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他的身體猶如一個塵封的寶藏;現在,這個寶藏被發掘,裏麵蘊藏的潛力正源源不斷的向外噴發。【全文字閱讀.】


    噴湧而出的能量跟他的身體融合在一起,使得他的實力在突飛猛進,極限飆升,突破了一層層的境界壁障,究竟能達到何種境界無人能告訴他。


    這是個突發性的事件,不可逆轉無法抑製的過程,實力繼續飆升,牧天徜徉在莫大的喜悅之中,感受著身體內無處不在的爆炸性的能量,一種前所未有的豪氣噴湧而出,他感覺自己已站在了巔峰之巔。


    半晌之後,體內的能量終於穩定下來,潛力似是用盡,又似乎他的身體如今隻能承受這麽多。


    但最根本的原因是神之力已經耗盡,這是淬煉神之體後所剩不多的神力的額外輔助,也算是激發了他身體的潛能。


    “神體已成,老夫所能做到的隻有這些,以後如何運用這具身體還是看你自己的了”老人虛無縹緲的聲音響起,將牧天拉迴現實。


    望著那隨時都會煙消雲散的虛幻殘影,倏然間跪地,肅容恭敬的道:“前輩,你我雖無師徒之名,卻有師徒之實,請受牧天三拜”


    說著,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正是這個之前被他罵過的一縷殘念,不但讓他的實力突飛猛進,更重要的是教會了他破天一式,以師傅之理拜之無可厚非。


    但沒有靈智的虛影老人卻不為所動,繼續道:“人心險惡,凡是三思而行,先在這裏熟悉如今的實力和身體後再出去吧”


    牧天微微點頭,老前輩果然考慮周詳,用數萬年前的眼光看到今世的人心,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忽然,他感覺到麵前的虛影一陣顫抖,知道老人已經到了最後的大限,可是他什麽都做不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


    “希望你不負老夫所望,為破天十式找到最好的歸宿,並且用你的生命守護大陸最後的希望,老夫的在天之靈會看著你的...”


    說話間,那道虛影緩緩消失,隻有那無限的期待聲迴蕩在牧天耳邊,久久不息。


    他忽然感覺心頭沒來由的一痛,兩行熱淚悄然滑下,他的生命中遇到兩個數萬年的人物,給了他天大的好處,改變了他的人生軌跡,但都沒給他報答的機會。


    天意如此麽牧天不禁抬頭,眼眸中神芒電閃,露出一抹森然,嘴角掛著一抹不屑的弧度,看來這天有必要破開了。


    再次對著虛影消散的方向恭敬的磕了三個響頭:“師傅,希望這樣稱唿您不會介意,牧天謹記您的教誨,以我之力破天,為域界大陸創造輝煌的明天,您的在天之靈好好看著,任何阻擋我麵前的一切都將灰飛煙滅”


    這是對老人的安慰,也是對自己的鞭笞。


    做完這些,收拾下有些躁亂的情懷,盤膝而坐,無處不在的靈魂緩緩聚攏。


    倏地,全身上下冷汗盡濕,他發現自己居然沒了儲存靈魂的識海和儲存原力的丹田。


    這下麻煩大了。


    不過他片刻之後便冷靜了下來,老人讓他熟悉這具新生的神之體必然有其目的,他試著施展域技撕裂。


    幾乎是瞬息之間,心念所至,體內充盈的原力頃刻間調動起來,指甲陡然拉長,寒光凜凜。


    牧天大駭,看著誇張的五根尖利至極的指甲,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這也太快了些吧太不可思議了吧


    域技幾乎達到了瞬發的地步,心之所至域技瞬間爆發,沒有窒礙,不需蓄力。


    不但如此,更讓他心神震蕩的是,他發現在施展域技時,原力的屬性可以任意的變換,所需何種屬性湧出的便是何種屬性。


    域技突破了屬性之間的限製,尖利的指甲變幻著各種顏色,牧天沉浸在五光十色之中,心中的震撼難以附加。


    他同時也發現原力中居然帶有一絲微不可查的金色,這絲金色很可能是神之力,至於其破壞力,牧天隻能歎其恐怖。


    神之體內沒了識海,沒了丹田,卻讓他的靈魂和原力收發由心,域技也達到瞬發的程度,明白這些之後他疑慮之心盡去。


    “或許這才是真正的通脈之體吧”牧天喃喃自語,無論是魂力和原力都沒有本身的束縛,與其說神之體是無上的肉身,倒不如稱之為無處不在,無所不包的能量體。


    身體的每一處都充盈著魂力和原力,而且是均勻分布,根本沒有強弱之分。


    看來真的有必要熟悉下這難得一遇的身體了。


    此時的牧天,沒有想著出去尋找刑難等人,這裏是域界大陸最兇險也是最能改變一個人的地方,說不定沒了自己他們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他有這種感覺。


    當然,最為重要的事他相信他們,絕對不會死在這裏。


    長出了口氣,將一切排出腦外,手指輕輕一顫,依照獸印決中所載,在胸口位置重新“建造”一處獸域,將蟲子和鳳凰蛋藏於其中,這才靜心修煉與感悟。


    如老僧入定般,心神沉浸沒有逸出一絲一毫,直接進入了死寂,外界發生的一切,都再也與他無關。


    他的沉寂,並未能阻止時間的流逝......


