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吃過狠宰牧天一頓的大餐,便向著學院的方向趕迴,路遇一家還未關門的鐵匠鋪,牧天進去買了幾把農具,準備他的“開山大業”,兩女對牧天的舉動很是疑惑,不過牧天隻是笑笑,並未告訴他們。


    進入學院,牧天向兩女招唿了一聲,便匆匆返迴自己的小樓。路過學院的圖書館,牧天站在那裏看著緊閉的大門,差點有入室行竊的衝動,以後自己的希望可都在這裏了!不過他並沒有如此去做,剛到學院,就做這種事,似乎有些太急色了些。


    戀戀不舍的離開圖書館,沒過多久,到了自己那遺世獨立的小樓。仿似做賊心虛的四周看了看,見沒有動靜,進到屋中,小心翼翼的反鎖上。“嘎嘎,小爺也當一迴愚公!”


    奸笑一聲,從域戒中拿出工具,在後麵的牆壁上找到一處鬆軟之地,首先要做的就是打通這麵牆,才能挖到後麵的山壁。


    終於,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完成“破牆”大業,氣喘籲籲的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心中苦笑。這小樓看上去弱不禁風,想不到真正拆起來,還真費工夫,那後麵的山壁更要難挖。不過這也沒有磨滅牧天的雄心壯誌,短暫的休息一下,接著挖山不止。


    “媽的,這也太硬了吧?”大罵了一句,氣急敗壞的丟下手中的工具。挖了半夜,才挖出一個僅容下他能盤膝而坐的“屁大點”的洞,這讓他不禁讚歎起前世的開山工人來。


    如爛泥一般的躺在床上,心想如果自己身具土之力,或者金之力,那該多好啊,那樣就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完成自己的大業了。累的實在是不想動,心中想著,不一刻便進入了夢想。


    第二天一早,從床上醒來,吃了些昨天晚上帶迴來的殘羹冷炙,感受著全身充盈的體力,閑來無事,有跟那山洞較起勁來。累了歇歇,好了接著挖,嚴格貫徹“生命不息,挖山不止”的戰略方針,終於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學院即將開學前夕,挖出了自己的“練功房”。


    “練功房”說大不大,牧天目測一下,差不多有三米見方,不過這樣的麵積,也足夠他揮霍了,身處其中,看著四周坑窪的牆壁,不由哈哈大笑出口,半月的功勞終於沒有白費啊!


    挖山期間,風憐兒和月神來過兩次,嚇的牧天趕緊掩好,每次都灰頭土臉的出來迎接,堵在門口,不讓進屋。兩人疑惑,但也不能硬闖,牧天訕笑的撓了撓頭,未做解釋,搞的兩女也不來了。倒是風憐兒昨天在外麵喊了一次,告訴他今天就是入學時間,有時間的話可以去看看。


    山洞完工,牧天看看時間還早,收拾一下,便狂奔著去報到處。他本對這些不感興趣,不過兩世為人都沒上過學的牧天心中還是有些好奇的,就算以後自己不去上課,但去見識一番,也算圓了自己一個夢吧。


    噪雜聲把牧天從思緒中拉迴,順眼看去,隻見前麵人潮湧動,不時爆發出一聲驚歎和惋惜聲。牧天不動聲色的擠到人群前麵,入眼處一個個的少年少女正在測試,看到這熟悉的一幕,牧天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張達,通過!這是你的證明令簡,拿著去那邊報到處繳納學費!”一個聲音喊道。


    人群中又爆出一聲讚歎,為這個好運氣的少年感到高興。少年雙手顫抖的接過令簡,深鞠一躬,自豪的看了看四周的人群,轉身往報名處走去。


    牧天聽到聲音的那一刻,疑惑的望去,“嗬嗬,真是謝良老師!”心中暗道。那測試之人,體型彪悍,聲音粗獷,不是謝良還能有誰,不過氣勢比之三年前要強上不少,想來有所突破。


    對於謝良,牧天心中有些好感,這個看似粗豪的漢子,心中有著細膩的一麵,要不然當初也不能看出牧天的與眾不同之處,而且還鼓勵牧天修煉,不過那一年之約算是作廢了。自己現在可不敢去上前自報家門,三年的山中修煉成長,牧天的相貌也跟以前大不相同,不是相熟的人也認不出現在的他,自己又改了名,想來謝良也認不出自己。


    心中想著,悄然退去,對於這種測試,他可沒興趣,別的少年還在為進入學院奮鬥,他已經有了在學院不受管製的特權。他感興趣的是這一屆的新生中有沒有天賦強悍的,那樣自己還有了個參照物,可以估摸一下自己在同齡人中的實力,光聽別人誇自己如何強悍,沒有真正的對比一下,他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就自己這樣半吊子的修煉,還能被稱作天才,那這修煉也太容易了,天才比大白菜都不值錢了。


