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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在京大交流的一係列後續事情辦完後,舒星順利地在七月中旬迴了德國。迴德國前,舒星和方雯計劃吃離別飯時特意叫上了方易,grace,還有grace的朋友。舒星原以為方雯會叫上林森,所以就沒告訴他。誰想到那天方雯是一個人來的。


    在別人的愛情裏,沒有誰有資格指手畫腳,就連適當的幫助也要知道應該在有信號之後。


    在聚餐過後,方易送舒星迴去,不過這一次不是迴學校而是去謝教授家。舒星找上把行李帶過去了,明天謝教授送她去機場。


    車開了一會了,舒星主動開了口:“方大哥,我明天迴德國了,很感謝這一年來你對我的照顧。以後有緣再見。希望下次再見的時候可以有一個美麗的嫂子。”


    方易緊了緊握住方向盤的手,“阿星,我的意思你不明白嗎?”


    “明白,但是抱歉。”舒星看著前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


    “這麽久了還是不給機會嗎?是我哪裏做得不夠好?”


    “方大哥,愛情這種東西隻有努力作為基礎,是脆弱的。”


    “你從來就沒有打開過你的心讓我嚐試走進去,你怎麽知道會沒有愛情?舒星這隻是你逃避的借口,因為恐懼,害怕重蹈覆轍。”


    “方易,不要隨意猜測我,不要以為你很了解我。我又沒有恐懼我自己清楚,我見過失敗的愛情婚姻,我也感受著幸福的家庭,見證了美麗的愛情。我不是你想象的那個舒星。”


    兩人陷入沉默,都望著前方。


    到了小區門口,方易把車停在了路邊。舒星沒有著急下車。


    “方大哥,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是說清楚了吧,我們都不希望方雯夾在中間難為,我也希望你能幸福。你看今晚的夜空,沒有星星,但是你的周圍都是霓虹。”


    舒星打開車門,“那,麻煩您送我迴來了,再見。”把門關上以後就轉身進了小區。


    自那以後舒星再也沒有聽過方易的消息,與方雯倒是經常聯係。或許是方易和方雯提過不要和舒星談起自己,或許是舒星的刻意避免。四年一直沒有過方易的一絲消息。


    舒星在離別中國四年多後,又踏上了祖國的大地。


    這四年多發生了很多,當舒星迴德國不久後,裴老爺子就生病了,在檢查一番後,查出是肝癌,老爺子堅持在家裏住,醫生也建議按照老爺子的意思度過剩下的日子。


    裴經國年輕時當過一段時間的兵,晚年也一直注意鍛煉身體,所以會比同齡人都顯得健康和年輕許多,但從確診到逝世瘦了許多,英俊的老頭看起來也枯槁了。


    舒星很清楚記得那天下午,很奇怪的下起了雨。老爺子說要喝水,當舒星把水端來,喊他時卻沒有反應。


    舒星急忙走到老爺子麵前,她看見老爺子的眼睛是閉著的,扯了下嘴角。“怎麽這麽快就睡著了。”把水放下後,舒星輕輕拍了拍被子,她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走都在顫抖。


    “爺爺,還要喝水嗎?水是溫的,喝一口再睡好嗎?”


    舒星又輕輕地搖了下老人的在被子外的手,“爺爺?爺爺?”舒星不自覺地哽咽,“爺爺…”舒星跪在了床邊,緊緊地握著老爺子的手,“爺爺,我其實很害怕…很害怕…”


    漸漸地,舒星感覺到了老爺子的手正在變冷。把說放進被子裏後舒星抹了把眼淚,就出了房間通知小叔小嬸,還要去看看小石頭,把他喊醒和爺爺告別。


    老人的逝去讓整個家陷入過很長的一陣低迷,但時光總是會讓人學會埋藏那些阻礙正常生活的事物。


    舒星決定迴國是在小叔和小嬸決定搬家到漢堡,小嬸的父母在那,又由於小叔在漢堡新投資了一項科技產業,又這邊的情況很穩定,就決定搬到漢堡常住。


    “真的要迴中國嗎?”小嬸很不舍的看著舒星。


    “閃閃,我不太放心你一個迴去。”小叔發出反對意見,“我也是,石頭舍不得你。”裴時緊抓著舒星的手臂。


    “我想迴國看看,那裏始終是我生長的地方,我想迴去看看奶奶了。再說,爺爺應該會同意我的。”


    “我還是不放心你一個人,在中國我們都不在你身邊。”小叔的眉頭還是皺著。


    “小叔,我已經25了,很快26了。我記得你說過,那時你已經一個人在歐洲大陸上闖蕩,打拚自己的事業了。”舒星想起小叔說這番話時驕傲的神態,不厚道地笑了。


    “我,我,我是男人好嗎?”


    “你對我們女人有什麽歧視,是嗎?”小嬸在一旁挑眉問著自己的自己的老公,“小星星,小嬸支持你,做想做的事。我也熱愛我成長的地方。”


    “媽咪,我想和星星一起去中國可以嗎?”裴時抱著舒星看向自己的母親。


    “不行,等星星安頓好後,我們一起去中國看她。看看中國,你的故鄉。”


    舒星摟著裴時,輕輕摸著他柔軟的頭發,“等到星星安頓好,小石頭放假了,星星就來接小石頭去玩好嗎?”


