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聲仿佛震動得餘波,將小植物人的耳根彈得緋紅滾燙,依舊鴨子死了還嘴硬,「真是怕你累到。」


    反派還會累嗎?牧清流倒是口腔內含著一句話:你老公的體能是你絕對不敢深想的,等你康復就知道了。


    牧清流假裝嚴肅,「再問一次,真的不喜歡出門?」


    【一寸光陰一寸金,三寸光陰是個鑫!】


    【十年生死兩茫茫,五年生死一茫茫!】


    【{b,a,{a}}={b,{b},{a},{{a}},{b,a},{b,{a}},{a,{a}},{b,a,{a}}},求冥集,解法是這樣的......】


    牧清流一把捏住老婆秀挺的鼻樑,「我們可以去人少的地方,例如湖畔、柳堤,或者我租一輛人力車,親自拉著你遊植物園?」


    宋寅果然經不起出門的誘惑,一切躲避全部變成主動迎擊,滿頭的骷髏頭氣泡飄飄搖搖,一堆空蕩蕩缺乏靈魂的眼眶,急需被新鮮活力的事物注滿。


    牧清流提議,「我給你稍微裝扮一下,保證不會有人將注意力放在你的身上?」


    宋寅屈服了。


    牧清流自己穿一套利於透氣透汗的運動服,從塵封小半年的倉庫中,挑選一條西式塔夫綢紅鬥篷,即寬大又精美華麗。


    他已經很久沒有,從內心滋生過給瓷娃娃穿衣打扮的欲.望。


    牧清流展開紅鬥篷,輕慢地替宋寅在脖頸前挽出一個對稱妖嬈的蝴蝶結。


    宋寅白皙又小巧的喉結,宛如一個經過精緻包裝的禮物,在蝴蝶結之下顫抖著吞咽。


    牧清流俯身吻了吻被蝴蝶結映襯的部位。


    宋寅立刻紅了整個身子,扭捏地想:【怎麽突然親那裏,好癢。】


    【(˙灬˙)(′x灬x『)e3(@灬@)(′-灬-『)(#′灬`#)(`灬′)(@灬@)(~灬~)(*灬*)】999+


    牧清流幫胡思亂想的老婆罩上艷紅的衣帽,宋寅清俊的麵孔旋即有點欲遮還羞、半遮半掩的恬靜美感。


    牧清流將他露出來的紅唇親了親,仿佛隔著紅簾親吻自己的新娘。


    宋寅愈發燙得像火燒,連吐槽氣泡也沸騰著冒泡了。


    真是越看越覺得今天應該待在家裏纏綿才對。


    牧清流麵對麵抱穩宋寅,老婆像成熟版的小紅帽似的,安靜地抓住他的肩膀。


    牧清流下樓的時候,聽見宋寅小聲的唿吸,掌心的汗水竟然已經滲透了單薄的運動服。


    牧清流不食人間煙火的嘴唇仿佛食髓知味,再次探進火紅之中,尋到了發燙的耳垂,笑說,「我不會把你摔壞的。」


    宋寅突然結巴起來,「不不不......就是有點奇怪。」


    他的眼睛雖然沒有恢復功能,卻能在冥冥之中感覺四周一片紅艷的霞光籠罩,牧清流連續的親昵動作,使得小植物人從四肢開始,被點燃了一股流竄的火苗,連手指尖尖亦在發燒。


    牧清流問,「我們今天還出門嗎?」


    宋寅伸出一點點粉軟的舌尖,意思是你自己看。


    心說:【必須要出門啊必須要騙他出門,我怎麽感覺我快要被擦出火來了,那裏好痛的感覺,出門唿吸一下新鮮空氣,可能就好了。】


    夫夫氣氛第一次這般融洽,好得牧清流也感覺不是很妙。


    作為禁慾霸總,他也是第一次又這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抱緊宋寅,兩人的第一反應是趕緊往門外沖,再不出門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豪宅區附近有一整片的湖泊,被人工修建成觀景湖,四周柳枝飄飄,一碧萬頃,分外妖嬈。


    牧清流抱著宋寅穿行在楊柳之間。


    柳枝婀娜多姿,清風和煦,宋寅用來遮掩麵孔的紅披風反倒像是一抹絕麗的風景,萬綠叢中生出的一點嬌紅。


    牧清流忽然有點後悔,他本來打算拿一件黑色蕾絲的,最終錯手選擇了紅綢的。


    但凡路過二人的眼睛,全部被牧清流豐神俊朗的模樣所征服。


    但他們最後聚焦到的,反而是懷裏的紅披風,以及探出在紅鬥篷的一雙藕白且柔軟的手臂。


    宋寅的下頜骨長得極美,即使他整個人並非驚艷,但是下頜骨延伸至鎖骨的部分,是性感至極的。


    所有路過的人,都看見紅色之下,一張天鵝般的白皙頸子與光滑的下巴,紛紛被吸引了注意力,猜測藏在鬥篷中的人,究竟擁有怎樣傾城傾國的美貌。


    牧清流貧瘠的感情中,產生了一股刺刺的,疼疼的,聞起來還酸溜溜的味道。


    這是屬於什麽情緒?


    牧大佬可不打算管,而是將手深入鬥篷之後,撫住老婆的後頸,將小植物人的腦袋帶到自己的肩窩處,先藏了起來。


    看什麽看?你們自己沒有好看的老婆嗎?


    牧清流的體力卓群,一瞬間不打算走了,找個幹淨的長椅坐了上去,讓宋寅騎在自己的大腿間。


    兩人連說好的風景也不看了,索性藏在紅鬥篷裏自己玩。


    牧清流親了親宋寅額頭間的細汗,寬敞的鬥篷將一切視野阻擋在外麵,自中央朦朧起朱紅色的曦光。


    宋寅也有點莫名其妙地找不見嘴,即使能說話也是結結巴巴,反而露拙。


    所以他又伸出一點濕黏黏的舌尖。


    【牧清流能看得懂我的意思吧?】


    看不懂。


    牧清流將那柔軟叼住,像是品嚐蜜膏一般,又囁又舔,嚐了好一會兒。


    宋寅的舌微微透出點紅,可能是鬥篷的餘光,也有可能是親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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