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陽郡主有樣學樣,沒有嫌泥土髒。


    此時,丹陽郡主看向她的目光裏滿是的敬佩的色彩:「師父,我終於知道他喜歡你哪裏了。」


    「嗯?」程筠沒聽懂。


    丹陽郡主感慨地道:「你會醫術,遇上這種事臨危不亂,換做是我,也會喜歡你,更想把你娶迴家藏起來。」


    程筠:「……」


    挖完草藥,兩人下了山。


    羅全被放在門口處,程筠拿了小背簍出來,先給羅全的傷口消了毒,又翻開金藥箱,發現裏頭多了血清。


    她二話不說,往羅全身上注射進去。


    丹陽郡主在旁邊看著,隻瞧見她從蓋著花布的小背簍拿了個奇奇怪怪的針筒,紮在了羅全身上。


    眉眼不由地蹙了起來。


    看起來,好疼!


    程筠又將挖來的草藥洗幹淨碾碎,夾雜著她自製的藥粉敷在了羅全被咬的左小腿上。


    「當家的,你咋樣了?」羅全媳婦李氏過來了。


    羅全迷迷糊糊地點頭道:「好多了,沒那麽難受了,放心吧,不會有事。」


    「那可是毒蛇,怎麽可能沒事!」李氏眼淚嘩嘩地流,擔心得不行。


    被毒蛇咬,非死即傷!


    往年被咬的人不在少數,有的手腳殘廢了,有的更是被埋了,李氏的擔心不無道理。


    程筠道:「我給他打了血清,迴去注意休息,會好起來的。」


    李氏聽不懂:「啥血清?」


    「就是解毒劑。」程筠收拾好小背簍,讓二蛋將人背迴家。


    李氏滿腹疑惑,但不敢質疑程筠,護在羅全的兩邊往家裏走:「謝謝筠娘啊。」


    程筠沒說什麽,放好小背簍又重新上了山。


    眾人知道是虛驚一場,心裏麵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下了。


    藥材種植得差不多,程筠挺滿意的。


    看完情況,她在附近灑了驅毒蟲藥粉,避免意外再次出現。


    丹陽郡主還是挺怕蛇這種沒有腳的爬蟲,站在幹淨的地方等著。


    「啊!」


    下一刻,她尖叫出聲,一把跳到了程筠的背上,雙腳夾在程筠的腰肢,顫顫巍巍地指著某個方向。


    「師父,蛇!」


    程筠被她一驚一乍弄得滿臉黑線。


    扭頭一看,果然瞧見了一條銀環蛇,這蛇應該是聞到了藥粉的味道,打算四處逃竄,哪知道正好碰到了她們。


    蛇被動靜驚到了,扭頭要跑。


    程筠眼疾手快,掐住了它的七寸,往麻袋裏一扔,準備迴去。


    不過,下一刻,她又定住腳步。


    更深處,居然還有一條銀環蛇,正朝她吐著赤紅的信子,目光對視上,銀環蛇高高躍起,嘴巴張大,猛地沖了過來。


    程筠不閃不避,在空中捏住了它的七寸。


    丹陽郡主看呆了:「師父,你好厲害。」


    程筠把蛇放進麻袋,冷冰冰地道:「你可以從我身上下來了嗎?」


    丹陽郡主這才反應自己還掛在她身上,麻溜地站到了地上。


    「毒蛇有什麽用?」


    「泡酒。」程筠頓了頓,補充了句,「越毒的蛇,處理好藥用價值越高,比如這銀環蛇,就能治療風濕、神經性酸痛。」


    丹陽郡主表示聽不懂,崇拜地道:「師父,我能不能也像你這般博學多聞?」


    程筠直截了當:「不能。」


    丹陽郡主嘆氣。


    離家還有段距離,程筠便發現屋外站著兩個男子,仔細一看,才知道是謝時堰和一個白鬍子老頭。


    老頭身邊掛著藥箱,應當是謝時堰口中的老大夫。


    她立即想到早上和這人約定的事情。


    「你們找誰?」謝三郎站在門口,不冷不熱地開口。


    謝時堰目光幽幽地落在他的身上,尤其在謝三郎的臉上停留了會,才道:「我找程娘子,我和她約定好了,來取藥方。」


    謝三郎語氣聽不出情緒:「她不在家。」


    謝時堰像是暗中和謝三郎較勁:「我可以等。」


    謝三郎淡道:「隨你。」


    話落,謝三郎轉身進了屋子,謝時堰盯著他的背影,眸子裏越發的疑惑,情不自禁地多了些審視。


    謝三郎沒有半點反常,坐在院子裏,該看書看書,該翻頁翻頁。


    連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謝時堰。


    「謝公子。」


    謝時堰聽到唿喚聲,轉開了目光:「程娘子,我來取藥方。」


    「稍等。」程筠落下這兩個字,越過他的身側進了院內。


    她將裝有銀環蛇的袋子扔在背筐裏,迴屋拿了藥方和一個小瓶子,藥方上的字是謝三郎寫的,不過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為之。


    字跡寫得一言難盡!


    「就是這個,你們看看。」


    謝時堰給老大夫使了眼色。


    老大夫率先接過藥瓶,沒去碰藥方,他打開瓶塞,聞了聞氣味。


    味道和尋常的止血散沒什麽兩樣,甚至沒有多餘的藥材芳香,和金瘡藥不同,這個他一聞就分辨得出來。


    老大夫當著程筠的麵,朝謝時堰搖了搖頭。


    謝時堰眉頭微皺。


    難不成程筠是故意誇大其詞,止血散根本沒有她說的那般有用?


    老大夫言語頗重地道:「小娘子,你這止血散想糊弄我家主子,卻糊弄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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