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蟲子補充後的牧天,每走一步氣勢都會有所增強,這種威壓已經消耗甚巨的二人有種無法抗衡的感覺。【無彈窗.】


    這時那個老大還有些後悔,為何在撤去域技之前,沒有看看自己的玉簡呢若是玉簡上沒有亮點,就能知道這小子還沒死,自己也不會如此輕易的撤去了。


    然而現在說什麽都晚了,死神正向他們招手。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決然,就算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絕對不能便宜了這小子。


    而且他們之前大戰弄出的動靜,已經驚擾到附近其他的人,想必此刻正有一些正趕往這裏,甚至已經有人藏在了暗處,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因此就算他們不能跟這小子同歸於盡,也要重創於他,給那些漁翁方便。


    有此也可看出他們心胸的狹窄,以及睚眥必報的兇厲性格。


    果然,幾聲輕微的響動正向著這邊傳來,這些人不敢禦空飛行,生怕再惹來其他的強者。


    牧天嘴角泛著冰冷的寒意,把老子當螳螂自己做黃雀麽,想的倒挺美,不過晚了。


    身子一閃,瞬間消失在原地,道道殘影化形而出,那些冰冷的細雨似乎從無法穿破殘影,落在其上之後向著四處濺去。


    兩人見這種詭異莫測的身法,同時暴喝一聲,身子不動,體內所剩不多的域力噴湧而出,在體外形成域力鎧甲,將自己包裹個嚴嚴實實。


    期望依靠這種防禦等待著牧天到來的那一刻,給予他最後的一擊。


    兩人域力的波動早已被牧天察覺,還怎能讓他們如願,虛幻之瞳陡然開啟,頃刻間將兩人籠罩其中,同時虎嘯一聲,再次震徹削弱他們的靈魂。


    因事先精神高度集中,又通過了第三層的煉魂,幻境並未成形便消散無蹤,但與此同時虎嘯聲傳來,就不是尚處在微微迷茫中的他們能夠抵擋的了。


    心智被奪,眼中露出一絲痛苦,身上的域力鎧甲也因此出現了些許的波動。


    牧天等的就是這個機會,抓住這稍縱即逝的機會,撕裂尖利鋒銳的指甲插入那老大的雙目中,奮力一絞,老大的整個天靈蓋直接被揭下。


    來不及查看他的死活,一腳狠狠踹在他的小腹,借助這股反推的力道,身子微微一側,肩膀狠狠撞在老四的胸口。


    “野蠻衝撞”


    老四前後兩次同一位置受到同種撞擊,忍不住慘叫一聲,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箏倒飛而起,鮮血不受控製的噴湧而出,灑滿長天,染紅了正在下落的細雨,好一副血雨腥風的場麵。


    牧天沒有停頓,身子再次欺上,一拳擊在老四已經有些凹陷的胸口。


    “蓬”


    老四的去勢更急,生機也正急速的流逝,似乎比他倒飛的速度更快。


    與此同時,牧天心生警兆,不由猛然迴頭,滿是血汙的臉上在雨水的淋漓下,已經匯成一道道向下滴落,加上那野獸般殺意縱橫的眼神,更平添了他的狂暴與猙獰。


    幾道人影在還離牧天數百米時戛然而止,因為他們不但看到了那個煞神正眼神冰冷的盯著他們,更看到了地上無具死相殘忍恐怖的屍體。


    一具胸口透明,一具被割喉,一具不知怎麽就沒壓成了爛泥,還有一具半拉腦袋都不翼而飛,最後一具在其身後看不清,不過想想也知道死狀肯定好不了多少。


    忽然一道腥風吹過,來人不由打了個寒顫,同時也忍不住幹咽了一口唾沫,同樣是域皇,這家夥是如何以一己之力擊殺五位同級別的強者的,而且觀其凜然彪悍的氣勢,似乎還有餘力。


    “這五人就是不聽我勸告,非要上山才有此下場”牧天的聲音幽幽傳出:“若是你們不效仿他們,咱們就皆大歡喜,如若不然,我不介意再造殺孽”


    聞言,幾人臉色微微有些泛白,趁興而來本想賺上一筆,可是看到這情景後那個念頭頓時消失,又遭到那煞神的威脅,這讓他們情何以堪。


    不退又不敢出手,退的話又心有不甘,同是被譽為天才的少年,心中的那點傲氣還是有的,難道真的被他嚇退了嗎


    幾人對望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甘和掙紮,心中都在盤算上要不要離去,他們本就不是一夥兒,隻是聽到這邊的動靜同時趕來,路上碰到的,本身沒有著交集,對別人也沒絲毫的了解。雖然沒有爆發內戰,但也時刻提防著身邊的人,生怕一個不慎被人偷襲。


    而此時若是誰做了那出頭鳥,說不定還沒到那煞神的近前,身後就有人對自己的出手了,因此他們誰都不敢賭,對方隻是一人,就算擊殺了他,那個亮點也不一定被自己得去,那有何必要把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呢