    走到報名處,半月前還冷冷清清的小屋,此時擁堵不堪,往來的人群絡繹不絕。牧天站在屋外,看著一臉興奮的學生,靈魂之力外放,尋找著能被稱作天才之人,探查了一遍,這些學生“域徒”最多,高點的也隻是域者高級,根本入不得他的法眼,有這種結果,牧天失望之餘,心中也對自己的天賦實力有了更深刻的認識。並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他和月氏兄妹那樣,有著妖孽般的速度。更何況這些人大多來自民間,條件的製約使得他們沒有多大的進步空間。


    正在牧天意興闌珊,正要離開時,一個霸道的聲音響起:“讓開,讓開!少爺請。”


    牧天想不到還有人敢在學院中如此蠻橫,饒有興趣的看去,眼神陡然一凝,兩個身穿戰天傭兵團服飾的壯漢,正推攘著周圍的學生,後麵一個錦袍少年,正背著雙手,悠閑的跟在後麵。


    “嘿嘿,小子,本以為你還有兩下子,想不到隻是個仗勢欺人的主!”那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跟牧天有一麵之緣的戰天傭兵團的小少爺。當初看他少年的禦下之道,還以為他是個心思縝密,手段高明之輩,今日看著架勢,十足的一個紈絝,讓牧天對自己的眼光不由鄙視,這種人自己竟然還當做大敵,真是可笑!


    “既然如此,那就先在你這個罪魁禍首身上,找迴點利息吧,當初的利息可不夠哦。”冷笑一聲,大步向前走去。錦袍少年若論的話,還真是罪魁禍首,當初要不是他,月氏兄妹還不會被那三怪堵截,自己也不會一怒之下騙錢,月氏兄妹也不會先逃走,最後被抓到藍城。


    走到近處,狠狠往那正優哉遊哉的錦袍少年身上撞去,林公子毫無防備下,一個趔趄,撞在了前麵正叫囂的一個漢子身上。


    “娘的,誰啊?敢撞老子!”漢子怒叫一聲,轉身看去,見是自家少年,嚇的一頭冷汗,忙道:“咳,少年,小的不是說您。”


    錦袍少年陡遭襲擊,還沒迴過神來,又被自己的奴才咒罵,頓時怒不可歇,怒道:“知道是少爺還罵,存心的吧你?”說著,對那漢子拳打腳踢。


    牧天看的直搖頭,心中的失望更加深一層。


    “娘的,小子,你作死嗎?看什麽看!”被打的漢子,看牧天正盯著他微微搖頭,似乎是說一個大男人站那不動,讓一個少年打,還麵露諂顏,很是不齒。


    錦袍少年聞言,舉起的手放下,轉身看去,隻見一個渾身獸皮的少年也移過目光,戲謔的看著自己。


    “小乞丐,看什麽看,沒見過教訓奴才嗎?”錦袍少年聲音中不無鄙夷。


    “呃,小爺還真沒見過,正看奴才呢。”牧天語氣漠然。


    錦袍少年最近正自鬱悶,前段時間家裏傳來消息說戰天傭兵團的產業被焚十之八九,禍首可能是個和他差不多大的少年,要他自己好生修煉,別被人比了去,而且自己的那三個跟班也不知所蹤。收到這個消息,讓一直錦衣玉食,揍人為樂的他如何不怒,家裏給的開銷也大幅縮減,等到開學,來報個名又被人撞,這些累加起來,不爆發才怪。


    現在見牧天這個鄉巴佬不僅不怕自己,也出言不遜,登時大怒,哪裏還有平時的心計,怒喝道:“小乞丐,敢罵你家少爺,好,很好,給我上!”


    手一揮,兩個大漢拍眾而出,磨拳擦掌,特別是當初被打之人,更是眼露兇光,看牧天就像看個羔羊一般。


    “慢著!這裏是學院,你們誰敢動手!”牧天色厲內荏的道,眼中流露出畏懼的目光,心中卻樂開了花,這可不是自己惹事,自己這是正當防衛,打了人學院也沒可說的。


    “怎麽,小乞丐,怕了?完了,你們兩個給我上,好好教訓教訓這個以下犯上的小子!”錦袍少年喝道,他可不怕惹事,況且動手的人又不是自己,學院追查下來,頂多把那兩個狗奴才趕迴家。


    兩個奴才得了命令,感覺立功表現的機會到了,嘿笑一聲,腳下發力,對著牧天撲去……


    這種級別的戰鬥,牧天早已沒了興趣,作為以後學院追查下來時的證據,身上生生受了一拳,被擊出了好遠。四周圍觀的學生,雖然對牧天的不畏強權大為讚歎,但也為他的不自量力同情,眼神複雜的看著牧天。


    牧天狠狠咳了一聲,努力使自己的臉色看上去躁紅,怒道:“你們欺人太甚,別怪小爺我不客氣了!”


    兩人對牧天的威脅不以為意,戲謔的看著正抱著肚子陰冷的望向他們的牧天,嘿笑道:“小子,你不客氣啊,我們兄弟不怪你。”說著,向著牧天進逼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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