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鹿看到怎麽也甩不開對方,便道“教頭,你帶人上船,我跟弟兄們留下斷後!”


    蕭鐵看到緊咬著不放的吐蕃士兵們,迴頭便跟對方戰在一起,邊打邊說道“會水的留下幾人斷後,其他人馬上離開岸邊,到河中央等我們!”


    看到蕭鐵已經跟吐蕃人扭打在一起,馬鹿也不好再勸,而是道“快,按教頭的命令行事,留下七八人便可。”說完也迴頭殺了起來。


    很快木筏便駛離岸邊,看著已經逐漸遠離的木筏,馬鹿道“教頭,我們也該走了,我用手雷分開人群,我們分頭撤!”


    “好,分頭撤!你們一定注意安全!”


    等交代清楚後,馬鹿刷刷刷一次扔出好幾枚手雷,隻聽“轟,轟”聲不絕於耳,趁著對方慌亂之際,蕭鐵等人趁機跳入水中。初一入水,便覺河水冰冷刺骨,而且下方水流特別迅速,蕭鐵看準方向快速朝著木筏遊去。


    看到蕭鐵等人離去,良良西海道“放箭,給我射,就算留不下他們也要射殺他們。”聽到命令,後方的弓箭手隻好摸索著黑暗向河中射出箭支。不一會兒便聽到河裏傳來“啊”的聲音,眾人頓時更加用力射出箭矢。隨著一壺箭矢射光,良良西海最後看了一眼漆黑的河麵,便帶人撤迴大營。


    而蕭鐵等人則是費力向著木筏遊去,等蕭鐵遊上木筏,眾人才看到他背後竟然中了一箭,連忙把他拉上木筏。過了不久馬鹿便趕了過來,給蕭鐵檢查了一下後道“幸好傷的不深,教頭我先幫你把箭拔出來,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


    蕭鐵咬牙道“快些拔出來,這箭插在後麵難受死了。”不等他說完,馬鹿便噗呲一聲把箭矢拔了下來。蕭鐵疼的瞬間一哆嗦,隨後道“好你個馬鹿,為什麽不先告訴我一聲!”


    馬鹿笑道“嘿嘿,若是跟教頭說了,那教頭必然緊張,這箭矢就不好拔了。這下好了,我給教頭上藥,教頭不要亂動!”說完一把藥粉便撲了上去,蕭鐵又是疼的一哆嗦,仿佛天靈蓋被掀開一樣,卻是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喊出聲來,馬鹿也是動作迅速,三下五除二便幫蕭鐵包紮完成。道“教頭,這幾日就好好歇著吧,不要用力,免得傷口崩開愈合不了!”


    說完,馬鹿便前往另一木筏救治其他中箭之人。蕭鐵感受到背後的疼痛減小,拿起水壺喝了口水道“我們這次傷了多少人?還有多少人?”


    過了一會,一名小隊長迴來道“迴教頭,這次我們死了九個弟兄,傷了二十多人,不過還好,都是些輕傷!”


    聽完小隊長的匯報,蕭鐵眼睛紅紅的道“都怪我,非要去襲營,若不然弟兄們定能好好活著迴去!”


    聽到蕭鐵自責的話語,小隊長道“教頭不必如此,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弟兄們早就已經做好犧牲的準備了,能死在戰場上是我們的榮耀,相信教頭一定會照顧好其家人,弟兄們不會埋怨教頭的!”


    雖然對方如此說,可是蕭鐵還是有些心情低落,坐在一旁不知道想些什麽。很快,木筏便停靠在岸邊,隊員們陸續撤退迴來時的山洞,蕭鐵站在岸邊望著對岸默默不語。看著士兵們都走的差不多了,馬鹿上前道“教頭,不要難過!打仗嗎沒有不死人的,對麵死的更多,弟兄們值了!”


    “其實,弟兄們能跟著教頭你都很高興,教頭你是真心為弟兄們負責,若是真去服兵役上了戰場,那這一戰很可能弟兄們就都死光了。所以說教頭不要自責,與其在這想不開不如多殺些吐蕃人給弟兄們報仇,等迴去把弟兄們的家人照顧好,弟兄們在天上一定會很高興的!”


    聽完馬鹿的話,蕭鐵雙目中漸漸恢複了些神采,又深深地看了一眼對岸後,抿著嘴便跟上了大部隊。等迴到山洞已是深夜,蕭鐵等人連忙脫下濕透的衣服放在火邊烘烤。其他衣服沒被打濕的戰士們已經合衣躺下睡著了。等把衣服烤幹,蕭鐵等人也都隨便一躺便睡下。


    很快山洞內隻剩一片鼾聲與火堆劈裏啪啦燃燒的聲音。第二日清晨,隊員們陸陸續續醒來,看到蕭鐵還在火堆旁睡著,知道這位教頭昨日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都不忍心吵醒他。直到已經熬好了早飯,馬鹿才上前叫蕭鐵起床,可是叫了好久卻發現蕭鐵並沒有醒來。馬鹿連忙摸了摸蕭鐵的額頭,發現蕭鐵額頭很燙,這時蕭鐵迷迷糊糊道“冷!好渴!”


    馬鹿連忙道“快!拿熱水來,教頭好像發燒了!”


    小隊長們聽到馬鹿的喊叫,頓時都圍了上來,你一言我一嘴的道“什麽?馬鹿你說什麽?教頭怎麽會發燒了!”


    馬鹿道“不會錯的!而且摸著額頭燙得很,教頭還說冷。對了,你們去采些草藥來,把火燒的旺些,教頭喝了藥出了汗說不準就好了,現在教頭這樣我們恐怕是不能出去了,我們先給教頭治好病再說!”


    馬鹿說完,小隊長們便吩咐眾人一起行動,連忙忙活起來。兩刻鍾後,馬鹿把蕭鐵從地上扶起喂他喝了藥,讓他躺在軟和的茅草上。孫行者道“怎麽樣?教頭什麽時候能好?”


    “我也不知道,藥已經喝下去了,我們要經常讓教頭喝些熱水,等發出汗來估計就好了。孫隊長,你腳力好,麻煩你下山看看吐蕃人到哪了,若是他們過河我們就必須得撤退了,不然等對方把我們圍住,就憑我們這點人就算插上翅膀也逃不出去。”


    “好,你們在這照顧好教頭,我出去打探一番。”


    等馬鹿走後,又一名小隊長道“馬鹿哥,你說教頭好好的怎麽突然就生病了呢?我們給教頭吃的藥沒問題吧!”


    馬鹿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藥肯定是沒問題。教頭昨日奔波了一天,晚上又是中箭受傷,還泡了冰冷的河水,我想應該與這些有關吧。”


    眾人小聲聊著,過了約麽一個時辰,蕭鐵慢慢醒來。睜開眼看到小隊長們都圍坐在自己身邊,蕭鐵聲音沙啞道“你們在這幹嘛?這是什麽時辰了?”


    聽到蕭鐵的聲音,馬鹿連忙轉頭看向蕭鐵,看到他已經醒來,便道“教頭,今早醒來後我們發現你生病了,額頭燙得很!我讓他們采了些草藥給你喝下去,好在你醒過來了,這下弟兄們不用再擔心了。”


    就在這時,孫行者的聲音傳來“不好了,吐蕃人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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