    裴時掙脫舒星的懷抱,站在一旁,對著大家說:“嗯,知道了,我會乖乖聽話的,我已經十歲了,是個大人了。”


    看著裴時仰著腦袋的正經表情,大家都不可抑製地笑了起來。而小大人被大家的反應弄得有點頭大,不知所措的撓頭。


    ——


    舒星計劃迴國時就和方雯提過一句了,不過她不打算去京都,而是去海市。海市這些年的發展十分迅速,成為中國第一大金融中心。


    舒星在迴國前就已經和海市一名很有的大律師聯係上了,他也是謝教授的學生,近期打算自己創業開律師事務所。正巧,謝教授聽說舒星要迴國發展也有這方麵的打算,就幫兩人搭了下線。舒星把自己這些年在德國的工作經曆和學曆發給對方,在加上謝教授的信譽,對方很快地表示可以談一下合作。


    舒星在與家人商量過後,整理了一下,在三月下旬飛去了海市。


    在找好酒店,放好行李。稍微睡了一下,在晚上七點準時從酒店出發去往越好了的餐廳。舒星到的時候時間是七點二十,坐下沒一會,對方也來了。


    舒星站起來微笑點頭,伸出手與對方握手。


    “您好,我是舒星。”


    “您好,張懷遠。想不到老師說的師妹,竟然是一個這麽漂亮的大美女。當年怎沒都沒有見過一次,看來我還是少了一些這方麵的運氣。”


    “我對師兄可是久仰大名,在京大是傳奇人物,在海市的圈子裏名氣也很高,遠在德國都聽過‘海市刑訟張律師不光業務能力強長得也帥’這類的話了。”


    “啊,那師妹覺得這話誇張嗎?”對麵的男人挑眉。


    “我們點餐嗎?師兄應該餓了吧。反正我是正的餓了。”謝教授說過張懷遠看起來幽默想一個老油條喜歡與他人虛著來,但是要與他打好關係反而要直來直往,這樣他才會轉變對你的態度。


    張懷遠抬了抬手,示意服務員。不過舒星沒見服務員過來。


    “這家餐廳每天會定下不一樣的菜單,來的人也隻能吃當天固定的菜。”


    “那想必味道一定很不錯。”


    “希望你能喜歡。”


    舒星放下刀叉,喝了口紅酒。看向張懷遠,“張師兄覺得我們的合作有幾成把握可以成功。”


    在從專業知識到人生態度,從冷盤到現在的甜點,舒星和張懷遠一直在收集對方的信息,並通過大腦進行判斷,最後舒星問出了這句話。


    “九成,還有一成看時運與天意。”


    “合作愉快,師兄。”


    兩人碰杯,都揚起了微笑。


    所幸舒星和張懷遠的運氣都不差,在小半年後事務所的事就有條不紊了。板塊與人員都全部安排好,近期又完成了兩個較大的案子。在聚餐後的第一天舒星就給自己放了一天的假。


    早上睡了個懶覺,舒星去了一家自己很喜歡但是比較遠的家常菜館吃了午飯。迴家稍作休息之後,舒星就去了自己經常去的攀岩俱樂部。


    在體能訓練區熱身以後,舒星今天打算爬的是5.14b,實際上這個抱石場地她今天是三次來了,前兩次的的常識都沒有成功。今天她打算一定要征服它。


    舒星很喜歡現在的這家攀岩俱樂部,室內與室外結合,場地等級劃分也很規範,主要是采用預約製,人數收到很好的規控。所以舒星在攀爬過程中的夥伴隻有一位長得比較嬌小的國外女性,大約不到是十幾歲,邊上還有她的父親陪同。


    舒星嚐試了幾次,又是在原先的地方失敗。那裏她需要進行跳躍攀住石塊,可是總是由於跳躍的角度或者力度她無法成功攀住。舒星再一次請工作人員幫忙清掃石塊上的鎂粉,她不記得掉下了多少次,但能清楚地感受到手掌手指手臂都疼痛。舒星再一次嚐試,這次的確感謝上帝,她跳躍攀住三角形凸起後,一隻手迅速地攀住了旁邊的半球,舒星知道這次她成功了,如她所想,最後的確成功了。


    舒星從終點跳下,拍了拍手。


    看向正要接著嚐試的女孩,“goodlucky.”然後走出了這個場地。經過一番整理後,舒星打算迴家,但在拿包包和衣服時,她聽見了一件有趣的事,她決定去看看。


    “那個人是誰啊?我在這裏好像沒怎麽看見過他,哇,真厲害。”


    “聽說是這裏老板的朋友,請來測試這個場地的。”


    “應該是專業的吧,這條線說是8b+。”


    聽著周圍的談話,舒星看著抬頭看著正在攀爬的男人,從他熟練安放器械的動作來看的確技術很不錯。速度快也穩。雖然舒星線路攀岩玩得比較少,但也能看出這個男人的專業。


    看到男人成功攀頂,舒星跟著人群鼓起了掌。很高,舒星看不清男人的臉,但莫名覺得應該是個很有魅力的人。看了眼手機,竟然已經過了四十多分鍾,她來時那個男人將近攀了五分之三。


    享受完高手的攀岩,又加上今天的成功,舒星終於想起了方雯今晚的邀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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