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問旋拿眼睛盯著海奎,那眼神中的幽怨,讓海奎一時心中唉聲歎氣,都說英雄過不了美人關,難道自己是個英雄,所以過不了這美人關?


    不過海奎一直信奉自己是個真小人絕不是一個偽君子!


    歎口氣,“好好好,你別用你那幽怨的眼神盯著我,我心裏發毛,我怕了你了,你等著哈。”


    海奎說著,走到幾人之前,伸手一指那叫囂的青年,“呔,你侮辱天下第一派的掌門,該罰,念你是外派之人,我隻做掌摑懲罰!”


    話落,那青年身體自己騰起,飛至高空,當著下麵攢動的人頭,啪啪啪的掌聲響起,大家清晰的看到,他臉上掌印凸顯,被扇了臉。


    青年的修為很弱,但是卻不自量力,所以做了出頭鳥,在海奎麵前毫無反抗,而海奎隻想拿他來示威,起到威懾作用,並不想殺他,所以打臉是最好的方法。


    一個男人,即使已經踏上修仙之路途,但也是極好麵子的,萬古不變!除非生命岌岌可危,不然被打臉誰能承受得了。


    青年被打,卻滿口汙言穢語的怒罵。


    海奎冷笑,毫不在意,罵吧,反正罵的是冷月派,他又不是冷月派,不對啊,我老婆不是冷月派的麽?


    感覺自己屁-股沒坐正啊!


    侮辱他老婆,更是對他的侮辱加三級!


    因為現在這小子口中罵道:“你們冷月派的女人都是婊-子,被萬人cao,萬人輪。”


    奶奶的,這不是侮辱他麽,老子絕不允許有人把莫須有的綠帽子戴在自己的頭上!


    海奎一反手,加重了力道,抽在了他的臉上。


    一口鮮血從青年的口中噴出,牙齒被打落幾顆,說話含糊不清了,就算罵,也聽不清楚罵什麽了,說話漏風了。


    這一下,聽不清罵了什麽,心裏好受了許多!


    下麵和青年一起的幾個同道惱怒非常,可是震懾於海奎的修為,隻能在下麵叫罵,還沒哪個想找死的敢飛上來一決生死!


    周圍其他不關己之人,表情都不一,有些無所謂,但大部分是不滿,這表現明顯太囂張了。


    海奎握著的右手一鬆,在空中被吊打的青年掉落下去,被自己的同門給接住,查看傷勢。


    “道友行事好霸道!”


    一個雄壯的聲音響起,在山腳的廣場處,一個光頭緩步走出。


    那不是一個和尚麽,在海奎的印象裏,貌似和尚們就喜歡打抱不平的,他眉頭微微一皺。


    大道三千,各有各的修行之法,包括修佛也是一種,但海奎對和尚印象不好,因為他自認為自己是真小人,而認為和尚是偽君子!


    自古以來,真小人和偽君子貌似尿不到一個壺裏去,天生就帶著一股子的反感。


    “見過這位道友!”


    “見過大師!”


    人家行禮,海奎自然行禮,他稱道友,他稱大師,互相都有各自入鄉隨俗的感覺!


    “大師有何指教?”海奎當先問道。


    “聽聞貴派以天下第一自居,所謂能力越大責任就越大,我想問下,貴派是否文能安邦武能定國?”


    海奎覺得和尚的問話相當犀利啊。


    “大師,不是說佛門無欲無求,為何大師還關心這些,還心係天下眾生,既如此,那大師為何不入俗門,要遁那空門了?”說完這些話,海奎頓覺得自己也高才了。


    “般若波羅蜜多心經,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這句話高啊,迴答等於沒迴答又是迴答,海奎轉身,“掌門,大師佛法高強,還請掌門出麵與之好好講解,讓其放下執念遁入我道門!”


    甄妙語一直不言不語,此時聽海奎跟她說話,瞪了他一眼,心中頗有微詞,可是此時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海奎又轉頭一指和尚道:“呔,爾那禿驢,小小微末佛法也敢在我大天朝第一修行門冷月派麵前班門弄斧,不讓你見識見識我派的厲害,爾等蠻夷之道恐怕要翻天了!”


    海奎說完,立馬後撤,高聲道:“有請天下第一修行門冷月派掌門與蠻夷之道賊禿進行論道!大家歡迎”


    啪啪啪啪啪的掌聲響起,居然有人捧場,這倒是海奎沒想到。


    周圍大部分之人都是修仙之人,按狹義的解法講都算是道家,自古以來,道認為佛乃蠻夷之法,自然不那麽友善,所以海奎一番話,他們倒也認同,卻不讚同什麽天下第一,而鼓掌僅僅是因為他說賊禿是蠻夷之道,為這個鼓掌,僅此而已!


