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吶,你是在路上撞到了殺手鱷,還是被貝恩盯上了。」這時候阿利雅還哪管得上先前歡快的氣氛,她想要繼續確認傷情的手被按住,不知情的她沒有從傑森飄忽逃避的表情中品出自己猜到真相。


    「咳咳,再往下我的襯衫該被你扯出來了。」傑森攔住關心則亂的阿利雅,被握住手隻能不滿的盯著傑森。


    這些傷口已經被發現,他也索性不再隱藏,他頂著已經發烏的眼圈,向阿利雅邀請道:「跟我上這裏的頂樓?」


    「你怎麽有權限去頂樓?」阿利雅和他一起向宴會廳外的電梯走去,「哦當然了,這是韋恩的建築,傑森·韋恩?」


    「ohhhshit,不要這麽叫我。」


    頂樓露台是傳統霸總劇或者超英劇裏常見的元素,它們通常是男女主談情說愛或者反派謀劃的地方,今天的露台顯然是用來談情說愛的。


    「哇哦!」阿利雅幾乎是驚嘆的看著這裏,傑森顯然很用心的裝飾了這個諾大的天台的一角,在那裏他們幾乎可以俯瞰整個哥譚。


    「你知道的,經費實在有限,我本來想把這裏加點花,那裏布個景的...」他有點緊張的跟在阿利雅身後來到那個唯一有裝飾的一角。


    「好了,文藝青年,不要揣摩我的喜好,我很喜歡你準備的一切。」阿利雅走到那個高腳桌前,上麵擺的花朵在雨後狀態其實並不如傑森預期的完美。


    傑森看著阿利雅的笑臉,對她輕易的諒解反而感覺到愧疚,他走過去在她錯愕的眼神下拉起她的手:「我喜歡你。」


    「什...?」


    阿利雅被這突然的告白驚訝到,還沒等她反應,耳邊就傳來破空和爆破聲,是煙花,一朵朵在空中盛放的煙花。


    「真的假的,南瓜馬車?」等漫天的煙花消退後,阿利雅和傑森的手已經十指相扣,她不太願意轉過頭露出自己通紅的雙眼。


    「我想了很久才確定的主題,你明明前幾個月一直在念叨喜歡辛德瑞拉的新電影的。」傑森有些委屈的抱怨,「所以這是答應我了?」


    「哦,傑伊,」阿利雅轉過來親上他的嘴角,「我超愛的,謝謝你。這是一個答應,但要記住,今天你依舊欠我一支熱舞。」


    「當然。」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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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5章 咖喱飯(倒v)


    ◎她已經被餓到不想思考日後安排。◎


    阿利雅從漫長的夢境中甦醒,夢境的細節已經模糊,遺留下的卻是綿長的一股幸福感。


    這種感覺就像一層薄紗,將離別的絕望情緒隔絕了起來,像是有人人為的幫她圈起了這些記憶,不至於被哥譚那個空無一人的房子擊倒。迴到曾經的生活軌跡,再次穿上那套蜘蛛製服。


    與腦中安逸情緒對沖的是,她在此刻突然產生出強烈的去看望安娜的欲望,這種雜著愧疚的欲望似乎超越了某些人的限製,讓她在某個夜晚潛入阿卡姆。


    和光明的前途相比,身體和精神都產生變異的安娜在外人眼裏過得並不好,畢竟像小醜這樣的哥譚地下之王在別人眼裏歸根結底也是個不可理喻的瘋子,群眾的懼怕之下隱藏的還有對這些「瘋子」深刻的憐憫。


    在阿利雅眼中也是,關在牢籠裏失去了未來的安娜過得並不好。於是在探監申請被「蜥蜴女」本人拒絕數次後,她借用蝙蝠俠的權限作弊,才終於以阿利雅的身份獲得半個小時的探監權。


    站在阿卡姆的等候室裏,她不住的踱步,身體不停的顫慄著,等待獄警唿喚她的名字。


    這樣不受主觀控製的抖動是因為阿卡姆不要錢的冷氣,也是因為害怕,她始終對於安娜愧疚著。


    探監室裏她與安娜之間間隔一層厚厚的防彈玻璃,厚道能阻止聲音的傳播,也隨時隔斷著她們兩個之間不到兩米的實際距離。


    阿利雅這時不再顫抖,她低頭拿起一旁的聽筒,裏麵的忙音告訴她安娜並沒有動作。於是她隻能抬起頭,在安娜的視線裏侷促的伸出手指,隔著玻璃指向裏側聽筒的位置。


    拿起電話後仍是沉默,許久後,安娜才終於諷刺道,「什麽事?需要蜥蜴怪人幫乖寶寶實施報復嗎,我現在也就剩下這點價值了。」


    「我隻是,對不起,我隻是想來看看你。」阿利雅侷促的揉搓自己的發尾,再次低下頭,不敢與玻璃那頭安娜的眼睛對視。


    「看看我?」安娜嗤笑道,「阿卡姆裏除了瘋子之外還能有什麽呢,利雅。自從我來到這裏,所能想到的除了如何犯罪,就是如何越獄。」


    獄警對這樣的話無動於衷,很多時候他們對真正的越獄行為都無動於衷。


    「對不起。」


    阿利雅隻是一味的道歉著,除此之外還能說什麽呢。腦內突然湧上些不屬於她該有的情感,無盡的悔意催促著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掏出這個冰冷的監獄。她眨眨眼睛,理智壓下了奇怪的情感,阿利雅從來是個直麵錯誤的人,直麵朋友的仇恨。


    安娜複雜的看著她,耳邊是細密的對不起以及些不成句子的破碎聲音,愧疚將阿利雅的表達能力打成了碎片。半晌後,或許滿足於她的煎熬,又或許是以往的情誼讓她不忍,安娜打破了這個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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