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桌上放著各種吃食酒水，林霂深把他倆帶過去之後又被林鋮招手叫走，趙愷望著滿桌的吃的感慨，「感謝專業，讓我倆沒有對著這幾張桌子臥槽。」
「從進門臥槽的隻有你。」薑淩去拿吃的，餘光往林霂深那邊看了一眼，他正端著一杯紅酒陪一個四十多的男人說話，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侃侃而談，舉手投足之間和平時判若兩人。
這才是他的世界，遠江的這段時光在他的人生中不值一提。
林霂深一直跟在林鋮身邊應酬，今晚把來賓幾乎都聊了一遍，酒也喝了不少，有些暈。
陪完最後一個客人，林鋮往角落處看了一眼忽然說：「差不多了，去見見你之前帶去住處的那兩個朋友。」
林霂深渾身的酒意瞬間被嚇醒，急忙說：「他們有什麽好見的。」
「我看你和他們關係不錯，見見怎麽了？」
再阻止隻會引起林鋮懷疑，林霂深隻好咬牙帶著他去見薑淩和趙愷。
林鋮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比老爺子更甚，杵著拐杖一步步走過來讓薑淩不自覺繃緊了背。
「薑淩，趙愷。」林霂深朝薑淩使了個眼色：「我們在燒烤店認識的。」
「叔叔好。」薑淩會意打了招唿，「我在燒烤店打工，林霂深去吃燒烤認識的。」
「嗯。」林鋮打量著薑淩，「以後幫我多盯著林霂深，別讓他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爸！」林霂深扶住林鋮的手：「林沐羽那邊快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這話一出，林霂深立馬察覺自己有些急了，又加了句，「你這話含沙射影的，別讓人家誤會。」
林鋮又審視薑淩幾秒，點點頭轉身往外走。
林霂深鬆了口氣，也來不及和薑淩說什麽，趕緊扶著林鋮走出院子。
身後薑淩努力迴想自己今晚有沒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合適，讓林鋮看出了什麽，想來想去發現沒有，隻好跟著人群往滿庭芳那邊走。
林沐羽已經準備好了，坐在鋼琴前正在試音。
林霂深在人群裏搜尋薑淩的身影，見他和趙愷被堵在人群後麵，和林鋮、江舒染隔得很遠，這才放鬆身體走進亭子拿起靠在鋼琴旁邊的小提琴。
鋼琴前奏響起，林霂深再次掃過薑淩，然後把注意力放在提琴和林沐羽身上。
曲子是林霂深之前練了很久的，林沐羽特意挑了熟悉的曲子怕他沒時間練。
兩種樂聲交匯，飛簷上燈籠裏的燭光照在臉上，暖光讓閉眼演奏的林霂深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
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一處，沒人注意這邊，薑淩放空身體肆意盯著垂眸演奏的林霂深，終於看清了他今天的裝扮。
普通十八歲的少年這麽打扮或許會顯得誇張，在他身上剛剛好。
聽了半首曲子，薑淩拍了趙愷一下，輕聲說：「走吧。」
「啊？」趙愷轉頭看著他，「你不是還要給他禮物。」
「晚點兒再來。」
現在離宴會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待在這裏也隻是看林霂深應酬罷了，十八歲生日宴，陪他走到這裏足夠了。
林霂深拉下最後一個音符，放下琴弓往薑淩的方向看去，那裏已經沒人了。
迴屋裏待著去了？
林霂深急不可耐鞠躬致謝，在人群裏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他，寒暄完等人群散開，立馬掏出手機給薑淩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林霂深提著顆心問，「你們去哪兒了？」
「我和趙愷迴去準備一下明天早上出攤的東西，等會兒再過來，到了給你打電話。」
「好。」林霂深長舒一口氣，盯著亭子外的魚缸發呆。
薑淩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人神經緊張，再說對他沒有點兒什麽心思，誰信。
宴會快十一點才散，送走最後一個客人，林霂深迴屋想洗個澡換身衣服，從櫃子裏拿出運動服想了想又掛迴去，拿起桌上的香水又噴了一下。
林沐羽迴來直喊累，洗完澡就睡了，全然把要和她哥聊通宵的事兒忘到了一邊兒。
林霂深下樓在客廳裏打開投影，隨便找了部電影轉移注意力，等著薑淩的電話。
雖然早就準備好的事兒，可臨了林霂深還是感覺緊張。
十一點五十，手機震起來，林霂深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接起來，「之前騎車的那條巷子，你在巷口等我。」
「嗯？」薑淩有些奇怪，「去那裏幹什麽？」
「找個沒人的地方聽句生日快樂不行嗎，應酬一天了。」
「行。」薑淩答應下來，「那我折迴去往那邊走。」
薑淩本來快到老宅後門了，按林霂深要求拐了個彎穿過一條小巷，走了幾分鍾走到巷口，點了根煙站在路燈下等他。
兜裏的禮物貼著腿根，像是一封告別信。
