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她。隻可惜,當年最後勝利的是我們北庭,這一次恐怕依舊。”


    然而,石座上之人很快就恢複了正常神色。


    下方老者微微搖頭說道:“主上,你沒經曆過二十多年前的那個事件,是不會清楚曾經的那些往事的。縱使是現在皇室積壓的最高機密文件中記載的,也是有一些掩蓋事實的成分。你該知道,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了,所以也會隱去對於自己不好的一薪麵。而真正做知道當年之事的,也隻有我這種還在殘喘的當事人了。”


    “是嗎?不過好像我們說偏題了吧?剛才你的意思是,那個風韌和風欣紫所修煉的武學在某薪麵存在著特殊的相似處。那麽也就是說,他們兩個之間應該存在著某種聯係?”石座上的年輕人再次將話題拉了迴來。


    老者略微思索後迴道:“存在著這個可能。如果真實的話,那麽這次恐怕就有些麻煩了。”


    年輕人鄙夷道:“就他?如果你擔心韓負邪他會在這次賽事中失敗的話,那麽就加點人手幫忙吧。這樣,就讓七弟和紅塵他們兩個去好了。合計三個界級兩重,我可不認為還能出什麽亂子!”


    “不過,這樣似乎會過早地暴露我們的部分底力吧?”


    “怕什麽!出了事也是我頂著,又不用你來抗。另外,項安智那邊安排的試探如何了?”石座上的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


    老者迴道:“遇到些麻煩。那小子竟然有金狼匕,按照北庭律法,我們無法公開動他。如果在暗處的話,諸葛天策不好對付啊。至於那幾件案子,我會讓他們再去好好找些線索的。實在不行,偽造幾個。”


    誰知年輕人抬手晃動,說道:“不必了。金狼匕嗎?有了這麽好的突破口,還需要別的證據嗎?沒想到這一次竟然還有意外的收獲,這樣一來的話,連齊賢也能一塊收拾了。你吩咐下去,所有人手停止對風韌以及晉軒二隊的直接調查,全部投入到不久前天雄軍未經許可私自與獸人部聯合的案子。我覺得,可以一次性解決這兩件事。”


    “是,殿下。”


    ……


    兩天後,學院爭霸賽第一輪的循環賽全部結束。最後北庭隊以絕對優勢盤踞第一的位置,晉軒一隊也是保住了第五的位置成功晉級。至於晉軒二隊,由於最後一場的比分翻倍獲得,再加上天勳一隊動用了靈寶而他們沒有,於是再次翻倍,最後的排名竟然一舉提升到了第六。


    至於天勳一隊,由於之前的積分依舊由於較大的優勢,也隻是因為晉軒二隊的插入下降了一位而已,排在第七。


    而根據大賽機製,積分排名單數和雙數位的隊伍在十六強賽中分成兩組再進行較量,每一組的最夠勝利者之間便是將麵臨最後的決賽。


    知道這個結果後,晉軒的兩支隊伍都是鬆了一口氣。至少,他們不會過早地發生內鬥。


    當然,現在還不是可以放鬆的時候。就在循環賽結束後的第二天,晉軒學院的所有參賽學員都被諸葛天策召到了一起,為即將到來的賽事作出新的安排。而具體的籌劃,還是由兩支隊伍的隊長進行設置。


    而其中晉軒二隊依舊是宇文坤暫代隊長一職,至於皇甫閑則被諸葛天策關了禁閉。按照這位大長老的話,什麽時候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什麽時候再出來,隊長一職是否歸還,就看他之後的表現了。


    這次的商討長達兩個時辰,主要內容還是針對與天勳一隊的戰鬥中己方的明顯缺陷。最後得出的結果是策略上的安排隻能慢慢來,而團隊間的配合卻要加緊訓練。要不是風韌那從未見過的武學施展出來正好破出了對方的組合的話,在座的人中沒有認為自己可以能夠在二人組隊戰中擊敗時凱。


    散會之時,宇文坤給風韌使了個眼色,後者裝作什麽都不知道似的,徑直迴了自己的房間,誰也沒有發現有絲毫端倪。


    不過在半刻鍾後,在宇文坤的房間裏,風韌、蘭瑾、朱旭建三人全部到齊。


    “說吧,什麽事?”


    風韌也是隱隱猜到了一猩能,而宇文坤遞給他的一副卷軸中的內容則證實了他的猜想。


    “我這兩天讓人最快速度調來的情報,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宇文坤無奈地說道。


    迅速看完卷軸上的內容後,風韌隨手拋給了一旁有些迫不及待的蘭瑾。至於朱旭建,他的身份最為低微,目前隻有旁聽的份,縱使沒人會計較這些。


    沉默半晌後,風韌歎了口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皇甫閑的異狀就完全說得過去了。這也難怪……沒想到,一柄金狼匕竟然會引出這些事情。”


    “那麽要不要去見見他,解釋清楚呢?”放下卷軸的蘭瑾也是有些神色不自然。


    誰知風韌想都沒想直接拒絕:“不去。這樣的心結,還是讓他自己解開微妙。不然的話,誰去都沒用。我可不希望,到時候背後的是一個不值得信任的隊友。團隊賽,終究比的是團隊,一個人自身再怎麽強大也是有些無力迴天。”


