都無所謂的。


    「你覺得我們一樣?」


    青狐主道:「有何不一樣?」


    謝三郎抿唇,將茶杯放下道:「我記得聽你說過,你的白月光早就與別人成親了,那你們如今在一起,是何意?」


    其實他不想管別人的私事,但青狐主坐在這,兩人非敵非友,多多少少還是要問一句。


    畢竟青狐主的女人,對筠娘和太子下手了。


    「這你不用多管!」青狐主頓了頓,扭過頭,「反正我與她是真心想在一起的,她丈夫對她不好,我……」


    謝三郎冷冷地笑了聲。


    果然沉淪愛情的人都會變得愚蠢。


    「隨你。」


    青狐主道:「我會給你一個解釋,會查清楚她在為誰辦事。」


    「最好不過。」謝三郎聲音冷了一個度,「不然我有的是辦法查清楚她的身份,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青狐主最清楚不過,他曾經輸給謝三郎。


    不僅僅是在武藝上。


    否則又怎麽會如此心服口服。


    「你如今迴了京城,是想重新坐上那個位置麽?」


    謝三郎斜了眼他,表情很淡:「青狐主,管好你自己的事,我隻給你七天的時間,七天一到,若再不給我一個解釋,那就別怪翻臉無情。」


    「七天……」


    青狐主想討價還價。


    謝三郎直接不搭理他,站起身,再次朝緊閉的房門看過去。


    「七天後我會再來。」


    「好。」青狐主往門口叫了聲,「風月,送少將軍出去。」


    外麵有陣法,沒有人引路出去要花點功夫。


    風月很快出現在門口,朝青狐主欠身:「是主子。」


    說著,又伸出手,示意謝三郎往前走。


    「少將軍,請隨我來。」


    等人走後,青狐主起身進了屋內,整個房間空無一人,下一刻,隻聽見機關聲,女人從暗道走了出來。


    她站在青狐主跟前,眼神楚楚可憐。


    什麽話都沒說,她直接伸出手緊緊地抱著青狐主,語調哀怨地道:「你別生我的氣了。」


    青狐主握住她的手,嘆了口氣:「下次別再擅作主張,你也看見了,他不是個好相與的,得罪了他,沒好果子吃。」


    「你可是閻王樓的主子,你還怕他不成?」


    青狐主轉身,用手給女人擦淚:「不是怕,我與他有過約定,彼此井水不犯河水,我最近為了你,做了太多逾矩的事,明白嗎?」


    「說來說去你還是怪我!」


    女人耍小脾氣,用手拍開青狐主的手:「在你眼裏,我竟然還比不上一個男人,你還好意思說喜歡我,這輩子隻有我!」


    青狐主很無奈。


    他走上前圈住女人的腰肢:「我對你的心思你難道還不明白?非得說這樣的話不成。」


    堂堂閻主,對一個女人這般低聲下氣。


    若讓那些屬下知道恐怕會笑掉大牙,但為了她,他無所謂,反正一開始的閻王樓,都是因為她而創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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