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向外趕的眾人也隨之停下腳步,饒有興趣的打量著牧天,因為在感應到九幅畫麵和九句歌訣的牧天神色變幻不定,時而臉色蒼白,時而皺眉,時而閉目,時而興奮


    眾人對其指指點點,竊竊私語,還以為他修煉走火入魔迷了心智。【無彈窗.】


    因為牧天當初選擇的是一樓的練功室,是學生出去必經之地,這裏的擾亂當然瞞不過冷輝的眼睛。


    冷輝領著手下,踱步來到人群外圍,伸頭向裏麵望去,見是自己最厭惡的那個小子,馬上來了興致,唿哨一聲,擠開人群,站到牧天的對麵。


    似乎是出於對老朋友的關心,冷輝伸手向牧天的腦門摸去,輕輕揉了幾下,疑惑道:“沒病啊難道是因為怕了明日的擂台賽而故意耍詐,搞成現在這般走火入魔的樣子”聲音頗大,話語中充斥著嘲弄和鄙視。


    正沉寂在識海中的牧天猛地被這道陰陽怪氣的聲音吵醒,臉上露出強烈的殺意,雙目陡然睜開,怒視對麵的冷輝。


    牧天當初初來乍到,不懂外四院的規矩,因不爽冷輝等人的挑釁,率先出手傷了那個口齒不淨的學生,致使他被鐵塔狠狠的教訓了一頓,並且嚴厲警告他若是再敢在院中挑釁鬧事,將取消其在外四院中修煉的資格。


    外四院有著規定,無論你和別人有著怎樣的深仇大恨,都不能私下解決,違者逐出學院,而鐵塔念在牧天是新生,有看重他的天賦資質,就把這件事壓了下來,而對於他們之間的賭戰,鐵塔在牧天處得到證實,不過並沒有製止,不是他不想,而是他真想看看這個能夠打敗虛無愁的少年到底有多少的底牌,一個人挑戰數十人,這下子總該能看出他的實力了吧而且鐵塔壓根就沒想到過牧天會敗,這不是自信,而是純憑一種感覺。


    受到教訓的牧天,在這三個月中受到冷輝等人的多次挑釁,但他都強忍了下來,外四院這麽好的修煉環境,換做是誰都不會輕易放棄的,絕對不會因小失大。


    而這次的情況明顯不同,他正在消化腦中的信息,不料又被這個家夥打攪,心中已經對其有了殺心。


    但因他先前的魂力消耗甚巨,而蟲子又不能為他補充魂力,此時絕對不適合動手,心中歎息一聲,也隻好再忍耐一次了。


    撥開冷輝的手掌,冷笑道:“別在老子麵前逞口舌之利,明天的擂台上你就沒這般走運了”


    冷輝麵色一沉,怒哼道:“有種你現在出手打你少爺啊何必等到明天,我說你是不是怕了,隻要你當著大家的麵給我磕頭認錯,興許少爺我一高興就取消了明天的賭戰,怎麽樣,少爺我大度吧”


    冷輝的手下起哄道:“是啊隻要你給我們老大認錯,我們絕對不會追究你先前的不敬,明天的賭戰也不要你丟臉了”


    牧天淡淡一笑,道:“你有種怎麽不先動手,反正你們在外四院停留的日子也隻有一天時間了,老子倒是不介意現在就讓你們滾蛋”外四院同樣有著規定,不論出於何種原因,若是有人率先動手襲擊,作為自衛的一方可以不受規則限製的出手,隻要不鬧出人命就不算違背規定。


    冷輝聽到牧天的反諷之語,頓時勃然大怒,體內域力瘋狂的運轉,他周圍的空氣都疏忽變得陰冷些許,但他是絕對不敢率先動手的,三個月都忍了,還等不及最後一天嗎


    “小子,別給你臉不要,少爺就再等你一天,到時候看你還怎樣囂張,我們走”


