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走過去,想去拉陰皇後的手:「哪裏都錯了,不該對你大吼大叫,不該生悶氣,更不該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


    陰皇後心中一軟。


    她以為燕帝真的意識到了自己錯誤。


    「還有呢?」


    燕帝不覺得還有其他的事。


    陰皇後見他許久不說話,就知道這道歉也不是真心的。


    她冷笑道:「皇上何必勉強自己,都老大不小了,就算你我之間有誤會也沒什麽,罷了,臣妾早就看開了。」


    「箏兒,朕都這般了,你還想怎樣?」


    陰皇後突然覺得很累很累,無法和燕帝繼續說下去。


    她深深地看了眼燕帝,情緒複雜。


    「你老實說,是不是覺得我是錯的?」陰皇後頓了頓,如芙蓉月季般的笑,「對嗎?」


    燕帝心思觸動。


    是,即便嘴上說著自己錯了,可他打心眼裏覺得,錯的是陰皇後。


    隻不過不敢說出來,害怕陰皇後和他的關係更加冷淡。


    陰皇後沒有等來迴答,但已經明白了。


    「皇上,你認為我錯了,我認為你錯了,那其中還有什麽好說的?我覺得沒必要再談下去,反正沒有結果。」


    燕帝不肯放棄,抓著陰皇後的手。


    「你告訴我,是誰?」


    那個和她有染的男人,究竟是誰,還有那個孩子,現在在哪!


    陰皇後諷刺地勾唇。


    「沒有誰,死了。」陰皇後垂下眼瞼,那個義無反顧相信她的男人,那個對她笑容溫和,說一輩子不會負她的少年燕帝。


    早就死了。


    燕帝語氣加重,抓住她的手腕道:「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說實話,他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嗎,你別忘了,你是我的皇後!是我的妻!」


    陰皇後一把甩開燕帝的手。


    她仿佛第一次認識燕帝,言辭譏誚。


    「是不是無論如何,你都不會相信我?」


    燕帝道:「隻要你說實話,我就相信,箏兒,告訴我他是誰,我不會牽連你的,還有那個孩子。」


    陰皇後疲憊地垂下眼。


    口口聲聲說相信,其實已經將她定在了背叛者這個身份上。


    從未相信過,卻說得如此大言不慚。


    「夠了,臣妾累了,皇上請迴吧。」


    燕帝心亂如麻,他隻覺得陰皇後不在意自己了,寧願保護另一個男人和別人的孩子冷對他!


    「皇上,咱們走吧。」福德路小聲開口。


    再讓兩位主子這麽爭吵下去,他們這些小魚小蝦肯定要倒黴。


    想到這,福德路恨不得上去拉走燕帝。


    奈何身份之別,福德路隻敢這麽想想不敢真的這麽做。


    陰皇後閉上眼沒吭聲,宿聘上前給她按壓這太陽穴:「娘娘,別動氣,你身體本來就不好。」


    燕帝看了眼兩人,甩開袖子,走了。


    殿內恢復安靜,隻有長長的嘆息聲。


    宿聘道:「皇上這般又是何必,不相信娘娘還來惹娘娘傷心。」


    「誰知道呢。」陰皇後閉上眸子,不再說話。


    這邊,福德路跟在燕帝屁股後麵,幾乎追不上腳步。


    好不容易追上了,差點撞上燕帝的後背。


    「皇上,怎麽了?」


    燕帝冷冷地道:「福德路,你剛才為什麽不攔著朕,不該說的話朕都說了,日後還怎麽去見她!」


    福德路隻覺得冤枉。


    好端端的怎麽又開始怪他了、


    「皇上,不是奴才說你,方才那種情況,你又發脾氣,奴才怎麽敢勸,你要是真想和娘娘和好,那就等消氣了再來吧,最近不是時候。」


    「她最近在忙什麽?」


    燕帝突然想到剛才來的那個青年。


    福德路道:「聽說是很關注太子殿下那邊的近況,宿聘時時刻刻都要去迴話。」


    「是麽?」燕帝頓了頓,忍不住,「去查查最近來往的後宮的男人,尤其是方才那個青年。」


    福德路愣了下,點頭道:「是。」


    很快,一份資料呈到了燕帝麵前。


    他坐在椅子上,不敢翻開。


    福德路隻覺得奇怪,資料是燕帝要的,送過來怎麽又不看。


    「皇上?」


    燕帝抬眸道:「怎麽了?」


    「這些名單是奴才查到的最近去後宮裏的男子,年紀與你說的相仿的都送過來了。」


    燕帝嗯了聲。


    過了很久才翻開頁麵。


    上麵的名字有的很熟悉,有的比較陌生,但都是京城大臣之子。


    多多少少與陰家有些關係。


    與皇後見麵在情理之中。


    片刻,他指著一個名字,淡淡地道:「謝三郎。」


    「這個是清平縣主的相公,是今年的解元,之前與皇上說過,你還說他是可造之材呢。」


    「朕要見他。」


    還沒會試殿試,就要見考生?


    不合常理!


    「怎麽了?」


    第398章 鬼鬼祟祟


    見福德路不說話,燕帝扔了名冊,盯著他看。


    「不是,奴才可否知道皇上為何要見這人?」


    「他是考生,皇上如今見的話,恐怕會讓底下的人揣測,二月份的會試會有影響。」


    他是宦官,這種事不該多嘴。


    可燕帝最近有些糊塗,他這個當奴才的不得不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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