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妄這邊才剛坐下,一個離得近的渣友已經靠過來了。


    這個渣友叫左佩伊,應該可以算是原身身邊除賀黎之外關係比較好的了。


    江北妄也是在幾次見麵中勉強把人認清的。


    和賀黎不同的是,左佩伊性格要更刁鑽一些,觀察也非常犀利。


    所以非必要的情況下,江北妄不是很想和這人有太多的牽扯。


    左佩伊問她,「你剛才就是去找她了?」


    她們都知道鬱冬現在住在江家。


    況且不算這次,上次夏家生日宴和江北妄公然聚會,兩次下來,她們對鬱冬也留了點印象。


    江北妄麵上依舊沒什麽表情,淡淡的「嗯」了聲。


    「我以為你很討厭她。」左佩伊說。


    「還行。」


    江北妄沒說討厭還是不討厭。


    她把這個界線模糊暈開,任誰也拿不準她到底什麽想法。


    左佩伊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獨自坐在一邊的鬱冬,「看起來挺乖。」


    ……


    這人剛才還打了架,臉上現在有一塊小的青紫,手上還有一塊需要處理的擦傷。


    乖嗎?


    江北妄的視線看過去。


    現在鬱冬正拿著她給的醫用酒精,打開,捏著根棉簽極輕的飛速的沾了下。


    江北妄甚至懷疑根本沒有沾到。


    但鬱冬好像覺得很可以,她把酒精放在桌上,捏著棉簽點在傷口的邊緣。


    一下,兩下。


    連第三下都沒有,鬱冬像是完成了什麽任務一樣,如釋重負的唿出一口氣,把酒精蓋好。


    江北妄越看眉頭擰的越深。


    這就消毒好了?


    她看的異常清楚,鬱冬分明隻點了點傷口邊緣的破皮處,輕的比撓癢癢都不如,而且連滲血的地方都沒點到。


    鬱冬下一步就準備去拿擦傷藥。


    江北妄額角直跳。


    這人分明是敷衍了事。


    左佩伊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湊到別的地方了,江北妄靠在沙發上,她決定不管鬱冬。


    先不說那棉簽到底有沒有沾到,就算沾到了,點那輕飄飄的兩下,也起不到消毒的作用。


    眼見著擦傷藥都快一股腦塗傷口上了,江北妄閉了閉眼,深唿吸一口氣,還是認命的走了過去。


    她的態度很不好,眉頭也擰著,一下搶過鬱冬拿在手裏的藥膏。


    「你在做什麽?」


    鬱冬抬頭看著她,「我或許在…上藥?」


    似乎有些疑惑為什麽江北妄會突然過來,雙眸裏清澈的甚至能讓人看見自己的大概輪廓。


    江北妄隨手把藥膏扔在桌子上,「我眼不瞎。」


    「為什麽不消毒?」


    「我消毒了…」鬱冬說這話的時候還挺沒底氣的,但是她確實做了這個步驟,隻是比較簡單而已。


    江北妄看了會兒。


    突然沒由來的生不起氣來了。


    【是笨蛋嗎。】


    【不消毒直接上藥肯定不行啊。】


    【這種事也需要教嗎。】


    鬱冬摩挲了下手指。


    江北妄說她,是笨蛋?


    鬱冬感覺自己的耳根有點發熱。


    應該是燥的。


    畢竟她活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人說過她是笨蛋,就算是鬱家倒了之後,那些人也沒說過這種詞。


    她覺得自己還挺聰明的。


    鬱冬有點不知所措。


    那些人說過不少比這難聽很多的詞,她當時完全都沒有放在心上,聽過就是聽過了。


    但從江北妄這裏聽到這種詞,她莫名有點在意。


    江北妄沒注意到她微妙的變化,她很快把桌上的醫用酒精拿起來,用新的棉簽伸進去,一邊提醒道:「手。」


    鬱冬的燥頓時降下去了,不情不願的伸手。


    有點好笑。


    江北妄感覺鬱冬慢吞吞伸手的舉動讓她有點想笑。


    但她作為渣a,此刻應該表現出非常不耐煩的情緒。


    她隻能板著臉把視線放在鬱冬的手側。


    這樣一細看,這片擦傷真的不算輕的。


    她雖然沒撞到牆上,但光看就能感覺到,那小巷的牆真的很硬,牆麵常年沒有得到過修整,偶爾還能看見縫隙中夾著幾根鐵釘。


    加上風颳和下雨潮濕的水跡沖刷,顯然不是鬱冬這樣細皮嫩肉的皮膚能經受住的。


    破了層皮不說,好幾道蹭出來的血痕,被星星點點的灰塵泥土遮蓋著。


    「嘶——」


    江北妄把棉簽點在血痕上的時候,清晰的聽見了來自鬱冬的倒吸氣聲。


    為了方便消毒,她小幅度的彎著腰,因此視線隻比鬱冬高上一點,幾乎持平。


    江北妄一抬眼就能看見鬱冬臉上的神情。


    「很疼?」


    「有點。」


    末了,鬱冬還補了句。


    「可以忍。」


    江北妄轉了下棉簽,剛才點在鬱冬傷口處的部分已經暈開了些紅色。


    「等我一下。」


    賀黎還在聽左佩伊說最近發生的有意思事情,突然視線一瞥,看見江北妄的身影又出現在了剛才拿藥的地方。


    又幹嘛呢。


    賀黎三兩步走過去,靠在實木桌上。


    「你這次又要拿什麽?」


    「碘伏。」江北妄說。


    「不是,那麽大一瓶醫用酒精你當水灑呢?全霍霍完了?」賀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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