    心中已經隱隱萌生了退意,但就這樣退去委實有些憋屈。


    正在他們猶豫不決時,一道冷笑從那煞神身後響起,“好熱鬧啊嘿嘿”


    眾人不由同時向聲源處望去,隻見一個彪形剛毅的少年正閃掠而來,他身後還跟著一男一女,男的俊朗飄逸,女的傾國傾城,不過他們身上的那種冷漠的殺意卻毫不掩飾的釋放著。


    “你們終於來了”牧天艱難的迴頭,苦笑道。


    他雖然從蟲子那裏得到補充,但這種補充似乎跟之前又有所不同,從蟲子那裏得到的原力,自己隻能借助,而不能和自己的融合在一起,若是自己不用的話,又會慢慢的流迴獸域。


    因此他之前擊殺兩人的消耗加上和這幾人僵持的時間,丹田內的原力已經見底,他也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而蟲子一下子給了牧天如此多的原力,小東西居然直接又昏睡過去了,這讓牧天想要借又借不到。


    他之前的冷靜鎮定隻是裝出來的,現在刑難他們趕到,他沒了擔憂和提防,那口氣已泄,身子不由直接軟倒在刑難懷中。


    “若是這幾個人識相的離去,就不要為難他們,現在我沒了再戰之力,你們也不能有太大的消耗,不然咱們就真的危險了”


    這句話是傳音給月獨的,他可不相信刑難這廝在麵對敵手時會聽從自己。


    月獨微微點頭,身子一閃站在了刑難麵前,淡淡道:“退去吧今天這裏已經死了不少人”


    那幾人見到牧天倒下,心中不由歎息,若早知道他隻是假裝,說什麽也不會讓他活著,而現在他的幫手到了,想要擊殺他已經不是那麽難辦了。


    不過本方六人,對方三人,而且那個煞神的威脅已經沒了,若是真的開戰還是有著希望的。


    看到對方不言,並且眼珠亂轉,月獨知道他們是在商量著對策,不由計上心來,冷笑道:“雖然我們隻有三人,但我們卻生死相依不離不棄;而你們雖有六人,但隻不過是臨時聚在一起的,彼此間根本就沒有最基本的信任,若真的開戰,我們同心協力,你們能嗎你們不但要承受我三人的聯手攻擊,還要防備身邊人的偷襲,試問誰的希望大些呢”


    月獨這裸的陽謀無疑在他們本就不堅定的心中下了一記猛藥,幾人都在心中各自掂量,不自覺的拉開與其他的距離,各自戒備著。


    幾人自從出現之後,一直都沒有開口,既沒有反駁之前牧天和現在的月獨,更沒有彼此開流,他們這臨時組建的同盟間的裂縫正不斷的放大。


    牧天雖然原力無力為繼,但靈魂卻異常的強大,正在雙方對峙的緊張關頭,他感應到又有幾道不弱的神識波動向著這邊掃來,心中不由大急,不管這些人來意如何,反正對己方不會有任何的幫助。


    心念一動,強行撕開獸域,將其中那些蟲子尚未吞噬掉的能量猛地拘來,補充自身。


    他的氣息不由緩緩提升,氣勢也大大增強,這才對麵幾人眼中完全是震驚駭然。


    “想不到你們如此的不識抬舉,看來真的想命喪於此了”牧天緩緩從刑難懷中站起,冷冷的說道。


    此時,一直站在牧天身旁的月神似乎感應到牧天哥哥隻是勉強支撐,纖手不由撫上他的後背,這種事牧天為她做了幾次,她這卻是第一次幫助自己的牧天哥哥,心中欣喜之極,還有淡淡的羞澀。


    月神與牧天同宗同源的暗之力通過她的玉手,緩緩流入牧天的體內,使得牧天的氣勢猛地飆升。


    “這小子耍詐”


    六人中不知誰駭然驚叫一聲,根本來不及招唿其他人,身影飛快的消失在眾人視線之內,未戰先怯,他還是保命要緊。


    幾人本就處於掙紮猶豫的邊緣,尤其是逃跑那人走前的一聲驚唿,更是直接擊潰了他們心中最後一道防線,動作似乎比之前那人更迅猛,各自選了個方向掠去。


    望著轉眼間一空的戰場,除了刑難其他三人臉上露出了一抹喜意,不待他抱怨,牧天沉聲說道:“有幾道不弱的氣息正向這邊靠近,此刻不易迎戰,刑難去看看這五具屍體上有沒有域戒,有的話擼走,不能便宜了其他人,我們撤”


    刑難怪叫一聲,似乎忘了之前的不快,動作極為迅捷的搜屍去了,牧天三人相視一笑,在月神的攙扶下,三人飛快的向山上掠去。


    正刑難搜查一遍退走後,這裏隻剩下五具怨氣橫生的屍體,連那血腥味也不知何時被似乎永遠也不會停歇的細雨衝洗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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