林霂深糊弄保鏢說買東西，出門走了幾分鍾走到巷子口，十二點已經過了五分。
薑淩站在路燈下，叼著煙靠牆低頭翻著手機，聽到腳步聲抬頭朝這邊看過來，林霂深心口又繃緊幾分。
昏暗的燈光下眼神交錯，薑淩慌不擇路扭開了頭。
林霂深現在渾身的毛孔都是繃緊的，根本沒在意薑淩的迴避，手插兜走過去站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我的禮物呢。」
薑淩伸手進兜裏，掏出個東西手心向下，「手。」
「從進門臥槽的隻有你。」薑淩去拿吃的，餘光往林霂深那邊看了一眼，他正端著一杯紅酒陪一個四十多的男人說話，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侃侃而談，舉手投足之間和平時判若兩人。
這才是他的世界，遠江的這段時光在他的人生中不值一提。
林霂深一直跟在林鋮身邊應酬，今晚把來賓幾乎都聊了一遍，酒也喝了不少，有些暈。
陪完最後一個客人，林鋮往角落處看了一眼忽然說：「差不多了，去見見你之前帶去住處的那兩個朋友。」
林霂深渾身的酒意瞬間被嚇醒，急忙說：「他們有什麽好見的。」
「我看你和他們關係不錯，見見怎麽了？」
再阻止隻會引起林鋮懷疑，林霂深隻好咬牙帶著他去見薑淩和趙愷。
林鋮身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壓迫感，比老爺子更甚，杵著拐杖一步步走過來讓薑淩不自覺繃緊了背。
「薑淩，趙愷。」林霂深朝薑淩使了個眼色：「我們在燒烤店認識的。」
「叔叔好。」薑淩會意打了招唿，「我在燒烤店打工，林霂深去吃燒烤認識的。」
「嗯。」林鋮打量著薑淩，「以後幫我多盯著林霂深，別讓他和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
「爸！」林霂深扶住林鋮的手：「林沐羽那邊快開始了，我們過去吧。」
這話一出，林霂深立馬察覺自己有些急了，又加了句，「你這話含沙射影的，別讓人家誤會。」
林鋮又審視薑淩幾秒，點點頭轉身往外走。
林霂深鬆了口氣，也來不及和薑淩說什麽，趕緊扶著林鋮走出院子。
身後薑淩努力迴想自己今晚有沒有什麽地方做得不合適，讓林鋮看出了什麽，想來想去發現沒有，隻好跟著人群往滿庭芳那邊走。
林沐羽已經準備好了，坐在鋼琴前正在試音。
林霂深在人群裏搜尋薑淩的身影，見他和趙愷被堵在人群後麵，和林鋮、江舒染隔得很遠，這才放鬆身體走進亭子拿起靠在鋼琴旁邊的小提琴。
鋼琴前奏響起，林霂深再次掃過薑淩，然後把注意力放在提琴和林沐羽身上。
曲子是林霂深之前練了很久的，林沐羽特意挑了熟悉的曲子怕他沒時間練。
兩種樂聲交匯，飛簷上燈籠裏的燭光照在臉上，暖光讓閉眼演奏的林霂深仿佛不屬於這個世界。
所有人的目光匯聚在一處，沒人注意這邊，薑淩放空身體肆意盯著垂眸演奏的林霂深，終於看清了他今天的裝扮。
普通十八歲的少年這麽打扮或許會顯得誇張，在他身上剛剛好。
聽了半首曲子，薑淩拍了趙愷一下，輕聲說：「走吧。」
「啊？」趙愷轉頭看著他，「你不是還要給他禮物。」
「晚點兒再來。」
現在離宴會結束還有一段時間，待在這裏也隻是看林霂深應酬罷了，十八歲生日宴，陪他走到這裏足夠了。
林霂深拉下最後一個音符，放下琴弓往薑淩的方向看去，那裏已經沒人了。
迴屋裏待著去了？
林霂深急不可耐鞠躬致謝，在人群裏找了半天也沒看見他，寒暄完等人群散開，立馬掏出手機給薑淩打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林霂深提著顆心問，「你們去哪兒了？」
「我和趙愷迴去準備一下明天早上出攤的東西，等會兒再過來，到了給你打電話。」
「好。」林霂深長舒一口氣，盯著亭子外的魚缸發呆。
薑淩的一舉一動都能讓人神經緊張，再說對他沒有點兒什麽心思，誰信。
宴會快十一點才散，送走最後一個客人，林霂深迴屋想洗個澡換身衣服，從櫃子裏拿出運動服想了想又掛迴去，拿起桌上的香水又噴了一下。
林沐羽迴來直喊累，洗完澡就睡了，全然把要和她哥聊通宵的事兒忘到了一邊兒。
林霂深下樓在客廳裏打開投影，隨便找了部電影轉移注意力，等著薑淩的電話。
雖然早就準備好的事兒，可臨了林霂深還是感覺緊張。
十一點五十，手機震起來，林霂深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胸口接起來，「之前騎車的那條巷子，你在巷口等我。」
「嗯？」薑淩有些奇怪，「去那裏幹什麽？」
「找個沒人的地方聽句生日快樂不行嗎，應酬一天了。」
「行。」薑淩答應下來，「那我折迴去往那邊走。」
薑淩本來快到老宅後門了，按林霂深要求拐了個彎穿過一條小巷，走了幾分鍾走到巷口，點了根煙站在路燈下等他。
兜裏的禮物貼著腿根，像是一封告別信。
林霂深糊弄保鏢說買東西，出門走了幾分鍾走到巷子口，十二點已經過了五分。
薑淩站在路燈下，叼著煙靠牆低頭翻著手機，聽到腳步聲抬頭朝這邊看過來，林霂深心口又繃緊幾分。
昏暗的燈光下眼神交錯，薑淩慌不擇路扭開了頭。
林霂深現在渾身的毛孔都是繃緊的，根本沒在意薑淩的迴避，手插兜走過去站在離他一步遠的地方，「我的禮物呢。」
薑淩伸手進兜裏，掏出個東西手心向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