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坐好。」佐助爸爸淡淡地說了一句。


    「哎——?不要嘛,」幸立刻手腳並用纏在了爸爸身上。「幸的手腳好酸哦,都不能好好坐了!」


    「……」你的動作完全不像是這樣。


    「噗嗤。」旁邊的姐姐不客氣地笑出聲來,也不知道是笑自己弟弟還是笑他們爸爸。


    佐助伸出手來,輕鬆將背後八爪魚似的抓著他不放的小屁孩拎到了自己旁邊。手還沒能收迴去,整隻胳膊就被小不點給抱住了。


    小男孩的臉蛋鼓了起來,白生生的像兩個柔軟的麵團兒,讓人忍不住想去戳戳捏捏。


    佐助和幸互盯了一會兒,前者實在是受不了這麽幼稚的舉動了,率先敗下陣來,任由他胡亂折騰了。


    得意洋洋的幸趴到了爸爸懷裏,腦袋緊緊貼在他胸口。聽著爸爸撲通撲通沉穩有力的心跳,幸咯咯咯笑了一會兒終於不撲騰了。


    「爸爸,給我們講講你以前的故事吧!」


    「……沒什麽可講的。」佐助簡直拿這個纏人精沒辦法,冷言冷語對他不管用,板著臉他也不怕就這麽直接纏上來。想當初他爸爸富嶽就是經常板著一張臉,所以他才不怎麽跟爸爸親近,怎麽這招就對自己兒子不管用呢?宇智波·初次跟兒女相處的新手爸爸·佐助隻好選擇忽視他,權當身上多了個軟綿綿熱乎乎的負重了。


    「那,爸爸,幸名字裏的另一人是誰啊?」


    懷裏的小男孩抬著頭,一臉認真地看著自己。看著與那人擁有相似的五官的男孩,佐助恍惚了下。


    「鼬……」這個名字不由得脫口而出。


    「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的幸有些沒聽清。


    佐助突然迴過神來。仔細打量,這兩個人五官雖然相似,但是臉上的神情卻是完全不同的。那個人總是來去匆匆,臉上總帶著揮之不去的憂鬱,而眼前這小孩卻整日撒嬌纏人,蹦蹦跳跳的活潑無比。


    「他叫宇智波鼬。」


    「鼬?」


    「嗯。」


    「吶吶,他長什麽樣呢?跟爸爸一樣大嗎?還有還有,他也有像幸一樣的小孩嗎?」


    麵對男孩天真無知的提問,佐助腦海中閃現過那個人滿臉血汙對自己說「原諒我,佐助」的樣子,他沉默了。


    男孩麵對爸爸的沉默有些奇怪,拽了拽他的衣領,「爸爸?」


    ——那個人叫宇智波鼬,長得跟你一樣,隻不過是黑髮黑眼還有八字紋,他並沒有跟他長得很像而且嘴饞又粘人的小孩,因為他死的時候也不過才二十一歲。


    爸爸看著他的目光實在讓他有些不安,幸下意識地用雙手捧住了佐助的臉,直起身來將額頭貼在他額頭上。


    「無論他怎麽樣,我都最喜歡爸爸了。」


    兩人的性格雖然截然不同,但是卻都一樣的心思細膩。


    佐助單手放在幸的臉頰旁。在他手放上去的一剎那,男孩就不由自主地眯著眼來迴蹭了蹭。小孩兒的臉很小,佐助一個巴掌幾乎就能遮完,掌心的觸感簡直柔軟地一塌糊塗。


    佐助兩根手指鉗住兒子糰子似的臉蛋,輕輕揪了一下。


    「嗷!」


    「你靠的太近了。」


    「嚶qaq」


    「坐好。」


    「好嘛qaq」


    佐助看著兒子委屈巴巴的表情不為所動,「按關係來講,你們應該叫鼬伯父。」


    「哎?」


    「他是我的親哥哥。」


    「哎哎哎——????!!!!」


    就連坐在另一邊一直看著他們互動的佐良娜也驚訝了。


    佐助就給兩個孩子講了一些他和鼬小時候的一些事。


    講到鼬是個很溫柔的大哥時,在幸的追問下,佐助就給幸舉例子就參照他姐姐佐良娜。果然幸一臉肅然起敬。


    講到鼬是個超勤奮的天才時,佐助爸爸依然給幸舉了姐姐的例子。今早被父親虐的一塌糊塗的佐良娜有些不好意思的臉紅了,看著弟弟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又忍不住好笑。


    然後又講到了鼬做完任務後給他講的一些趣事。


    佐助平時是個寡言少語的人,也不怎麽會講故事,但是幸包括已經快忍校畢業的佐良娜都聽的津津有味。


    畢竟這是爸爸講的過去的故事呢。


    端著盤子出來的櫻看到最愛的三人相處正融洽,悄悄地又端著盤子退了迴去。她很開心。看起來大家都還不餓,那就多做兩個菜吧。


    *


    僅在家裏待了一天不到的佐助在午後就要離開村子,繼續外出奔波。原本他打算早上就離開,但是因為指導兒女修煉耽擱了會兒,所以才推遲了點時間。


    母子三人在村口送別佐助。


    幸抱著媽媽的腿,看著即將離開的爸爸,一臉要哭不哭的樣子。


    「爸爸下次什麽時候迴來?」佐良娜期待地看著自己爸爸。


    佐助沉默了會兒,隻給了佐良娜一個擁抱做迴答。


    「……」佐良娜忍不住紅了眼眶,死咬著下唇不出聲,生怕自己一出聲就把弟弟也給惹哭。


    「不要露出這種表情。」佐助看著自己倔強的女兒,眉眼柔和。在弟弟麵前她一直保持著冷靜自持的模樣,也從來不會像弟弟那樣對他撒嬌,為的就是在弟弟麵前樹立一個屹立不倒的形象,給他依靠,給他遮蔽風雨。佐良娜是一個跟鼬一樣對弟弟無比關照疼愛的人,她是個非常好的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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