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縣居然有人感染上疫病。


    薛岫心底也不得不慶幸夏無咎陪同王玉澤前往了安樂。


    這天災太過頻繁,都有幾分人禍的意味。


    薛岫迴憶因水災而引起的疫症,他拿過筆,沾染上墨,在紙上寫了個方子,以防萬一。


    寫好後,他塞進信筒內,綁在鴿子的腿上,拍拍鴿子頭道:「去吧。」


    鴿子歪頭,扇動兩下翅膀後,從窗口的地方向外頭飛去,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等一切都處理妥當後,薛岫才能分點心神於三皇子身死的事上。


    梁帝封鎖消息,暗中又想了結「江心柔」,定是有別的企圖。


    薛岫細想後,他皺著眉在紙上寫出個「伐」字。


    若梁帝趁此機會南下,恰逢雲國皇位更迭,又有災禍……


    或許,於梁帝而言,是最好的時機。


    .


    而遠在皇宮內的雲帝,正恭敬拜服著,嘴裏懺悔著:「還請上仙息怒,朕一定會殺了薛岫,取下他的屍骨的。」


    係統冷哼一聲:「不必了,你好自為之。」


    係統已經看出雲帝身上的龍氣奄奄一息,即將消散,而它已經在雲帝上耗費太多時間,毫無收穫。


    如今,它也要另尋他人。


    當係統離開,在世界裏遊蕩想要尋求新的宿主的時候,來到了梁國,路過一處的時候,它看到和「江心柔」一模一樣的人。


    居然要被處死,而在這一刻,係統的數據波動了會後,它決定,挑選此人為宿主。


    它冷眼看著那人的聲音消散,被暗中處置,拋棄荒野的時候,係統進入那具身體內,控製著那具身體。


    死去的身體緩緩睜開眼,她抬起手摸了摸臉上的□□後,她撕下那張□□,接收原主的記憶。


    她摸著她那張臉,有了很好的想法。


    雖然江心柔的身份很好用,但經過她的分析,江心柔的身份已經報廢,改動成江心柔的臉得不償失。


    係統望向梁國都城的方向,她有了一個很好的想法,趁雲國動亂,她可借著梁國的手滅了雲國,那時,已無物承載的國運她自然能夠全部吸收。


    想到此的係統,她按照降臨雲國的辦法,半夜靠入夢進入梁帝的夢境中。


    .


    五月初九,趙懷澤帶兵兵臨城下,輕輕鬆鬆的進入城中,身著玄色大衣的他,頭戴玉冠,帶兵包圍皇宮。


    走進那宣正殿內,看著坐在上頭的趙懷天,他輕笑一聲:「好久不見。」


    趙懷天端坐在龍椅上,他看著下方的趙懷澤,看著他那張昳麗的容易,放在扶手上的手微微用力,整個心髒都極速地跳動,像是要從嗓子眼裏蹦出來一樣,他囁嚅兩聲,帶著點驚疑道:「你是誰?」


    他看著那張臉,坐立不安,龍椅上仿佛有針紮他一般,他緩緩起身,一步步走下去,神情驚懼。


    踩在最後一個台階的時候,他的膝蓋發軟,渾身的脊椎都像是被抽離般,狠狠地跪倒在地上,背著光仰望著那張臉的時候。


    又像是迴到了從前,他遇到他那位皇兄時,隻能如同螻蟻一般仰望著,若非皇兄駕崩,王家倒戈,父皇傷心過度撒手離開,他也無緣坐上皇位。


    「我啊,你肯定是不想知道我的名諱的,皇弟。」


    一聲皇帝,宛如晴天霹靂,趙懷天的臉上滿是不敢相信,怎麽會,那個人怎麽還會活著。


    望著那張年輕的麵容,他的眼神陷入了迷茫,竟有些分不清虛妄。


    到底什麽是真什麽是假。


    迴想從前的一切,仿佛鏡中花,水中花,連他上位二十年,都像是他偷來的一般,如今正主迴來,他也隻能雙手奉上。


    「你……你是……」趙懷澤。


    趙懷天不敢唿出趙懷澤的名諱,他得知眼前人是趙懷澤後,眼底的光芒一點點的消散,如同死屍般爬伏在地。


    若是別人,他尚有一爭之力。


    是趙懷澤,他無力迴天。


    .


    趙懷澤登基的消息也傳到薛岫這裏,捎帶著梁國出現一位新國師。


    兩道消息擺放在薛岫的麵前,於趙懷澤登基的消息薛岫一點也不驚訝,反倒是梁國新國師讓薛岫沉思良久。


    須臾,他問道:「可知梁國新國師是何人?」


    「是那位細作,她背叛了我等,安插在梁國的密探全部拔除幹淨,其中亦有陛下的人手。」


    薛岫紮著手,手肘抵在桌上,緩緩沉思著:「那細作不是被梁帝暗中處置了。」


    「是,我們的人甚至看到那細作的屍身都已經扔到了荒山野嶺,但……」


    那人斟酌著開口道:「不知為何,第二天那位細作又活了,甚至取下了□□,麵見了梁帝後,就成了梁國國師。」


    說的人都有幾分不相信,要不是他看勢頭不對,逃跑得夠快,連他都是在清算的裏頭。


    「梁國可還能安排人進去打探消息?」薛岫問道。


    那人搖搖頭道:「那位細作見過的人太多,她本就情況特殊,乃是細作裏做出色的一味,她代替梁國郡主後更是知道得更多,還有一事,那細作她精通鳥語。」


    說話的人頭低的更狠,臉上都帶有愧疚,那細作是從他手底下出去的,出現這種差錯,他也難逃其咎。


    「鳥語,」薛岫喃喃道,他順勢瞄向窗外,眼裏尖的他看到院內鬱鬱蔥蔥的樹丫上正站著兩隻鳥兒,綠豆大小黑漆漆的眼珠正盯著屋內,仿佛在監視著他的一舉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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