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寶和珺寶的小背簍裏都放滿了紅薯藤,三人排成排走了迴去。


    院子裏,容嬸和周嬸都來幫忙,虛心請教:「筠娘,你看看是這樣嗎?」


    程筠點了點頭:「是,就這樣斜著切,兩節半一個種。」


    說著,程筠又摘了一節葉子,折成了耳環模樣掛在珺寶的耳朵上:「吶,耳墜子。」


    珺寶摸著小耳朵,很給麵子地道:「好看!」


    周嬸調侃道:「是是是,以後珺寶也會長成像你嫂嫂這樣的大美人。」


    昭寶萌萌噠的眨眼:那我呢!


    周嬸點了點他的小鼻尖,用僅有的詞彙量誇讚道:「昭寶也會和你大哥一樣,英俊瀟灑玉樹臨風!」


    兩小隻心滿意足。


    去種地的時候,許桃娘也來了。


    幾個女人在地裏忙碌了一天,手掌粘上的紅薯藤漿液從白色變成了黑色,程筠分別給了三人一塊藥皂。


    用藥皂洗了洗,水一衝,手上的髒東西徹底消失。


    晚上的時候,程筠如約炒了紅薯藤尖,似想到什麽,她打開了一個月前製作的鹹鴨蛋,她用開水煮了半刻鍾多便撈了出來。


    她剝開蛋殼,筷子輕輕地一挑,裏麵滿滿的黃油溢了出來。


    程筠吃了口,試了下味道,鹹香油沙的蛋黃,唇齒生香。


    「少吃點,有點鹹。」程筠給每個人剝了一個放在盤子裏,「昭寶,珺寶,你們去把這四個送給周嬸和許爺爺。」


    昭寶和珺寶捧著鹹鴨蛋就去了。


    謝三郎下學迴來的時候,飯菜剛好煮熟,程筠把鹹鴨蛋挖了一小勺遞到謝三郎嘴邊:「試試味道,看看你吃得習慣不。」


    這親密無比的動作,被程筠做的沒有半點旖旎。


    反倒是謝三郎有點不好意思。


    程筠道:「怎麽了?」


    「沒事。」謝三郎順著她的手,吃了口,「很好。」


    他以前吃過鹹鴨蛋,可程筠做的比他以前吃過的口感好了不知道多少倍,黃油更是溢滿,他以前吃的,都沒有黃油。


    味道還古怪得很,可卻還是深受達官顯貴們喜愛。


    謝三郎由衷地誇讚:「比我以前吃的要好很多。」


    程筠詫異地道:「以前?這鎮上沒有這個東西賣呀。」


    「在別的地兒吃的。」謝三郎匆匆轉移話題,指著紅薯藤道:「這個是什麽?」


    「紅薯藤尖尖。」


    程筠眯著眼打量了下謝三郎,這個小相公絕對有秘密瞞著她:「你……」


    開門聲傳了過來,昭寶和珺寶在這個時候進了屋子,打斷兩人的談話,兩小隻手裏拿著土豆和青菜,這是周嬸和許桃娘給的還禮。


    「大哥,你迴來啦?」


    兩小隻打了聲招唿,便看了也不看謝三郎,直接抱了抱程筠:「嫂嫂,周嬸和許姐姐讓我謝謝你——」


    被忽視的謝三郎:「……」


    這個家,他好像徹底沒有地位了?


    程筠笑著應了聲,轉而看向謝三郎道:「明早我和你一起去集市把鹹鴨蛋賣給千裏香酒樓,對了,我準備帶昭寶一起去。」


    謝三郎微微蹙眉道:「帶昭寶去?做什麽?」


    昭寶性子安靜,又不會說話,對陌生人很是害怕,帶去集市很不方便。


    若是要幫忙的話,不如帶著珺寶。


    「昭寶不是天生不會說話,得好好治療,他不能一味地藏在家裏,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麽好事。」程筠想了想,「我打算給他找個私塾。」


    現在昭寶隻是有點輕微自閉,倘若心思一直藏得嚴實,那以後可不就是輕微這麽簡單了。


    到時候後悔就來不及了。


    謝三郎想了想,誠懇道:「都聽你的,這些事你決定就好。」


    程筠撇撇嘴兒道:「你也是家裏的一份子,所以我才和你好好商量。」


    謝三郎神情怔了怔,片刻後才喃喃道:「一份子嗎……」


    說話的聲音低不可聞,程筠幾乎沒聽見。


    「你說什麽?」


    謝三郎神色如常地道:「那今日早點休息,明天我們一起出發。」


    翌日一大早,程筠就把裝著鹹鴨蛋兩個大罈子放到了籮筐裏,準備挑著走到街上去。


    謝三郎杵著拐杖,眼神一沉,直接接過了擔子:「我來。」


    他可是個病人!


    程筠剛要拒絕,謝三郎已經步履生風地走在了最前方,她咳嗽一聲,相公的身體可真不錯啊,看起來瘦弱不堪,沒想到體格和脫了衣服一樣。


    「你們安心去吧,我會照看好家裏。」容嬸說了句。


    珺寶在旁邊也點了點頭:「嫂嫂,你們早點迴來哦,我在家裏等你們。」


    程筠獎勵了個親親,背著小背簍走了。


    一路上,謝三郎沒有喊過累,甚至都沒有停下來休息過,程筠原本還想幫忙的,可謝三郎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清冷的背影越走越快,到最後程筠隻好抱著昭寶追。


    程筠嘀咕道:「不是說古代的讀書人身體素質都弱不禁風麽,怎麽反倒是我看起來才是個病人……」


    對於這方麵,她是真的挺好奇。


    不由地,她想到了之前給謝三郎擦澡時,在他背上看到的傷,那個傷可不是讀書人該有的,還有他掌心的繭子。


    起初她以為繭子是常年握筆練字形成的,現在看來好像和練字的繭子也不太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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