    風族,風神穀,牧天等人曾經居住的小院。


    三道絕色的靚影望著禁域的方向,如石化了一般,隻有那無聲的清淚悄然滑落。


    少頃,一聲輕歎如清風拂過,打破了平靜。


    “你們兩個迴去吧”聲音中帶著些許的疲憊。


    “姐姐,牧天哥哥會迴來嗎”能如此稱唿牧天的,隻有月神了,此刻她臉上帶著苦惱,期待的望著中間的風憐兒。


    “哼,那臭家夥不迴來才好,要是迴來了本姑娘定將他大卸八塊”風憐兒尚未答話,一旁的情兒搶先氣鼓鼓的道,但她俏臉兒上的眼淚卻說明了一切。


    話音剛落,眼淚卻不受抑製的飄落,一頭紮進風憐兒的懷中,斷斷續續的道:“姐姐,我好想他”


    風憐兒輕輕拍打著妹妹的後背,將同樣難過的月神也攬入懷中,望著禁域的方向,努力的擠出一抹苦笑:“難道你們不相信他麽”


    兩女艱難起身,和風憐兒看著同一方向,堅定的點了點頭,她們知道三人中,作為姐姐的風憐兒承受的才最多。


    “小賊,你就忍心看著我們三人成為你口中的望夫石麽”風憐兒響起牧天曾經給她講過的“望夫石”的故事,心中喃喃。


    若不是月神和情兒這兩個小丫頭,一直懷著和自己同樣的心思等待著,風憐兒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這種痛苦。


    自從禁域開啟,到現在已過去了一年,其他人在半年前就已迴返,隻有那個小賊了無音訊,而且,在眾人出來之後,禁域自動的關閉。


    風憐兒知道,禁域一處死域,當其關閉的那一刹那,就證明裏麵沒了人跡,但牧天去了哪裏。


    從禁域出來的人,都要經過九族長老“魂禁”,道出自己在裏麵發生的一切,風憐兒作為風族大公主,當然有資格旁聽,然而卻沒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沒有人知道牧天在與刑難等人分離之後,發生了什麽


    五年之約已然過去,然而小賊卻是失約,風憐兒發現她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反而對他很是擔憂。


    禁域開啟之時,她就迴到了風族,因為她知道,那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在禁域,沒有人會關注她,父親和長老們也不會逼迫與她。


    帶著無限的甜蜜,和對未來的憧憬,她離家數年之後終於迴來了,她在等待著她的小賊,在這裏她聽到了太多關於牧天的事跡,無論是風無痕爺爺,還是太爺爺那裏,她知道了牧天這幾年中發生的一切。


    而且,父親有意無意的話語,讓她發現阻礙在兩人之前的屏障悄然消失了,這對於她來說既感到欣喜,又感到莫名的悲哀。


    欣喜的是終於可以和小賊兩情相悅;悲的是父親看重了牧天的潛力足以抵得上雷族這個既定的“親家”,自己還是風族的一枚棋子,依舊是籠絡人心的籌碼。


    但不管怎樣,她終於不用嫁給她不喜歡的人,終於不用壓抑自己的情感,終於可以麵對小賊。


    期間,她也知道了月神和情兒對牧天的少女情懷,但她沒有絲毫的介意,兩個小姑娘都是自己的妹妹,給她們分享小賊的愛又如何。


    然而,她們的等待沒有結果,牧天沒有出現,禁域關閉已有半年,他依舊毫無音訊。


    牧天的天賦讓所有人驚顫,但人都是現實的,尤其是掌管著一族命運的,她的父親風清揚同樣如此。


    就在三天前,父親舊事重提,讓她下嫁給雷族的年輕一代第一人,,雷霆。


    這不是父親一人的意思,而是風族除了太爺爺老瘋子外,所有長老的命令,雷族的實力在九族中數一數二,隻要有了這個強大助力,超然的風雷兩族將不懼怕其他七族的挑戰。


    這是一筆生意,利益至上,由不得她選擇。


    但風清揚隻得兩女,情兒已經注定成為下一代的族長,隻有自己獻身出去,才能拉攏到雷族。


    想及此,風憐兒一陣苦笑:“小賊,你到底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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