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譚醫院周邊的守衛力量實在薄弱,取樣的任務完成的極其輕鬆,順利得手後阿利雅就帶著多個血樣樣本前往了芭芭拉的「蝙蝠洞」。


    蝙蝠係英雄都有自己的秘密「蝙蝠洞」,曾經的神諭,如今復健中的蝙蝠女孩也不例外。作為好友,她很樂意將基地借給像阿利雅這個一無所有的貧窮大學生。


    曾經的幕後人員的「蝙蝠洞」裏有全套的高尖檢測裝置,在材料和裝備齊全的情況下,調查真相併不困難。


    紅頭罩射出的那些子彈都是注射解毒劑的幌子,這些市民早就被不明生物病毒感染,通過橫向對比調查,他們均在事發之前有過異常行為,這些不符合他們檔案的小偷小摸事件都是被這種生物病毒所控製。


    除去信任沒有被辜負的慶幸,此刻更緊急的是給蝙蝠俠匯報這個消息,生物病毒如果瀰漫開來將會給哥譚帶來災難。


    「黑麵具,黑麵具...」,阿利雅手下不停的寫著討厭的報告,一邊抱怨著,「怎麽哪哪都有他。」


    報告還沒寫完就看見電腦上彈出了緊急事件報告,又是一場不明爆破,鑑於阿利雅是唯一一個在哥譚還有空的義警,勤勤懇懇寫報告的蜘蛛俠就被委派了去勘查的重任。


    雖說芭芭拉的基地離那不遠,但多出的任務讓人有種提前步入社畜生活的即視感。


    「很難以想像提姆平時的精神狀態,」她嘀嘀咕咕的穿上製服,「這些反派什麽時候都不消停下。」


    爆破地點對阿利雅來說不算陌生,這裏是她以前上小學的地方。不算是個多好的位置,隔一條街就是那混亂不堪的犯罪巷。


    一想到犯罪巷,腦海裏又浮現起之前出租屋裏的事情,找紅頭罩聊聊的念頭已經在阿利雅腦海裏反覆出現又消失了無數次。


    校內的人員已經疏散完畢,翻進還冒著硝煙的學校後,來到起火點,一打眼就看見屋內紅的晃眼的頭罩,「偶遇」紅頭罩的想法在這一刻成為了現實。


    阿利雅悄無聲息的落下,她幾乎是拚盡全力抑製自己想逃跑的步伐。


    這一天天的怎麽就心想事成呢。


    尷尬的寂靜一直維持到她記錄完勘察信息。


    就算為了抄爆炸原因的報告我也該出聲了,阿利雅盯著紅頭罩的後腦勺暗暗為自己打氣。她的社交焦慮症有隱隱復發的趨勢。


    被盯了太久又或者實在了解她的性格,最後是紅頭罩打破了僵局。


    「先出去?」他轉身走來,從蜘蛛麵具上變成一大一小的護目鏡裏看出來她的渴求,「作業等會借你抄。」


    阿利雅心下一鬆,為了有著落的報告。


    犯罪巷附近沒有安全的屋頂,阿利雅得到了挑選滴水獸的機會,哥譚大教堂也是這些英雄喜愛的談心區域。


    在交換完基礎信息後,兩人又再次陷入沉默。冬天的教堂頂讓人高處不勝寒,非常的凍人。


    早點談完換個場地是更好的選擇。


    「你是怎麽想的?」阿利雅憋了半天後忍不住了,問出來又有些後悔,她的語氣似乎不太友善,「為什麽要把解毒劑偽裝成子彈?你明明有更好的選擇」


    「可能也隻有你會因為相信我而調查這些了,」傑森取下麵罩,不論怎麽改裝它始終有些悶,「大概是為了維持人設吧,怎麽蝙蝠俠的怒火蔓延到你這了?來勸解我蠢唿唿的告訴他一切?」


    他停頓了會,接著說:「我無法原諒他,從我得知小醜還活著的那一刻起,我們之間的關係就無法和好如初。」


    「哦,當然不是。我沒有改名叫蝙蝠女俠。或者準備取代提姆的職務,」阿利雅意識到不對,有些心虛的撇傑森,「哦,就是那個...」


    「替代品?第一次見麵我就把他揍了一頓。」傑森麵上不顯,心裏覺得她心虛的小動作格外有趣。


    好可憐的提姆,她在內心為早就痊癒的小鳥默哀。


    「你還沒迴答我為什麽要這麽做呢,假裝反派的紅頭罩先生。」


    阿利雅也摘下了麵罩,她離開身下的滴水獸走的近些。


    「黑麵罩最近異常的活躍。爆/炸,交易,混亂,一切的源頭都指向他。」傑森迴答,「最近的哥譚又亂起來了。」


    「這些子彈是引起幕後黑手注意的影子,」他接著說,「我準備潛入哥譚地底的機會。我可以做那些他沒有能力做到的事情,清理那些蝙蝠俠無法觸及的髒汙,證明老蝙蝠是錯的。」


    「嗯,聽起來是個很好的就業方向。」阿利雅點頭,她覺得如果兩人能好好說話,他和蝙蝠就不會見麵就掐架。


    但是很顯然,蝙蝠俠沒有嘴,而傑森也已經走上了新的道路。


    「需要任何援助嗎?人力上,智慧上,情感上?我意思是蝙蝠俠不缺助手,而我挺閑的,平常隻是追追小偷,打擊劫匪這樣子。」


    樂於助人的蜘蛛俠很樂意貢獻自己的休閑時間。


    她好像陷入了什麽資本家陷阱,在傑森流露獵物得手的笑容後阿利雅才後知後覺。


    在他離去的幾年裏阿利雅並沒有成長太多,她依然是那麽好懂,也仍然對朋友一片熱忱。


    被帶到紅頭罩警局下防空洞裏的「蝙蝠洞」後,她甚至發現傑森準備了阿利雅專屬的滑輪椅。


    或許我天生就是做社畜的命,防空洞裏充斥著她敲擊鍵盤的聲音,剛剛起步的「紅頭罩電腦」還有一部分程序需要完善。將防空洞的一切丟給她後,紅頭罩又趕場似的接到了下一個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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