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軒帝國學院門口,開學第五周周一。


    對於從一開始就是半強迫性質來到這裏的風韌來說,他的表現確實非常符合自己的意願。前三周基本都在醫務室中度過,第四周直接請假。開學一個月了,他真正在課堂上的時間滿打滿算都沒有超過一個時辰。


    門衛對於要進入學員之人的盤查十分嚴密,不過當風韌出示了諸葛天策親手寫的通行證後,這一切就都暢通無阻了。


    現在的風韌對於這座自己隻是微微涉足的學院也絲毫談不上有什麽感情,讓他能夠有興趣再次踏足的除了和諸葛天策的約定外,也隻有四年級十班的部分學員了。至少在他們身上,風韌感受到了少有的真誠與溫馨。


    在那日會見了諸葛天策之後,風韌幾番猶豫之後還是選擇去見一見五皇子衛恪,那位角鬥場的幕後主人。果然,和風韌猜想風韌基本相同,五皇子確實是拉攏之意,希望他能夠多出賽幾場,酬勞方麵一切從優。


    至於這拉攏之意,究竟是風韌的決鬥真的很吸引人,還是五皇子想趁機將自己和蒼宇教拉近些距離,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出於某薪麵的考慮,風韌還是答應了五皇子的邀請。亞霆城內能夠公開殺戮的地方可不多,風韌確實需要這樣的機遇去提升自己的實戰能力以及殺氣的積累。雖然這樣做可能會讓他本身就有些壓製不住的戾氣繼續升高,但是這依舊不失為一個捷徑。


    那日之後,風韌在蒼宇教中繼續調整修煉了幾天,而後才決定重新迴到帝國學院。而其中的原因究竟還有沒有諸葛天策的催促,就隻有兩位當事人自己知曉了。


    由於這個時間已經到了上課的點,教學區的道路上十分空曠,沒有別的行人,風韌孤身一人緩緩前行,感受著陣陣微風的迎麵吹拂,耳中聆聽著周圍教室中傳來的依稀宣講聲,別有一種特殊的韻味。


    逐漸靠近了十班教室所在的位置,除了自己幾乎輕不可聞的腳步聲外,風韌突然發覺這一段路上有些安靜得過分,縱使是教學時間也不該如此。一股有些不太好的預感在他心中悄然浮現成形。


    扭頭向旁邊望去,透過透明的窗戶,教室內的情景清晰可辨。令風韌略感吃驚的是,接連著好幾個教室中竟然都是空無一人。在不祥之感越來越濃烈之時,風韌一個箭步上前,衝到了十班教室的門口,裏麵也是同樣的空曠。不過與之前不用,這次還有著,也是唯一的一道身影。


    “你來了。”教室內低頭看著手上書籍的少女看似無動於衷。但是被紙張遮擋的背後,她的神色微微因此改變。


    “其他人呢?”風韌望著教室孤身一人的蘭瑾問道。


    裝作若無其事地翻了一頁,蘭瑾淡然說道:“競技場。這次麻煩可不小,一口氣惹上了三個班,恐怕是不好收場了。”


    “既然如此,為什麽你依舊如此淡定?”風韌的眼神瞬間出現了一絲變化,望向蘭瑾的雙瞳中多了一縷冰冷與疑惑。


    “等你。不然的話,我去了也沒用。走吧,這迴的事情歸根到底還是因我們兩個而起。”


    蘭瑾將書合起放在桌上,還不忘塞進一枚羽毛用作書簽使用。


    風韌轉身便走,健步如飛,看上去似乎沒有要等蘭瑾的意味。


    而站起身來的蘭瑾顯然沒有想到風韌竟然會撇下自己,她嘟起嘴來右腳連跺了幾下地麵,臉上竟然有一股看似幽怨的神色。


    “真是的,用得著這麽急嗎?”


    說罷,蘭瑾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一襲青色緊身長裙,這和她往常的打扮截然不同。而且在保證自身整體美感的同時,依舊保持了應對戰鬥的方便。


    今天的妝扮,是蘭瑾聽說了風韌將重返學院特意用心改變的。雖然她對於蒼宇教依舊保持著疏遠,但是想要得知這點消息還是輕而易舉的。


    突然,風韌本身已經消失的身影再次出現在蘭瑾麵前,他伸出手來說道:“一起去吧,快點。”


    蘭瑾頓時有些愣住了,她下意識地握住了風韌溫熱的手掌,還沒等她反應迴來,身形就開始快速移動了。


    風韌背後的幻離燎天翼,已然展開。


    “你的傷一直都沒好,為什麽還要離開蒼宇教?在那裏,明顯可以得到更好的治療。”風韌在飛行的同時,突然問了一句。


    蘭瑾冷冷地說道:“就是不喜歡那裏。”


    “也罷……其實,風掌教和你爹,真的很關心你……”


    遲疑了一會兒後,風韌還是說出了這句話。


    “這麽說,你願意載我一程,也是這個緣故不成?那算了,放我下去!”


