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陣最疾,過陣最剛!


    夾雜著兩股兇狠勁力混合一於尖刃上轟然爆發的過陣一槍,那股破壞力甚至已經快要接近到八品武學的威勢,更何況二人的距離是如此之近,幾乎無法躲開。


    “給我見鬼去吧!”


    李廷申發狂似地喝了一聲,亂雲破陣槍上全部勁力瞬時爆出,無數銀虹徹底吞噬了北堂難的身影,震耳欲聾的一連串音爆聲迴蕩在大殿前,激蕩的勁風將本身已經累累傷痕的地麵與房屋再度重創。


    招數舞盡,勁力徹底傾瀉。可是退迴來的李廷申臉上沒有絲毫得意之色,反倒是有些凝重,與之前的張狂完全不同。


    煙塵散去,狂魔將北堂難毫發無傷地聳立在遠處,身前豎立著一層朦朧的屏障波動,無論是輪廓或者上麵隱約可見的紋路,都能夠感覺到它的堅不可摧。


    萬獸幻型,龜型,玄甲隔斷。


    “如果你隻有這麽點能耐的話,下一招,我就解決你。”


    抬手一指,這一次換成北堂難臉上開始浮現出一股戲謔的猙獰之色,渾身衣袍無風自鼓,雙目中竟然開始凝聚出一層瑩綠色光芒,嗜血的兇煞之意驟然彌漫。


    狼型,嘯月狂化。


    眨眼之間,他的身影快得幾乎無法看清,當李廷申反應過來之時,對方的攻勢已經近在咫尺,一隻充斥著血光的利爪淩空拍下。


    熊型,血煞破擊。


    乒——


    嘭!


    隻見一道潰敗的身影倒飛而出,在倒退十餘米之後猛然直接與半空中翻騰身形,重新雙腳踏在地上,依舊擦著地麵後退數米才徹底化解掉那股勁力的衝擊。


    緊接著,一道身影從後方飄出,森冷的劍光遙指向有些得意的北堂難。


    “別過來,他是我一個人的!”


    誰知,李廷申卻是橫槍一欄擋住了劍七,吐出一口血沫,重新向前踏出一大步,很是不服氣地喝道:“剛才那招是小爺我沒準備好,才輸了半籌,再來!”


    北堂難哼道:“當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剛剛不過隻是一個小小的開始,真正的招式我還沒試出來呢!”


    話音未落之刻,他的身影再度迅捷竄出,騰在半空保持著狂化狀態雙臂一展,數道殘影從身軀中剝離而出,穿梭縱橫在李廷申的四周。放眼望去,密密麻麻嗎全是他的虛影,似乎每一道都在無時不刻地施展出一記記兇悍的殺招。


    連續擋下數十次進攻之後,李廷申猛然抽槍一掃從虛影的包圍中破開一個口子,縱身飛躍而出,但是北堂難不舍不棄,數道虛影迅速重疊成迴一道,緊緊追上又是淩空一爪拍下。


    一抹冷厲之色從李廷申眼中掠過,隻見他在北堂難身形即將趕上自己的那一瞬間雙腳重重踏在地麵上,頓時將步伐止住一記大弧度轉身,帶動著整杆亂雲破陣槍劃出一抹璀璨銀虹,隨即突刺向正麵迎來的北堂難,槍尖朝著對方胸膛而去。第一時間更新


    “哼,區區一招迴馬槍而已,還想對付我?”


    北堂難獰笑的同時,身軀如同蛇狀扭曲一彎,以一個幾乎人類不可能彎曲出的弧度從突刺一槍上輕易避開,雙爪交錯擊出,目標仍然是李廷申的左右胸。


    幾乎是同一時刻,李廷申冷冷一笑:“錯了哦。”


    霎時間,亂雲破陣槍槍尖上寒芒大盛,銀光竟然倒流向槍杆,五隻彎鉤驟然浮現在槍杆側麵,滾動著往迴一抽,同時扭動割向北堂難近乎扭曲得達到極限的身軀。


    驚陣七式之三,滾雲毒鉤!


    嗤嗤!


    嗤嗤!


    兩捧鮮血分別從二人身上飛濺而出,卻又在他們下一招的碰撞中粉碎為虛無,唿嘯的狂風激蕩而起,兩道身影化為流光拔空爭先而上,在夜空中衝擊交鋒又是三招,而後才分開落地,都是捂著自己的傷口喘息著。


    李廷申傷在左肋,五道爪痕鮮血淋漓。


    至於北堂難倒是傷得更重,從左腰一道割痕直接向上蔓延到右肩,很不整齊的傷口切麵血肉模糊大片,看得人觸目驚心。


    不過,北堂難似乎對自己的傷勢根本不以為意,竟然還伸出手在被割裂的傷口上沾了點鮮血,放入嘴中一舔,而後獰笑道:“小子,你可以啊,拚著自己受傷也要在我身上留下點創痕。第一時間更新隻可惜,你忘了我是狂魔將嗎?傷得越重,其實我實力越強!”


    咆哮的同時,他的身軀更加矯健地竄出,有朽紅的雙目如同猛獸般透露出一股兇狠的暴戾,整個人的氣息狂暴數分,之前剛才確實更加強橫。


    豹型,疾風奪魄!


    “那我就要看看,到時候你傷得還是否能動!”


    李廷申不甘示弱,槍勢再展開,一晃槍尖鑽動著虛影重重,竟然有七隻尖銳而又冰冷的勁芒破空刺出,正麵迎向北堂難劈出的數股凜冽勁風。


    掠陣七式之一,梅花七蕊!