    和尚不急不惱,淡定的眼神抬頭望著冷月派的掌門甄妙語,那專注的眼神就是熱戀中的男女才有的境界,眼中已無他物,隻有你!


    這和尚的定力不錯。


    甄妙語幹咳兩下,看看海奎,最後居然用求助的目光看韓問旋,她身為冷月派的掌門,傳道授業已經數十載,可現在居然不知道說啥了。


    氣氛一時尷尬無兩。


    慢慢的靜下來,鴉雀無聲的,沒人說話,等著這個冷月派掌門說話。


    好似從開始到現在都是那個男人在說話,女人們沒人開口,那男人什麽身份,和她們什麽關係。


    猜測紛紜。


    大部分認為是不純潔的友情。


    甄妙語頓了半天,才緩緩開口,“多謝各位道友捧場。”


    憋了半天就憋出了這樣的一句話,海奎頓時無語。


    她話落,立刻有人喊道:“捧場個屁,你有何本事稱天下第一,來來來,和爺爺我過上幾招!““呸,天下第一,老子們是來看看哪個無恥的家夥居然敢自稱天下第一,就你這樣,恐怕叫-床也稱不了天下第一!”


    汙言穢語一時鵲起。


    “甄掌門,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讓我看看你有什麽本事打發這群烏合之眾!”


    一個朗聲壓下了所有的聲音,空中出現一白衣勝雪的中年人,器宇不凡,身後還跟著數名女子,統一的都是白衣,看那恭敬的態度,顯然是白衣中年人的隨身侍婢。


    甄妙語眉頭微皺,來人認識。


    中年人的麵色有些怪怪的,從上到下打量了一番甄妙語,說道:“幾年不見,甄掌門真是不減當年啊,還是那麽的漂亮。”


    隻是越來越土氣了。


    周圍的人見又有出頭的了,立刻屏氣靜神的觀望起來。


    廣場上那和尚見自己突然被遺忘了,微微搖頭,騰身而起,腳下出現一個虛幻的蓮花台,一副得道高僧的牛樣,飛到與甄妙語等同的位置,開口道:“甄掌門還未迴答小僧的話!”


    “哪兒來的和尚,沒見到我與我的舊相識說話麽?”白衣中年眉頭一皺,冷聲道。


    他身邊的五個簇擁著的白衣女子聞言,立刻朝著和尚就不客氣的大打出手。


    和尚沒想到這些人蠻不講理,突然就動手,口中開始念起經文,雙手結印迅速的與這幾個女子戰在了一起。


    海奎心裏樂開了花,好熱鬧。


    白衣中年人不去管自己手下的女人和那和尚打的火熱,看著甄妙語目光炯炯,“甄道友,好久不見,我很是想你!”


    那語氣那表情,分明很是意-淫的說。


    海奎一聽這口氣,就知道這家夥是覬覦甄妙語的女-色,心中這白衣中年人的印象分打了負數。


    這白衣中年人長相不錯,氣質不凡,修為比甄妙語要高一線,按照這水平要玩女人,普通女人,身材好的,學曆高的,什麽樣的都能玩一玩,怎麽就相中甄妙語了?


    海奎看了一眼甄妙語的背影,雖說風韻猶存,但實際都能稱為老太婆了吧。


    算了,太為有些人的口味匪夷所思了,不敢想啊。


    五個侍婢的修為都比和尚要低一些,就算是圍攻,可修仙又不是普通的練武,什麽雙拳難敵四手在這兒完全沒什麽用,五個人奈何不了一個和尚的。


    和尚並不想傷了她們,打了一會兒,“唵!嘛!呢!叭!咪!吽!”真言出口,手上大金剛輪印朝著五人印去。


    真言一出口,那些修為比和尚弱的立刻氣血翻滾,唿吸不穩。


    韓問旋包括甄妙語的幾個弟子都受到了真言的影響。


    大金剛印打在五個侍婢身上,她們如斷了線的風箏一樣朝著地下落去。


    白衣中年人微微皺眉,身形一晃,救下了自己的五個侍婢,讓她們在地上療傷,取出一件形似七彩蓮葉的法寶把五人籠罩在內,七彩的蓮葉保護五人不受外界的攻擊。


    白衣中年人一衝而起,怒氣衝衝的對和尚道:“禿驢,敢傷我的侍婢,今日我若是不出手,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話落,二人一觸即發,戰在了一起。


    海奎真沒想到,原本以為都是來和冷月派打架一分高低的,可沒想到他們現在打到了一起,倒是把冷月派給涼在了一邊,著實可笑。


    海奎伸手按在韓問旋的背後,替她穩住了氣息之後,說道:“越來越熱鬧了,這下,你們冷月派可算徹底出名了。”


    韓問旋瞪了一眼海奎。


    中年人和和尚越打越激烈,最後除了修為高強之人,其餘的人都看不到他們的身影,隻能看到碰撞產生的多彩光芒,還有轟鳴般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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