    冷輝撂下一句狠話,帶著手下去了。


    牧天望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森然一笑,不再停留,同樣出了玄院,趕往住處。


    刑難三人已經迴來,此時正和風憐兒坐在樹蔭下的石桌旁,每人手中拿著一張紙,聚精會神的看著,安靜異常,似乎沒有感覺到牧天的迴來。


    牧天湊到月神身後,饒有興趣的望去,隻見紙張上從頭到尾密密麻麻的寫慢了人名,後麵還備注有各人的實力,虛無愁,冷輝等人也赫然在列,虛無愁實力為域君高級,冷輝為域君中級。


    而且自己的名字也在其上,後麵備注的實力是域君,並沒有具體的等級,這讓牧天不由大喜,自己的原力果然奇妙,外四院那麽多的強者能人,居然看不出自己這個小小域君的實力等級,而他們把自己的實力劃分在域君一階,估計是綜合考慮了自己當初與虛無愁的一戰。


    “這是什麽”牧天疑惑的問道。


    風憐兒把自己的那張遞給牧天,淡淡道:“這是各院學生的名單,月神他們手裏的拿的那份是玄院的名單,他們可以在其中選擇一位對手,若是在擂台上勝出的話就能取代那人的位置進入玄院,而你手中的這份是地院中學生的名單,你可以從中選出一個人,來作為你的對手,他們的實力你也看到了,記得要量力而行”


    牧天低眉看去,隻見紙張上密密麻麻的大概有二三百個人名,實力最低的都是域君高級,少數幾十人是域君巔峰,但卻沒有一人突破那層壁障達到域皇。


    看了這份名單,牧天不由震駭,外四院的實力果然足夠強悍,能在這裏修煉的人都是少年,而以十多歲的年紀達到域君巔峰,這是個什麽概念,而且這僅僅是最近幾年招納來的學生,加上先前走出去的人呢這些人哪一個走不出不能成為名動一方的強者,怪不得域院能夠統治整個東北域,這其中不無道理。


    看著那一長串的名單,牧天很想選擇一名域君巔峰作為自己晉級的對手,但轉念一想還是算了,能夠更簡單的晉級何必自討苦吃,隨便指了一個名字,道:“就是他了”


    風憐兒微微有些不悅,小賊也太莽撞了點,這是在挑選對手嗎完全沒有把擂台賽當成一迴事,似乎晉級對於他來說已經是誌在必得的事,眼露疑惑的接過名單,順著牧天的手指望去,隻見那人的信息上寫著:“章抗,域君高級”風憐兒這才舒了口氣。


    牧天不再考慮自己的對手,偏頭打趣道:“你們選出自己的對手了嗎有沒有想要挑戰小弟的,我可是虛位以待啊”


    三人同時給了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刑難陰笑道:“看到你這副嘴臉,哥們兒其實是很想揍你小子一頓的,不過我們同時進入外四院,窩裏鬥的事還是免了,打敗了你,丟的不僅是你的小臉兒,最主要的是弱了咱們青藍學院的名頭,月獨和月神也是這種想法,對不對”


    兩人很是配合的點了點頭,幸災樂禍的向牧天苦笑一聲,低頭繼續查看名單去了。


    牧天悶哼一聲,神色不善的盯著刑難,月氏兄妹和這廝待的久了,居然也學壞了,真是近墨則黑啊


    刑難收起嬉笑之心,把手中的名單抵到牧天麵前,冷聲道:“冷輝那夥人都是誰,你給哥們兒指出來,我很想教訓教訓他們”


    牧天嘿嘿一笑,搖頭道:“不用,你教訓了他們隻是讓他們迴到黃院修煉,過上三個月以他們的實力還是能夠重返玄院的,而且我已經跟他們之間約下了賭戰,而輸的一方將永久的離開外四院,這種一勞永逸的方法何樂而不為呢”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同時怪笑兩聲,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那抹冰冷殺意。


    牧天忽然想到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沒做,忙道:“你們在這慢慢選吧我要閉關思考一下午,不去玄院修煉了,你們誰都別打擾我啊”


    丟下這句話,急不可耐的跑進自己的房間,關緊房門。


    留下幾人茫然相望,苦笑一聲,又低下頭各忙各的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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