    宇文坤聳了聳肩道:“既然如此,那麽我去好了。也是,你現在不方便直接見他。那根刺在他心裏埋得太深了,再怎麽輕柔地取出依舊會帶上疼痛。”


    這一次,風韌倒沒有拒絕,不過也沒有表示讚同。


    撥指間,一點火星濺到那肯定不是原稿的卷軸上,瞬時燃起的烈焰將這記載著曾經往事的拓印件迅速焚毀,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不過在幾人心裏,已經有了答案和他們想知道的。


    十年,皇甫閑的父親被他親如兄弟之人所殺。而那人手裏,也是擁有著一柄金狼匕。這一次,他睹物思情,迴憶起了當年的悲痛,失控也是情理之中。


    ……


    一處豪華的包廂內,三名打扮各異的中年人隨意坐著,而他們身前的桌上除了一壺茶水外再無他物,旁邊也沒有任何傭人伺候。


    突然間,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三人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集中了過去。然而,那扇門僅僅是緩緩移動靠在了一側,並沒有人走進來。


    不過當他們卻沒有覺得絲毫的詫異,隻是不約而同地同時扭頭望向了主座,那裏赫然多出了一人,渾身都被黑袍包裹之人,看身形很是削瘦。


    “這麽久沒見了,你還是喜歡這樣故作神秘。”其中一人微微笑道。


    黑袍之下傳出了個沙啞的聲音:“沒辦法,在北庭地界上,不得不低調行事。好在還有你們這些老朋友肯來接待我,挺好。看樣子,當年的交情還在。”


    另一人立即迴道:“我的命是你當年給的,你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去。來見個麵又有什麽?”


    “是啊。你的命是我救的,你欠我條命。既然願意給的話,那麽現在就交出來吧!”


    刹那之間,黑袍人已然出手,尖銳勝過兵刃的手掌直接貫穿了那人的胸膛,帶出抽迴之時竟然沒有一絲鮮血飆出,創口處已然焦黑一片。


    眼見一人瞬時斃命,最先開口那人倒是無動於衷,他歎了口氣說道:“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的脾氣還是一點沒變。”


    黑袍人迴道:“不錯,我一向如此。不過變的,卻是人心。”


    那人迴道:“是啊。我也沒想到老歐他竟然會背叛我們,不過暗中尾隨而來的那些老鼠此時應該已經被我手下全部做掉了。看樣子你還是留了些情麵的,至少給了具全屍。”


    “哼,全屍?”黑袍人冷笑了一聲。


    突然意識到什麽的那人伸出手指碰了下那已經喪失生機的軀幹,頃刻間看似完整的屍身化為了一抹黑霧飄散。


    “還是一如既往的狠啊,不留任何痕跡。”最後一直沒說話的那人終於開口了。


    黑袍人迴道:“要是不夠狠的話,我恐怕早就沒命了,如何還能夠站在這裏?倒是你們,真的決定加入我的計劃嗎?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二人相視一笑,異口同聲道:“過命的交情,無需多說。”


    “很好。變心的隻有一個,這完全在預算之內。”黑袍人有些欣慰,當年的交情終究還在,這無論如何都值得慶幸。


    臨末,黑袍人又補了一句:“辯雨就要來了,隻是不知道,誰能夠笑到最後。”


    窗外,是一滴落下的雨水從夜空劃過。而後在一片滴滴答答聲中,一場冰冷的冬雨驟降,樓宇間盡是一片朦朧。


    同樣在窗前看到了雨點降下的還有趴在窗台上的風韌,當冰冷的雨水滴在頭發上順著劉海滑落鼻尖之時,他才從沉思中迴過神來,嘴中不自覺地嘀咕道:“曉璿,你還好嗎?”


    誰知一個聲音瞬時迴應道:“在我房間裏還想著別的女孩,你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坐在椅子上的蘭瑾翻動著手中的書頁,似笑非笑地看著那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的風韌,隨後補充了一句:“開玩笑的。”


    “是嗎?那麽那天晚上的話,究竟是玩笑呢,還是真心話?”


    風韌突然轉身走到了蘭瑾跟前,雙手直接撐在了她座椅的扶手上,斜趴著俯視眼前的女孩,嘴角邊還帶著一絲邪異的笑容。


    蘭瑾拿起手中的書就往風韌臉上一砸,同時說道:“你又想是哪種?”


    風韌並沒有躲閃,任憑那本不厚的書本打在臉上,隨後站起身來後退了一步迴道:“我突然覺得,哪一種對我而言好像都算不錯,所以幹脆不去想好了。”


    “哼!”


    蘭瑾不再理睬,繼續翻開了手中的書,不過卻將自己的臉龐擋住,似乎並不想讓風韌看到她現在的樣子。


    “天色挺晚了,那麽我先走了,晚安。”意識到無趣的風韌索性推門而出。


    誰知就在此時,蘭瑾抬起了頭道:“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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