    乒!乒!乒!乒!乒!乒!乒!


    勁風破碎潰敗,可是北堂難攻勢不減反增,直接欺身而上幾乎緊貼著李廷申雙掌變幻出多種形狀連劈帶抓,招招式式不離他周身要害,很是陰狠,正好利用了亂雲破陣槍作為長兵刃的不足之處,在貼身戰中根本施展不開。第一時間更新


    不一會兒,李廷申身上又多出了好幾處血痕,可是無論他怎麽躲避或是格擋,北堂難都是緊緊糾纏著他不放,而且越打越是亢奮,雙眼中兇光大盛,似乎被血腥味將心中的暴戾徹底激發。


    “我看不下去,不能在這裏就折損掉一員強力的幫手。”


    劍七隨口一哼,身影迅捷掠出,袖中玉幽真如劍滑入掌中淩空一刺,螺旋狀森冷勁力匯聚於劍尖之上,竟然在李廷申揮槍之刻從他背後腋下穿過,一劍直接貫穿刺向北堂難的右爪。第一時間更新


    “嗯?”


    北堂難一驚,急忙收招,可是終究晚了一步,冰冷的劍刃從他掌便擦過,視如無物地破開了護體的勁力,直接削下半截小拇指,鑽心的劇痛蔓延,卻是再度激起了他嗜殺的亢奮之意。


    “好得很!”


    雙手握成拳狀轟出,北堂難的勁力瘋狂傾瀉,一拳擊在橫著的亂雲破陣槍上將其砸得一陣彎曲撞在了李廷申胸膛上,而另一拳轟在玉幽真如劍的劍刃側麵,爆裂的勁力也是將劍刃一彎,帶著握劍的劍七一同震向側麵。


    嘭!嘭!


    兩道身影同時飛出撞在牆上,掀起大片煙塵,廢墟凹陷。


    “就算你們兩個打一個,也是送死!”


    北堂難更加張狂地暴喝一聲,躍到空中雙臂一劃,兩柄墨綠色的彎刀瞬時由勁氣凝聚而成,刀尖對準被他震退的二人墜地之處便是就勢一斬。


    螳螂型,靈魂收割。


    如同死神獠牙般的墨綠色鐮刃迅速斬落,直接刺入到煙塵尚未消散的兩片廢墟之中,尖銳的勁氣率先破開了那些礙眼的遮掩,仍憑真正的招式斬向已經來不及反擊的二人。


    然而,兩柄鐮刃就在刀尖距離目標不足半米之時,突然間莫名停下,好像時間凝固一般,不再動彈。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緊接著,兩股漣漪驚起一陣沒有力量外泄的空間波動顫栗而起,墨綠色鐮刃頓時崩裂,碎片直接被卷入臨時撕裂的空間縫隙之中,沒有一絲一毫波及到周圍的一切事物與人。


    不遠處,諸葛天策抬起雙手按在半空中,眼色極為凝重。這一切,自然出自他的手筆。


    不過北堂難好像對於諸葛天策也插手了自己的戰鬥並沒有任何的介意,反倒是更加興奮:“很好很好,又多了一個。要不,幹脆你們全部一起上吧,省得我一個個殺過去!”


    而承載著萬葬光擊陣的方尖塔下,國會三長老有些神情不對,扭頭詢問向賀穎:“這個瘋子似乎又神智不清了,雖然說他在癲狂狀態下的戰鬥力能夠與域級五重強者抗衡,可是對方那麽多人,恐怕終究會出些意料之外的變故。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是不是……”


    賀穎抬手打斷了三長老的話,冷笑道:“不必。他不倒下,你們誰也不能出戰,這是命令,懂了嗎?現在要做的,就是陪我好好看戲。”


    包括三長老在內的一眾北庭強者聞聲躬身行禮,不再出聲,各守其位繼續保持著一副觀戰的姿態。而在他們身後,那支方尖塔中似乎再次開始蓄積的力量,肉眼可見的幾道熒光順著支架緩緩蔓延上升,朝著塔尖而去。


    另一邊,諸葛天策撤去掌中的空間之力,沉聲說道:“一起上吧。這個北庭狂魔將,招數實在是有有些詭異與出人意料,盡可能最短時間內幹掉他!”


    霍曉璿抬手一抹鼻子,哼道:“早就忍不住了。罌粟姐,風輕柔,一起去如何?”


    風輕柔應道:“當然,我不會退縮的。”


    銀月心微微點頭:“準備用那招嗎?試一試也好。”


    劍風唿嘯大作,霍曉璿高高舉起她手中的那柄巨劍躍入夜空之中,身影迅速化為一個黑點消失在眾人視線之中。可是沒過多久,她急速下墜的身影猛然出現在北堂難的上方,借助著這強橫的下墜之力灌注入雙臂之中,巨劍赫然斬落。


    這一擊之力,何止萬鈞?


    北堂難仍然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雙拳抱在一起就勢上揮,仿若一條軟鞭拔地而起,鞭狀的勁力騰空一抽,正中在寬厚的劍刃之上。


    轟!


    撞擊時驚起的漣漪幾乎將空間再度撕裂,整座大殿內院都是椅不已。


    “給我下去!”霍曉璿嬌喝一聲,眼中隱約浮現出一枚紋章圖案的輪廓,後腰上光芒大盛,一股吸扯力憑空而現,緊緊拖住北堂難的身軀將他往下扯。


    大地紋章之力,重力沼澤之縛!


    與此同時,兩道迅捷的身影也是一左一右而至,三道劍光交織在一處,隱隱間與霍曉璿的勁力相互唿應,共同匯聚成一記必殺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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