    蘭瑾立刻開始掙紮。


    “沒問題。”風韌真的鬆開了手。


    不過蘭瑾還沒來得及叫出聲來就已經落地了,而且,競技場就在眼前。


    恐怕,風韌在思考的同時說出了那句話,通過準確掌控時間已經為自己留下了最好的退路。


    “你……”蘭瑾微怒,不過她接下裏的話很快被風韌看似隨口的一句給堵了迴去。


    “你今天的打扮,很好看,比以前好多了。”


    說罷,風韌出示了諸葛天策那張幾乎可以在學院中任意通行的證明後,大步走進了競技場中。


    而在門口,蘭瑾還在為風韌的這一句誇獎有些不知所措。


    女為悅己者容,確實如此。


    競技場中,兩股人馬互相對峙這,形勢劍拔弩張。


    以蘇鏗皇為首的十班學員大部分都已經有些疲憊之意了,不少人身上顯然有些傷痕。


    反觀另一邊,人數足有十班三倍之多的一群人赫然挺立著,雖然他們也有損傷,但是在總數的優勢上,這點完全可以忽略。


    望著對麵垂手而立的三名其他班級的導師,蘇鏗皇有些咬牙切齒地說道:“夏侯哲,龍浪,易興文,你們三個別欺人太甚了。要是不仗著人海戰術,你們能占得優勢?”


    夏侯哲哈哈笑道:“蘇鏗皇啊蘇鏗皇,要是人多的是你們那邊,你還會這麽說不?這次你自視太高,被群起而攻之也是正常。現在的比分已經是五比二了,就算你們贏下了最後兩場,也無濟於事。更何況,你們根本贏不了!”


    “你!”蘇鏗皇怒氣不打一處來,但是依舊無話可說,這次,確實是他們這邊理虧。


    卓家被滅之時早在幾天前就已經傳開,不過究竟是誰下的手,眾人猜疑不休。而在帝國學院中,這也是大家最近談論的最熱門的話題。


    就在昨日,十班的季長江與徐曉宇在路上談論這個問題之時,對於卓家的覆沒大聲稱讚了幾句,也有不少旁人對此附和。確實,卓天冉與卓光在學院裏的所作所為大家有目共睹,怨聲載道。


    然而,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和卓光一個班級且平時交情不錯的一幹人正好路過。


    本身這隻是一件小事,而且卓家男丁已經盡數被殺,也沒有什麽好糾結的了。然而,半道出現的那幫人卻依舊對眾人批判卓家很是不爽,也不知道為什麽要為之出頭。


    結果就是,年輕氣盛的一幫人都起手來了。徐曉宇一時失手,將對方一人打成雙臂骨折。


    私下鬥毆,本身就是違紀行為,更何況出現重傷。


    當蘇鏗皇得知之後,他第一時間趕去向受傷者的導師尋求私了。學院也有一條規定,如果在雙方導師的和解下解決了問題,可以不追究學員的過錯。而這一切,蘇鏗皇肯本沒有想到會演變成一場針對十班的陰謀。


    對方的導師同意和解,但是條件是雙方公平競技,如果十班贏了,就此罷休。如果十班輸了,那麽放棄他們所有參加內院選拔賽的名額。正常情況下,一個班最多隻有五個。


    本身,這其中的陰謀味道很明顯了。但是最近一路飆升的十班學員戰意正濃,蘇鏗皇就業接下了這場賭約。結果他沒想到的是,對方和他玩文字遊戲。賭約中的雙方竟然有一方是三個班所有學員組成的,因為那天他們班上都有人參與鬥毆。


    在對方仗著人數優勢的車輪戰與疲勞戰術之下,十班依舊是獲取了兩場勝利,不過依舊無力迴天……


    “可惡!竟然會這樣輸掉,不甘心啊!”


    十班班長洛亥濤一拳砸向地麵。


    可是突然出現的一隻手掌拖住了洛亥濤暴露的拳頭,而且很是隨意。


    “再不甘心,也沒必要自殘啊。接下來的看我的吧。”


    一道身影,悄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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