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季晏怕他不信,情急之下拉了拉顧琛的袖子,滿懷希冀。


    顧琛皺了皺眉,似乎在權衡季晏的話。


    季晏見狀緊張得要命,他也不知道自已在緊張什麽。


    也許是害怕顧琛對他心有怨恨,畢竟他確實做了一些不光彩的事情。


    兩人相對無言,半晌後,顧琛終於放聲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戲謔,「你很緊張?」


    季晏嘴角微抽,「哪有?」


    「你很在乎我的看法嗎?」顧琛嘴角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季晏一哽,他確實很在乎,他不希望自已在顧琛心裏,是個騙子。


    第100章 自我否定


    半年前,ut在國際上舉行了一場大型的計算機語言比賽,獎勵就是這台計算機。


    全世界才三台的計算機,它的價值可想而知。


    世界各地的高手們都躍躍欲試,比賽時那驚心動魄的氛圍,即使是顧琛,也覺得記憶猶新。


    其中一個叫做【j判長】的人,雖然他是屬於網上未露麵的那種參賽者,可是他卻格外的惹人眼。


    因為太厲害了,將同期的參賽者虐得體無完膚。


    顧琛起了惜才的心思,想要吸納他進入ut,可是那個j判長不僅不給麵子,還倒打一耙,在獲得獎品之後,用他們提供的獎品黑了他ut的防火牆。


    在他們的機密資料裏麵翱翔了一圈,才離開,也不知道他偷走了多少機密文件。


    這半年ut沒有哪一天懈怠,也沒有哪一天不在找這個j判長,可是自那以後,就再也沒有那個傢夥的消息。


    顧琛深深地看著季晏,現在那個讓他恨得牙癢癢的傢夥,就坐在他麵前,還成為了他的伴侶。


    緣分還真是妙不可言。


    「晏晏,你還沒迴答我。」


    季晏迴過神鄭重地點點頭,「確實很在意。我們現在是伴侶。」


    如果沒有信任,他們以後的日子,會很難熬。


    顧琛的嘴角瘋狂上揚,連信息素都是愉悅的。


    「那我相信你。」


    季晏鬆了口氣,鄭重其事道,「既然你相信我,這裏麵有些事情,我必須先跟你說清楚。」


    顧琛擺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隻是那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季宴,讓人不自覺的緊張。


    他的眸子似乎能穿透言語之外,將被注視之人的內心剖析個透徹。


    季晏咽了咽口水,嚴肅地說道,「首先我必須申明,我進了你ut的機密係統,但是沒有動你們任何資料,這一點,你務必相信我。」


    顧琛點點頭,「如果是你的話,看了就看了,無所謂。」


    「顧琛,我認真的!」季晏皺了皺眉,對於顧琛這樣無所謂的態度十分不滿。


    他沒有做過的事情,不希望顧琛因為包容他就和稀泥。


    那樣顯得他無理取鬧似的。


    「好。」


    「那次,我之所以黑進你們係統,是因為有人跟我說,你們ut裏頭有貓膩,做著見不得光的勾當。」


    說到這裏,季晏有些慚愧,「我雖然沒有完全相信他的話,但是我確實懷疑了。」


    ut在短時間成為世界的龐然大物,這根本就不科學,所以季晏有所懷疑也是可以理解的。


    「j判長,我的ut,也算是被你審判過了,可有什麽發現?」顧琛莞爾,玩笑道。


    季晏搖搖頭,「沒有。」


    他沒有看到什麽見不得光的勾當,但機密確實不少。


    「雖然我沒有發現ut裏有什麽罪惡的勾當,但是我發現我黑進你們係統的時候,有人跟著一起進去了。」


    「那人提前在你們的係統裏中了病毒,我闖進去的那一瞬間,給了他機會。」


    「雖然我及時發現並刪除了那個bug,但是那幾秒鍾的時間,對於那個人而言,可以做很多的事。」


    「顧琛,我真的非常抱歉。」季晏越說越慚愧,聲音逐漸低沉。


    也是因為那個黑客的行為,季晏才意識到自已被人利用了。


    「所以自那以後,你就再也沒有去網絡做過判官了?」


    季晏羞愧地點點頭,「我這樣的判官,還是算了吧。」


    被人騙著當槍使……


    「晏晏,別這樣說。」不知怎麽的,顧琛非但不生氣,反而有點心疼季晏。


    那個在虛擬世界裏大殺四方的j判長,不應該是這麽不自信的人啊。


    難怪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了j判長的消息,原來是受了打擊,陷入了自我否定裏。


    顧琛忍不住輕聲安慰,「季晏,那隻是個意外,你不需要自責。」


    他肯定的語氣,讓季晏心頭猛地一顫,說不出什麽滋味,隻覺得有些委屈。


    「所以,你的公司到底產生了多大的損失?」季晏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翼翼地問出了口。


    事情發生後,ut內部發生了不小的震盪,一度占據了財經新聞的頭版頭條,與其相關的很多公司集團突然倒閉,不少人失業,整個商界都風聲鶴唳,季晏看過那些新聞後,更加的愧疚了。


    總覺得是自已的冒失害了那些人。


    他向季涼打聽過,也試圖獲取一些內幕消息,但是大哥並沒有跟他細說,他也不敢再冒冒然然地闖進ut的內網,怕又當了別人的筏子。那段時間裏,季晏都是渾渾噩噩的,如果不是ut很快平息了輿論,穩定了局麵,季晏還不知道自已要造多大的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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