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把他的漱口杯和牙刷,放在趙琳藝的洗漱用品旁邊。


    地上很多水漬,趙琳藝在剛剛已經警告過他要打掃幹淨,浴室沒有拖把,他也不敢再去打擾屋內那個睡美人了。


    在廚房的生活陽台找到拖把後,把浴室拖了兩遍,沈又山終於輕手輕腳往臥室走去。


    在床邊脫了剛剛穿好的衣服褲子,小心翼翼的疊好放在衣架旁的凳子上,沈又山拉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


    屋內的夜燈被他關了,隻有空調「嗡嗡」的響聲,趙琳藝背對著他睡在右邊,他抬起左手輕輕拉了拉她的裙角。


    「能睡了嗎?」趙琳藝拍開他的手。


    沈又山有些驚喜,她還沒有睡著:「我以為你睡著了,我都不敢動。」不管是不是在等他,他的手已經伸到她的腰上去了。


    「癢…」趙琳藝對於腰和大腿,尤其怕癢,特別是他這種輕輕的放上去。


    沈又山聽了她的聲音,一把把她拉進自己懷裏:「我抱一下。」


    他說著話,把趙琳藝的手纏到自己腰上去,就像曾經,她鬆鬆拉著他的手,他卻一根手指一根手指,要跟她緊扣在一起一樣。


    「你今天不累嗎?」趙琳藝扭了扭身子,在他懷裏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著眼睛跟他說話。


    「累啊,可累過了,現在還突然睡不著了。」沈又山親了下她的額頭,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我今天喝了很多酒,抽了很多煙。」


    「少抽點兒,現在肺癌多…」


    「我說的是今天,平時我也抽很少的。」特別是再見到她,每次都要反覆聞一下自己身上有沒有味道,想噴個香水,又怕不是她喜歡的味道。


    「哦…」


    「我們抽空出去轉轉吧?等秋天天氣涼快一些,去山裏麵看看楓葉,你以前不是喜歡爬山,現在還喜歡嗎?」沈又山沒聽見趙琳藝說話,以為她是懶得理他,於是自己又接著說:「我還記得有段時間,你看學校裏麵的人騎摩托車,一邊罵著人家是飛車黨,轉頭又誇說是好帥,要不我們也騎摩托車找個山轉轉?」


    沈又山手臂肌肉有些硬,趙琳藝睡得不舒服,於是想要翻身,沈又山抽出自己的手臂,讓她枕在自己的枕頭上。


    她已經睡著了。


    沈又山側著身子看她,室內很黑,但他卻知道她睡著時的模樣,偶爾做夢會嘟著嘴,不會打唿,唿吸聲都很淺。


    早上七點半,微波爐內熱著牛奶,麵包機裏烤著吐司。


    趙琳藝剛剛去陽台晾衣服才發現外麵下起了雨,她迴臥室準備找件襯衣穿,關上衣櫃門往後看,被窩裏的男人還在熟睡。


    這個吐槽她床墊太硬,床上用品不舒服的男人,在她整個起床過程中,動都沒有動一下。


    趙琳藝蹲在床邊,靜靜的看著沈又山。


    蘭雨總是笑她,初見沈又山,就是見色起意,她從來不否認,那時候就是看上他的臉和身材,她又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就他們倆談戀愛的時候,還不少學妹來找他要電話號碼和微信,有幾次,她坐在冒菜店等他,店內的女客人也坐在角落談論他。


    女人喜歡帥哥,跟男人喜歡美女一樣的。


    趙琳藝拿了襯衣,轉身出了臥室,關上房門後,便去廚房拿牛奶和吐司,準備快速吃個早餐。


    到廠裏麵後,一上午都沒歇著,先帶著幾個新同事辦理了入職,又跟著主管去開了個會,迴辦公室已經快十一點了。


    「送水的還沒來嗎?露露。」趙琳藝拿著杯子,正準備接口水喝,可飲水機都關了,裏麵一點水沒有。


    「去隔壁接吧,我早上也去他們那接的水。」孫露埋頭在電腦前敲著鍵盤,嘴裏說著話,手卻沒停下。


    「要不要再給你接一杯?」趙琳藝走過去準備拿她的杯子,孫露懷孕了,現在是重點保護對象,但凡是需要走動的事情,趙琳藝都自己攬著。


    「謝謝姐妹。」孫露笑著把右手的水杯端起來,一口氣喝幹杯中剩下的水,然後把空杯子遞給趙琳藝。


    趙琳藝拿著兩個杯子往高媛他們辦公室走,幾個辦公室有人在的情況下,通常是不會關門的,可今天門關著。


    她正準備試著敲一敲,裏麵傳來有人說話的聲音:


    「聽說她媽跟她爸鬧離婚,要死要活的,當年他們雲淩鎮的人都知道,就在他們鎮上那個大十字路口,有個十來層的樓房,她媽跑上去說是要跳樓。」


    「結果呢?沒有跳吧?」


    「肯定沒有啊,當時120和119都來了,下麵氣墊都放好了,被人勸下來的。」


    「所以她爸媽就離婚了嗎?」


    「肯定要離啊,不離她跳下去怎麽辦?這是真的過不下去,不離婚就要去死,太可怕了。」


    「她媽媽是為了什麽啊?」


    「據說是在外麵找人了,那個男的兩個兒子,都還在上高中,自己女兒好不容易大學要畢業了,又去給別人當後媽帶孩子,不知道怎麽想的。」


    「你聽誰說的?」


    「她鄰居說的,他們家拆遷後就搬到鎮上的安置小區住了,可當年那麽大的事,雲淩鎮哪個不知道。」


    「我不知道,你給我講講,我也八卦一下?」趙琳藝推開辦公室的門,一手捏著一個杯子,盯著傻愣住的高媛和另外一個女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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